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好久没有见面了,中秋宴会一别,李夫人又消瘦了不少啊。”程夫人放下手,踩着优雅的脚步走了进来。
在走到李夫人身边的身后程夫人故意停下,挑眉打量着李夫人选中的衣服。
“李夫人,你这一身穿得也太素了,应该选一件颜色艳丽一点的衣服才是。”程夫人评价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这个程夫人就不必担心了,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李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和程夫人拉开了距离。
程夫人掩嘴笑,“也是,毕竟李大人的口味和我们不一样,怪不得李夫人……”
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夫人厉声的呵斥声打断,“程夫人,慎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程大人和我夫君是同僚吧,作为程大人的夫人怎么可以听信那些谣言?”
“你说什么?”看着周围人投来的视线,程夫人感到一丝窘迫,她怎么敢和自己呛声!
“我说程夫人,你有时间管闲事不如管好程大人的后院,听说程大人这几天又往家里纳了好几个妾。”李夫人淡淡的说着。
她的五官虽然柔和,但是在板着脸说话语气严肃时,也颇具一些威严。
听着两人的对话,傅斐鱼有些好奇她们的身份,就小声问询闻若云,“娘亲,她们的丈夫都是朝廷命官?”
闻若云轻笑了一声,眼里带着淡淡的不喜,这两人身上都有朝廷的诰命,竟在公共场合吵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个程夫人,一看就是来主动挑事的,和同品级的李夫人呛声,真是不识大体。
“她们一个是礼部侍郎的夫人,一个是吏部侍郎的夫人,好似从小就有恩怨。”闻若云对于这些命妇的资料了然于心,见着傅斐鱼有兴趣,就都告诉了她,“当时各自成亲的时候连婚期也还是选的同一天,每次两人遇见都会斗斗嘴。”
“礼部侍郎……”傅斐鱼念叨了一下,忽的就想起了牧康宁说过的消息。
“娘亲,你知道礼部侍郎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傅斐鱼问道,“是不是很喜欢收那些乡试成绩好的人当做弟子?”
闻若云皱眉想到礼部侍郎那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后,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一分,“斐鱼,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是在苏州那边,当地的秀才有几个知道了消息,说是礼部侍郎会在明年担任乡试的主考官,他们都想在乡试的时候表现的好一些,希望可以得到礼部侍郎的青睐。”傅斐鱼隐去了牧康宁的姓名,如实说着。
听到傅斐鱼的话后,闻若云的眉头皱得更加深了,“礼部侍郎这个人有些问题,斐鱼你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交集。”
“是什么问题?”傅斐鱼好奇的问着。
闻若云斟酌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他特别喜欢一些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和学问好的年轻俊生,偶尔会拉着他们一起干些……”
话说道这里后,闻若云又觉得难以启齿,只好替换了一下词语,“干些对他们心理和身体都不太好的事情。”
傅斐鱼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礼部侍郎又折磨人的爱好啊,怪不得李夫人那样消瘦,估计没有被她的丈夫虐待。
“这种事情没有人会管吗?”傅斐鱼问道。
闻若云摇了摇头,礼部侍郎可是一个老狐狸,做事情可不会留下什么小辫子。在做那种事情之前他每次都是提前做好承诺,只要把他伺候的开心了,他也让那些人获得自己想要的。
达成了合作,那就是交易了,而不是强迫什么的。
没有人状告他,哪里又有追责的人呢。
在傅斐鱼陷入思考的时候,一边的李夫人和程夫人的矛盾顺利升级,连表面的客套都不想拥有了。
“柳岑溪,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别人辱你骂你你都无动于衷,怪不得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程夫人气愤地大骂。
“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没皮没脸的人,以后我们遇见也就当做不认识吧,免得我侮辱了你李大才女的眼。”李夫人,也就是柳岑溪面无表情地说着。
说完后柳岑溪也没有了心情买衣服,直接撞开程夫人也就是李玉秀径直的离开。
李玉秀看着柳岑溪的背影,生气的跺脚,“掌柜的!”
成衣铺的掌柜赶紧小跑过来,“程夫人,有何吩咐?”
“去,把这件、这件、还有那件衣服都给我包起来!”李玉秀咬牙说着,心里依旧堵着一口气撒不出来。
柳岑溪,你给我看好了。你越是糟蹋你自己,我就越要揪着你不放,大不了这辈子就跟你耗着了!
傅斐鱼在一边默默吃瓜,看着这一场闹剧落幕后觉得有些奇怪。
这位程夫人明明一副和李夫人不共戴天一样,但是为什么要掌柜买下来的衣服都是李夫人看重的呢?
那不成这个就是恨到深处自然爱?
傅斐鱼眨眨眼,表示自己想不通,也就把它丢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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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不论是富贵的人家还是清贫的人家,家里都贴上了红色的墙纸,筹备着年货准备迎接新年。
牧轻尘坐在书房里,查阅着各地送过来的账本,时不时的批注上几个字。
“小姐。”翠竹站在门前喊了一声,拿了一个大包裹走了进来,“刚才门口来了一个送东西的,是从京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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