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烧伤,甚至还敷了不少的药,傅轻羽巡视四周却不见姜若。
将那一旁摆放的衣裳穿戴整齐,傅轻羽哆嗦着走出洞穴。
外面没想已是寒冬,入眼皆是白,竹屋旁都堆积厚厚的积雪,而姜若手持佩剑正同一人练剑。
只是那人却让傅轻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面容同自己完全是想像,只是那女子身着靓丽衣裳,眉目间满是张望,这与傅轻羽的性子全然不同。
傅轻羽险些以为还在做梦,那个女子真的太像那个上仙了。
可是那旁的姜若却忽地停了手,侧头看向这方,那女子目光不满的探向这方,伸手亲昵的挽住姜若得意的出声:“小仆人你可算是醒了啊。”
这称呼不是那个恶念总爱唤的吗?
“你……”
“怎么难道傻了不成?”女子很是不屑的询问。
姜若眼眸探究的望着傅轻羽询问:“怎么不说话?”
事实上傅轻羽只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姜若忽然让这恶念待在身旁。
“我这是醒了么?”傅轻羽茫然的望向姜若。
女子毫不掩饰的笑道:“哎,小仆人你不会以为你已经死了吧?”
姜若自女子亲昵的姿势中拉开,走向这方,抬手扼住傅轻羽手腕说:“跟我回竹屋。”
不待傅轻羽反应过来,便已进了竹屋,而那女子被阻在门外。
“你可有什么不舒服?”姜若眉头紧皱询问。
傅轻羽摇头说:“没有不舒服,只是不明白那个恶念怎么在这。”
姜若收了手应着:“她在炉鼎内赢了你,我便让她留在这,正好有需要也可以让她抓些妖来冶炼丹药。”
只是这样?
可是明明之前姜若不还让自己同那恶念保持些距离吗?
就这般在傅轻羽全然摸不清状况时,那恶念当真就定居在竹屋,并且时常同姜若在药房里。
而傅轻羽却被姜若严令禁止出入药房,显然上回那事姜若还未消气。
冬雪越积越厚,清晨傅轻羽就没见着姜若,待日出之时却见同那恶念同姜若自冰穴一并出来。
从姜若神情自然是看不出什么,那恶念故意看了傅轻羽一眼。
可傅轻羽眼巴巴的等着姜若走近,却也未曾等到姜若看自己一眼。
好似自从醒来之后,姜若就没有再主动同傅轻羽亲昵过。
三人静坐在亭内,炉锅内正冒着热雾,傅轻羽夹着热乎乎的肉片沾了些许酱料满足的吃下。
姜若只是饮着暖酒几乎不曾动筷,而一旁的恶念整个人恨不得粘着姜若不放。
虽然傅轻羽心里满是疑惑,可是见姜若没有主动提话,又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满脑袋里想的都是姜若同那恶念为何去了那冰穴。
难道是因为双修之术?
越想越忐忑的傅轻羽,匆忙捧着汤碗,灌下热汤,整个人便暖和起来。
一旁的恶念拿起酒杯笑道:“阿若独自饮酒多无趣,不如同我对饮?”
不待姜若应话,恶念便自顾自的碰了下酒盏,很是豪爽的饮下。
傅轻羽看的更是不舒服,便欲拿酒盏,却不料姜若却压住酒壶说:“这酒不适合你饮。”
“一小口也不行吗?”
“小仆人难道你不知道这酒可是会让一醉便是数百年,依你的酒量估摸着只浅饮一口便也够你昏睡数年了。”
这么厉害的酒,为什么你们就能喝?
虽然傅轻羽并未说出来,不过还是默默的收回手。
夜色渐深时,亭内的灯笼亮了起来,傅轻羽收拾着物件,而姜若同恶念已然入了药房。
傅轻羽磨蹭的移至药房门外,却什么都听不到,反倒是外面的风声格外大。
独自收到深夜,也不见姜若回房,傅轻羽裹着被褥心里空落落的很。
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虽然相信姜若,可是那恶念一天到晚的粘着姜若,又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她修为还比自己厉害。
如今姜若又一心追求修炼,那恶念说不定会趁虚而入。
越想心中越是不平的傅轻羽,不禁叹出声来忿忿道:“为什么阿若一定要留着这恶念在身旁啊。”
忽地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闷在被褥里的傅轻羽忙安静了下来,便听见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是姜若!
不过一会被褥好似被稍稍拉开一角,傅轻羽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装睡,反正整个人紧张的闭着眼不敢乱动。
可是并没有等到傅轻羽想像中的温暖怀抱,姜若又悄然的出了竹屋。
傅轻羽茫然的露出头看着这空荡荡的竹屋。
整个人悄悄地出了竹屋,傅轻羽心虚的推开药房,却见姜若并不在。
难道真同那恶念去那冰穴练习双修之术?
可是远远望着那冰穴,傅轻羽却不敢探入,整个人犹豫不决的蹲在洞穴外。
不知不觉外头天便大亮,一夜风雪几乎将傅轻羽都快堆成了个雪人。
姜若一人自冰穴出来,那恶念却并不在身旁,傅轻羽心头这才松了口气。
“轻羽?”姜若一眼便察觉傅轻羽的存在。
傅轻羽忙抖落身上的积雪,小跑着上前。
“可这会尚早,你起的这般早做什么?”
“我就是睡不着,所以出来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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