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明妃无奈,她的小傻子傻得让人心疼,她咬了一颗葡萄肉,抬首亲上小傻子,舌尖将葡萄推入她口中。
葡萄的汁水在两人口中流淌,甜蜜撩.人。
新阳无法呼吸,不断地吞咽,吃了整个葡萄,最后红着脸地喘气:“给你吃的。”
明妃唇角翘起,妩媚动人,想而未想就压着她:“你吃也是一样的,你切记,以后与新平公主交好,这样你才有靠山,我势弱,她能帮助你。”
两人贴得很近,新阳笑着望她:“我都听你的,阿姐很好,太子待我也好,我说要摘葡萄,他就给我摘,没有拒绝,也没有赶我走。”
“我的小傻子,这点好处就让你这么记着。”明妃点了点她略带红肿的唇角,不敢再去亲,不然出去必会被人发现,想了想,撩开她的衣领,亲上那里雪□□致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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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莳每日都会去东宫坐上片刻,也不多待,像是为了应对楚帝的旨意,刺客一事还未查出,所有人都跟着提心掉胆,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被牵连。
恒王整日坐立难安,时不时地着人去大理寺探问进度,每每都令人失望。大理寺依旧在查宫门禁卫军这块,连刺客如何进宫的都不知晓。
大理寺卿头发都跟着急白了,审讯了不知多少人,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连应付的办法都没有。他有空便去丞相面前哭,哭得陆莳不耐,也只可安慰他几句。
陛下给的时限愈发近了,整个大理寺都跟着不安,太子日日上朝,都在盯着案子进展,伤的是他胞姐,哪里放过幕后指使。
同时,霍启也在观望,他着人盯着陆莳,谁知她根本不在意这个案子,得空便去东宫小坐,半个时辰后又出来,无事人一般地再回署衙。
日日如此,毫无破绽。
他不知的是,丞相忙于修缮府邸,打通暗道。
楚染在榻上躺了半月后便躺不住了,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选了一日最清凉的时辰出去小坐。新阳捧着葡萄,巴巴地跟着她。
这些时日,楚染也习惯了,新阳看着是过来照顾她,实则是嘴馋东宫的葡萄,时不时地让人去摘一些,再不济就让小厨房做些花糕。
总之,嘴不得空。
她咬着葡萄与楚染说着宫里的趣事:“外人都道王后病了,是被明妃气的。明妃有喜后就日日躲在宫里偷懒,王后派人去请,明妃就将人给骂了出来,王后去找陛下哭诉,谁知陛下根本不理,一来二去,就气病倒了。”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觉得王后就是故意的,阿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总是欺负她,明明王后才是那个最坏的人。
楚染最近这些时日从新阳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明妃与王后,耳朵都听得有茧子,二人相争,也与她无甚关系。
她捡着一颗葡萄,在手中捏了捏,道:“近日丞相可来过?”
“她日日都来的,在殿外站上片刻就走。”新阳道。
楚染晓得陆莳在生气,这人和孩子似的,说翻脸就翻脸,毫不留情,真是个冷情的人。她叹气,捏着腰间悬挂的香球玩,好像得去哄一哄。
只是她不大会哄人,思忖一番,望着新阳:“你可有喜欢的人?”
提及这个,新平开心一笑,眼睛本就不大,一笑就成一条缝隙:“有啊,阿姐有吗?”
“那你喜欢的人生气,你会怎么哄?”楚染也不去问她喜欢谁,就想知道有没有哄人的办法。
新阳口中含着葡萄,听到这个,回想她与阿软相处的时光,激动地吞下葡萄肉,道:“阿姐,你给她做些吃食,说些好话,乖乖道歉,亲一亲就好了。”
她平日里惹阿软生气,就会拿着花糕给她吃,再亲一亲,阿软就不气了。
新阳这话像是在哄稚子,听得楚染头皮发疼,至于‘亲一亲’……她直接摇首,道:“换一个,还有其它的吗?”
“那没有了,阿姐,你惹陆相生气了?”新阳好奇,这些时日陆相就站在外面,都不进殿,像是在生气。
楚染觉得心烦,陆相那般高洁的人,哪里是亲一亲就可以好的,她起来不能多待,身上没力气,坐了片刻就回殿。
新阳依旧跟在她后面,小尾巴似的,嘴里还不忘念念叨叨:“阿姐,陆相那么好的人,你怎么惹她生气了,快去哄一哄。”
“你想多了,不是陆相。”楚染怕她出去乱说话,先给否认了。
新阳摸摸自己的脑袋,“那是谁?”
楚染不答,恰好婢女端着点心过来,她夺过来就塞到新阳手中:“多吃些,不要乱问。”
“不问,阿姐,我听人说宫外的东西很好吃,桂花鸡、新记的糕点、南门还是北门那里是茉莉浇酒也的不错。”新阳一脸向往,报出口的都是郢都城内有名的吃食,想必是听旁人说的。
她见楚染没有反应,就凑到她面前,低声说:“阿姐,你带我出宫去吃这些东西,我就告诉你如何哄你那个喜欢的人,可好?”
楚染已然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理她,新阳从小到大就晓得吃,看着是皇家公主,金枝玉叶,实则过的不如寻常人家的姑娘。
好在她自己看得开,受尽白眼也不觉得委屈,整日里念叨的最多就是吃食。
她念叨一阵后,就发觉没趣,自己抱着点心坐在廊下,没过多久,就见陆相掐着时辰过来。她眼睛眨了眨,道:“陆相,阿姐惹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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