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月摆了摆手机, 好整以暇的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陆雪遥粉丝吗?”
“看出来了, ”要看不出来才有鬼了,连陆雪遥上次发的那条微博里, 拍水杯露出来的画笔都知道, 肯定是对她非常了解的死忠粉,“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东西。”
徐思月眼睛一亮,凑到尤忆身边亲亲密密的搂住她的手, “你这是承认啦?我还以为你会坚决否认呢。”
尤忆无声的提起自己的包包,转身往教室外面走, 带着身上缠上来就甩不掉的人, 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去。
“你真的和陆雪遥在一起呀?她追的你还是你追的她呀?唉我们是老同学你就说说呗,我保证谁都不告诉。”
尤忆一声不吭的走着,对她一连串的疑问充耳不闻,完全贯彻了那句“不告诉任何东西”的话。最后徐思月发现什么都问不出来,终于气馁的不再问她了。
这姑娘就跟个闷葫芦似的, 她说的都快口干了她竟然能一句话都不回。徐思月无奈转了话题说起别的来, “我听说是唐家把你接回来了?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我都以为你出意外了。”
“你......知道唐家?”从她的话中尤忆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不禁出声道。
徐思月一脸稀奇, “好家伙,你可总算是说话了,我肯定知道唐家啊, 当年你爸二婚我还去参加婚礼了呢。”
尤忆轻轻抿了抿唇角,眼帘垂下落在地面上,声音低低的:“我......跟唐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无论过程如何,她被唐昭文给卖了,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
她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另有隐情,徐思月也是大家族里出身的孩子,情商高会察言观色,可碍不住她好奇心比谁都强,以至于这种察言观色的本领都用在八卦上了,此刻一听又有秘闻,顿时双眼放光好奇心大涨:“你跟你爸感情不好啊?不过我也听说了,当年你妈一死你就被送走了,每一周你爸就跟那三儿结婚了,我去参加婚礼的时候听到好多人私底下嘲笑唐家呢。”
尤忆这些倒是不清楚,她不在京市多年,上流圈子也根本没怎么混过,自然不了解唐家在圈子里的地位。
“唐昭文这次把你接回来干嘛的?”徐思月悄声问,“他是不是听说了你和陆雪遥的恋情,拿你来博好处的?”
尤忆心底有些疑惑,询问道:“我和陆雪遥的恋情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陆雪遥只是个明星,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徐思月张大嘴,瞪着眼惊讶的看着她,像是对她的话特别难以相信一样,“你、你不知道陆雪遥是......”
两人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高个子的男生穿着白色长袖Polo衫、棕色宽松休闲裤,乌黑的短发覆在干净额头上,眉毛浓密斜斜飞扬,一双星眸蕴含着点点紧张和兴奋,白皙清秀的脸庞微微发红,他站在尤忆面前堵住了去路,紧紧盯着黑色长发的女孩不挪眼。
“嘿,你好......”他伸出一只手,手指干净修长。
尤忆脚步顿住,稍稍往后退了一点,没有抬手与他相握,只稍稍点了下头当作招呼,“你好。”
徐思月站在尤忆旁边,见男生完全无视了自己眼里只有尤忆时,心中竟然没有感觉愤怒,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她控制不住的回忆起自己的小学生涯,她小学和尤忆其实是不熟的,哪怕两人是离得那么近的前后桌。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记得尤忆?因为尤忆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是那种很多年后都记忆鲜明的深刻。
小学六年级时尤忆十二岁,她母亲是中英混血儿,她继承了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整个人出落的精致漂亮,走在外面谁都要多看两眼,不止被多少人说过像洋娃娃。而在学生年龄地下的小学校园里,这种长得及其好看、又乖又懂事、家庭条件还好的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受欢迎。
在徐思月记忆里,漫长的六年小学时光里,她的耳边不知多少次响起尤忆两个字。她当时的同桌是班上的小班长,她对他有着懵懂的恋慕,可惜小班长在偷偷暗恋尤忆。她的青梅竹马则明恋尤忆,每天上学都叫她给尤忆送他的情书,因为竹马跟尤忆不同班。等到活动课的时候,班上的所有男孩子争前恐后要跟尤忆做搭档,把其余的女孩子气的牙痒痒。
受到无数男孩子追捧的小姑娘,与此同时也被无数女孩子敌视着,徐思月那会儿因为小班长的事,对尤忆也不怎么待见,不过和尤忆有过不少接触的她也知道,尤忆是个安静内敛的乖女孩,所有她没有像别的女孩子一样针对她,只是对她不会太过亲近罢了。
刚在课堂上听到尤忆这两个字的时候,徐思月就有一种生命被支配的恐惧,等确定尤忆真的是被陆雪遥多次维护的恋人时,她已经无力去吐槽或是怀疑了,尤忆果然是个恐怖的女孩子,连陆雪遥那样的大佬都为她神魂颠倒。
此刻面对着路上突入其来的搭讪,她表面淡定心中其实已经麻木了。
看吧,果然还是这样,好看就是可以无所不能啊!
因为男孩搭话的是自己,尤忆硬着头皮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男孩伸出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是一个二维码,笑的灿烂:“可以加个微信吗?”
别看男孩似乎挺紧张的,他心中早已胜券在握。他搭讪过的女生数不胜数,就算有人有男友也抵挡不了他的魅力。这几天院里来了一些交换生,尤忆是其中最出名的一位,使她出名的就是她的美丽,那种弱不经风的、兀自绽放的美感,精致又飘渺、温柔又遥远,透着一股无形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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