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羽微皱眉头睁眼,便见一小女子正悄悄踏入这屋内。
“出去!”
“将军饶命,小女子是受县老爷安排,倘若不能伺候好将军,小女子恐怕无以存活。”
这种事情傅轻羽从前那时见得多,原本的困意也一下的退却。
当夜傅轻羽心情烦躁的处罚那位县老爷三十大板,直至后半夜那惨叫声才停下。
傅轻羽闷在被褥里,只觉得黑眼圈极重,脑袋也发涨的厉害。
次日勉强起身却发现自己脸色苍白的吓人,推开窗,寒风猛地便往屋内直钻。
向来不怎么惧寒的傅轻羽竟然觉得冷的出奇,便又关上了窗。
许是那县老爷被打的事情已经传开,一整日里那些州县官员也都老实的很。
只是事务繁忙,虽然有些不舒服的傅轻羽也并未在意,直至天黑时,方才回房。
也不知怎么的,不过是一闭眼的功夫,竟然碰到枕头就睡了。
只是越睡却越困的很,甚至傅轻羽觉得更加不舒服,嗓子也难受的紧。
明明想要起身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傅轻羽迷糊的睁开眼,隐约连屋内好似已经透进着光亮。
这感觉着实是不舒服的紧,傅轻羽也知自己这是生病了。
一路上淋着数月的雨哪怕是个铁人也该倒下了,只是傅轻羽不敢让自己松懈,所以才一直撑着。
傅轻羽手搭在额前已然分不清到底是掌心在发烫,还是脑袋更烫。
“大将军?”外头的副将停在门外低声唤道。
“什么……”话说出口,傅轻羽才知道自己现如今嗓音已经嘶哑成这般,说话都算是件艰难的事情。
那外头的副将狐疑的贴近着门,却又听不到声音,便有出声道:“大将军,今日秦大人说要去探望灾民,您要去吗?”
探望灾民?
这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罢了,傅轻羽也不想做这种事,便特意清了清嗓子说:“不去。”
“是!”
终究还是不信任别人,待副将离去也没能说出自己生病,房间里一时安静的很,只余那嘀嗒的雨声清晰落在窗外。
傅轻羽缓慢的呼吸,指尖轻搭在一旁的佩剑,好似又安心了许多,这佩剑倒是好像跟她的性子挺像的。
不知何时又昏睡了过去,傅轻羽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姜若正同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子亲昵相处,可傅轻羽却怎么都听不到她们在谈论什么。
甚至都看不清那女子的模样,傅轻羽心里满是好奇,看着那女子替姜若戴上那玉簪,最后还亲了下姜若。
心中顿时如同烈火灼烧一般,那往日里淡漠的人,却由着一个陌生的女子亲昵。
越焦急便越想追问的傅轻羽,却发现无论怎么都追不上她们。
傅轻羽一下陷入恐惧当中,眼睁睁的望着姜若随着那女子离去,甚至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
“别走!”傅轻羽满是惊恐的伸手想要抓住那抹青影念道:“别离开我。”
眼前忽地映入昏黄的烛光,面前的女子,面容是如此的熟悉。
“你怎么哭了?”那微凉的指腹轻揉傅轻羽的眼角,沉静里的眼眸满是探究的望着。
傅轻羽还未曾缓过神来,怔怔地望着她问:“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你以为还会是谁?”她眉头微挑,似是不明白傅轻羽的问话。
“我以为这个还是在做梦。”
她眉眼浅笑的应道:“看来你病的很严重。”
数月未见,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
傅轻羽侧脸紧贴着她掌心,乖巧就像是一只小猫,眼眸直直的望着她,好似确认方才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这般冷的性子,除了自己还能有谁能受的住摧残。
况且那女子还能这般得她的喜爱,真真是人生气的很。
哪怕是梦,傅轻羽也觉得不舒服的紧。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眼眸温柔的望着傅轻羽开口询问。
傅轻羽鼻音微重的说:“我都生病了,夫人怎么都不哄哄我。”
她微眨着眼眸笑道:“小羽,你这般乖巧模样可一点都不像大将军。”
那轻揉傅轻羽眼角的指腹并未停,傅轻羽配合的应着:“夫人不喜欢我听话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只是就怕你脑袋里总在想些别的事。”她眸中笑意不减,声音轻柔的很。
原来她最喜欢乖巧听话的性格啊。
“那如果我总是这般乖巧,夫人你能从了我吗?”傅轻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天真烂漫些。
那指腹忽地移至傅轻羽眉间轻点了下,美人摇头应道:“就知道你总是会想到不正经的事上来。”
“夫人你都千里迢迢跑到这来了,怎么就不能安慰下我呢?”傅轻羽抓住那手,不满的轻咬了下。
面前的人却忽地僵住,愣愣的望着傅轻羽,眼眸微闪的移开应道:“你又不是孩童。”
说完,便毫不留情将手从傅轻羽的掌心抽离。
真真是冷漠的很啊。
许久也不见她出声,傅轻羽只得无辜的仰头望着她低声唤道:“夫人我头疼。”
“我已让你服下药,怎么还会头疼?”她虽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在意伸着手替傅轻羽把脉。
傅轻羽嘴角上扬的笑,却也不敢出声,省的她当真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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