宿之灵立刻去抢那鞭子,秦桂因把手一抬,举到宿之灵够不到的地方,笑道:“你倒是来拿呀?”
她说着,熟练地按下一个按钮,银色手柄的尽头立刻弹出一柄细长的刀刃来,秦桂因眼神一狠,举着刀子就像宿之灵狠狠刺了下来!
宿之灵赶忙翻身躲过,大喊一声:“殷寒!”
秦桂因一把抓住了宿之灵的领子,说道:“你知道吗,我最恨的不是他们那些长得漂亮的小姑娘,而是你这种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偏偏这么聪明的。”
她说着,抬手就把刀子狠狠刺向宿之灵的眼睛,宿之灵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试图夺下锋利的刀片。
两个人僵持半晌,宿之灵夺过了刀,猛地抬手一划,就划上了秦桂因的脸。
一道醒目的伤口出现在她的脸上,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秦桂因一下子愣住了,她下意识伸手去碰脸上的伤口,当看到手指上的血的时候,她忽崩溃地哭了起来:“我的脸……”
她向后退了一步,几乎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地倒退着,直到靠在了墙上才站稳,发狂似的看着手上的血,自言自语道:“我的脸怎么了?你把我的脸怎么了?”
这时候,殷寒听到打斗的声音,冲进了屋子,看着秦桂因捂着自己的脸站在大厅的镜子前,拼命试图擦去脸上的血,可是血越涌越多,反而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殷寒一时间手足无措,慌忙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手铐,反手就把秦桂因给铐住了。
然而秦桂因仿佛毫不在乎似的,只拼命去擦脸上的血,直到殷寒把她的两只手都铐住,她这才清醒过来,怨恨地看着宿之灵,说道:“你把我的脸毁了……”
殷寒把她铐严实了,才对宿之灵说道:“她醒了你怎么不叫我?”
宿之灵:“……我叫你了。”
殷寒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又拎东西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她一手各拎着一把椅子就进屋了,她嘴上叼着一捆绳子,脖子上还套着一捆,跟刚从绞刑架上下来似的。
她把椅子放下了,丢了一捆绳子给宿之灵,说道:“我可得把这个胖球捆好了,捆上一层再一层,省得她等会儿醒了,我可打不动她这二百斤。”
这时候,明薇薇也来了,她搬了把小椅子往宿之灵旁边一坐,一大一小谁也不挪窝,都看着殷寒一个人忙活。
殷寒:“……薇薇小祖宗,你过来帮我捆个人行不行?”
明薇薇摇摇头,说道:“我不能捆别人,我是好小孩,好小孩是不能把别人捆住的,这样不好。”
殷寒都被她给气笑了:“那你睁眼看着就好了?”
明薇薇倒是还真认真想了一会儿。
她想了想,又想了想,颇为认真地点点头:“嗯。”
殷寒:“……”
她废了老大力气把那个胖女人搬到椅子上,里里外外捆了三层,这才转头气喘吁吁地去看被捆住双手的秦桂因。
秦桂因双目流泪,楚楚可怜地看着殷寒,哽咽了一声,问道:“小妹妹,你们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殷寒警惕地看着她,如避蛇蝎似的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好好配合,不然我把你打昏了再绑你,咱们两个都麻烦。”
殷寒正要低头去困住她的脚,秦桂因忽然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到殷寒头上,殷寒捂住头倒退了两步,对着宿之灵伸出手,道:“迷药还有没有?”
宿之灵摇摇头:“没有了。”
殷寒对着明薇薇吼道:“那还不过来帮我把她按住!还等着她把我踢昏了再解决你们两个吗?”
明薇薇乖乖地一溜烟跑过去,死死抱住秦桂因的腿,说道:“奶奶你不要乱动,我待会帮你把鞋子穿上,妈妈说了,女孩子不许光着脚走路,这样不卫生。”
秦桂因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老,脸一下子就变了。
秦桂因挣扎了半晌,明白过来自己是彻底无路可走了,这才开始装可怜,掉着眼泪说道:“你们几个小孩子,胡闹也该有个度。你们把我弄成这样,等你家长回来了,你们怎么交代呀?”
她说着,又看向殷寒,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们把我放开,我对今天的事情只字不提,你父亲还和我有个几百万的项目,我们的项目照做,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好不好?”
殷寒说道:“好啊。”
她说着,捆住了秦桂因的脚,打了个死结,说道:“等你自己下了岸再说吧。”
宿之灵在那个盒子里翻了翻,翻出一捆胶带来,丢给殷寒,说道:“封上,省得聒噪。”
殷寒撕了一片胶带,当即就把秦桂因的嘴给封住了。
她把秦桂因按在椅子上,绳子系了一圈又一圈,彻底绑死了,这才安心。
秦桂因说不出话来,只死死瞪着殷寒,又瞪向宿之灵。
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有人在门上敲了敲:“秦总在吗?我是新月餐厅的陈经理,我来给您送晚餐的。”
见没有回答,他又敲了敲,问道:“有人吗?”
那人在门口站了半晌,见依旧没有人回应,说道:“如果您不方便的话,我过半个小时再来送,您看可以吗?”
依旧没有人回应。
四下一片死寂。
来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发现门并没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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