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斐鱼坐在窗前, 一言不发的望着外面,心情就如同着易便的天气一般,复杂得很。
“斐鱼……”牧轻尘小声的喊着, 被雷雨崇和睡梦中拽了出来。
“我在,感觉好些了吗?”傅斐鱼问道,连忙走到了床边。
牧轻尘点头,“舒服多了, 外面是下大雨了?”
“嗯, 雷雨。”傅斐鱼答道, 顺手扶着牧轻尘坐了起来。
既然醒过来了, 牧轻尘也没有在床上多待,很快就掀开自己身上被子, 打算开始穿鞋袜下床。
“我来就好。”傅斐鱼蹲下身子, 握住了牧轻尘的脚腕。
牧轻尘卷曲着脚趾,脚趾处微微泛红,看起来莫名的可爱。
看着傅斐鱼认真帮她穿鞋袜的样子, 牧轻尘不由得走了一回神。
“轻尘连脚也是香香的呢。”傅斐鱼小声低喃着,差点就忍不住亲了上去。
要不得要不得,如今可是大白天的,可不能乱想那些事情。
虽然天上的云勉强是黑的,但也不适合进行过于深入的身体交流,再等等,等到晚上再去想吧。
“好了。”傅斐鱼拍拍手站起来,作势就要握着牧轻尘的手。
“等下,你先去洗个手。”牧轻尘缩回手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嫌弃。
“你的脚又不脏。”傅斐鱼挑眉,“不臭,香的。”
“我觉得我的脚脏,你快洗手,不然不准碰我。”牧轻尘耍着小脾气。
“好好好,都听你的。”傅斐鱼举起手投降,按照牧轻尘的要求把手放在清水里洗了好几遍。
洗完手擦干后,傅斐鱼举起手问道,“这样可以了吗?要不要闻一闻?”
“要闻自己闻。”牧轻尘轻哼了一声,有些喜欢上了任性的感觉。
这样有人宠着自己的感觉着实好,把肩上背负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掉后,也不用时刻维持形象,担心自己的行为影响到家族的生意了。
“嘿嘿,那可不行。”傅斐鱼坏笑了一声,直接把手凑到了牧轻尘的面前,“虽然我洗了洗,但是轻尘你香香的味道还在哦。”
“哪里有,骗子。”
“你闻都没有闻,怎么就说我骗子了?”
房间内嬉戏打闹的声音传了出去,成功的拦住了打算敲门汇报的十六。
二公子和牧姑娘应该相处的挺好的,她还是过一会来看看吧。
有人陪伴的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一眨眼天就彻底的暗了下来。
牧轻尘已经打定主意近期不回去了,所以在用晚膳后就不需要急着回去。直接和傅斐鱼一起打开了一小壶酒 ,一边下棋一边喝酒,好不舒坦。
容飞目前还是和林子青一直住在傅府的,两人在饭后也出来溜达了一圈。容飞的鼻子很很灵,走到附近就闻到了酒香,顺着香气就看到了正在下棋的两人。
傅斐鱼和牧轻尘脸上都微微泛红,两人中间虽然隔着一个棋盘,但是双方的视线确实停留在对方身上,远远看去就觉得腻腻歪歪的。
“傅公子,牧姑娘。”容飞喊着,厚着脸皮抽了过去,“你们在喝酒呢?介意我来蹭个酒不?”
“有事?”傅斐鱼不是小气的人,直接让傅衣多拿了两个杯子,把酒给满上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和子青姑娘去一趟嘉兴。”容飞笑着说道,“那边不是飞龙帮的势力范围,想必也不会出事。”
傅斐鱼思考一会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你如果离开这里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了,你确定要走?”
容飞点了点头,“现在的局势已经逐渐明朗了,大房和三房的人已经是个不死不休的态度了,这个时候他们可顾及不到我。”
“子青姑娘,你也是这样想的?”傅斐鱼问道。
林子青比起容飞要理智的多,对现在的局势也看得非常明白,“傅公子放心,我们一路上都会小心的,不会泄露踪迹给那些人。”
牧轻尘手里捏着棋子,略微思考了一下,脸上出现了明悟的神色,“斐鱼,你派两个人跟着子青吧 ,就让她们在嘉兴待上一个月,等到事情处理好了再来。”
“好。”牧轻尘一开口,傅斐鱼想也不想就应了下来,“子青你就去找子木吧那边的情况她清楚,到时候也有个照应。”
“多谢傅公子。”林子青感激的说道。
达到目的以后容飞和林子青也没有多留,很快就肩膀挨着肩膀离开了。
“斐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过上几天就是容飞母亲离世的日子了。”牧轻尘说道,解释着她刚才为什么会出言帮助两人。
“她的母亲老家是在嘉兴?”被牧轻尘这样一提,傅斐鱼的脑子里也有了些许模糊的记忆。
“是的,不过子青也愿意陪她一起去,看来两人是发生了一些什么啊。”牧轻尘感叹道,随手落下了手里的棋子。
糟糕,又要输了!
傅斐鱼眉头微动,“发生了什么,是和我们一样的那种?”
“瞎说什么呢,大白天的。”
“瞎说?我们不是有什么了吗?难不成轻尘你要穿衣不认人?而且现在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已经不是大白天了。”傅斐鱼挤了挤眉毛,眼里有些打趣。
“闭嘴。”牧轻尘的学习能力比不上傅斐鱼,她还是比较适合一点点的慢慢推进。这样突然把夜间的话题放到白天来提及,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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