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轻羽也只得先应下。
待近用饭的时辰,傅轻羽招呼仆人设饭菜,姜若静坐在一旁饮茶神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傅轻羽盛着热汤递于姜若手旁,见姜若仍旧侧头看向窗外的池水。
“明日生辰姜若也要一并出席吗?”傅轻羽出声试图唤回姜若的思绪。
“嗯,不过只是作为寻常宾客而已。”
“这骨头汤很好喝的。”傅轻羽小口的喝着汤说。
姜若转过头来,手握木勺尝了尝汤应道:“嗯,味道很好。”
往日里同姜若就算不说话傅轻羽待着也自在的很,可这会却突然觉得很是不对劲。
虽然知道姜若一直都严厉声明不许出火陵城,可火陵城外到底有什么呢?
傅轻羽虽然不清楚,却明白姜若她清楚,并且不打算让自己知道。
那上一世杀害自己的人,姜若一定认识吧?
对于姜若的担忧和害怕,傅轻羽今日才是真正的感受,可到底要如何探知却完全没有半点办法。
待用饭后姜若并未久待便离开了,傅轻羽便立即去找那青竹道长,却不料仆人说青竹道长不见了?
那远处的夕阳越发的薄弱时,白衣道长正在火陵城内一处高楼,手持环盘好似在探查着什么。
那原本正缓慢转动的环盘忽地快速转动,白衣道长眉头微皱,指尖正欲画符咒时,环盘却一下的四分五裂的凭空炸裂。
那白衣道长的掌心也跟着出现一道道伤口,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流淌。
“姜若?”白衣道长迅速侧头张望,便见姜若立于一旁,眼眸中满是杀意。
“你为何要来这?”姜若毫不掩饰望向这白衣道长。
那白衣道长紧握住掌心应道:“我是来阻止你。”
话音未落时,白衣道长嘴角流淌着鲜血,姜若紧皱眉头每走近一步时,那白衣道长便好似越痛苦一分。
白衣道长指尖画着符咒,可姜若却轻松的停在面前,那佩剑都还未曾出鞘。
“你阻止不了我的。”
“这火陵城你到底设了多少层阵法?”
姜若侧头俯视这火陵城应道:“我在这待了多少年,这阵法我便设了多少层。”
“可你并没有封住这火陵城,岂不是容易让别的妖进城?”
“这是没有办法避免,倘若完全封住这火陵城便是死城,我需要确保这火陵城里的百姓能够自由出入。”
白衣道长轻拭去嘴角的鲜血,眼眸中满是惊讶的望着姜若说:“你变了。”
姜若手中轻转着佩剑,目光探向白衣道长应道:“青竹我早就不是你数万前在仙会见过的姜若了,只是你一直迟迟不愿意接受罢了。”
“这都是她害的!”白衣道长神情忽地狰狞起来,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的温润如玉。
“一切都是我自愿,本就该偿还她才是。”
“我不相信!”
白衣道长簌的起身,手握着拂尘,眼眸通红的望向姜若说:“可她根本就不记得你了。”
“此事我自有打算,无须你担忧。”姜若手握佩剑应道:“况且青竹你本该在镜山潜心修炼,可你却私自下凡,实在不应该。”
“若我不愿走呢?”白衣道长手握拂尘屏息注视姜若。
姜若轻眨眼眸指尖微紧了紧握住的剑柄说:“青竹你不要妨碍我。”
白衣道长紧皱眉头神情严肃道:“姜若你执念太深了,倘若不及时回头,恐怕会……”
话题戛然而止,迎面而来的疾风自姜若指间发出,白衣道长匆忙的及时闪身躲避。
“今夜子时倘若你还不离去,火陵城的阵法随时开启,青竹你便好自为之吧。”
夜幕吞噬夕阳薄弱的日光,黑暗笼罩整个火陵城,高楼之上的姜若手中轻转佩剑巡视已然消失的四周。
寒风轻拂那垂落的长发,立于夜色中的姜若,仿佛融入这漆黑的夜色当中一般。
灯火通明的街道一点点照亮着整个火陵城,姜若眼眸轻眨,面容平静的望向傅宅所处之地。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姜若凭空消失,寒风在火陵城中肆虐,好似一切又恢复平常。
待夜色越深时,白衣道长忽地出现于高楼,目光直直的望向那傅宅,而后又消失不见。
待天明之时傅氏大宅里正热闹的很,被打扮靓丽的傅轻羽一身红袍,佩戴头冠,白皙的面容上微微绯红满是朝气,这般俊俏模样不知让火陵城多少的姑娘羡慕不已。
炮竹声响起,宾客入席,席间热闹的很。只是今日主角的傅轻羽,却不是能这般轻松的度过,先是得傅氏长辈们大半天的唠叨美其名曰是训话。
而后又得满脸笑意的接受这源源不绝的宾客祝贺,大半天下来,傅轻羽整张脸都笑僵硬了。
肚子饿的不行,好不容易才能偷偷溜到后院,姜若正坐在那亭中。
傅轻羽手微提着衣袍,忙迈步走上前,掀开垂落的帘子,入亭内方才觉得这里头冷的出奇。
“丫鬟难道忘记设炭火!”傅轻羽有些生气,便欲唤人。
姜若伸手握住傅轻羽的手应道:“是我不喜设炭火,才让她们撤下的。”
“可外头风大的很,姜若你手也很冷啊。”傅轻羽伸着双手捂住姜若的手。
“轻羽的手很暖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