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和老帮主一死,飞龙帮就好像失去了中心骨一样,瞬间被各个县府的堂主瓜分,偌大的一个飞龙帮瞬间就变成了五六个小帮派。
容飞和林子青在接到消息后也赶了回来,尤其是容飞,在飞龙帮老帮主子嗣死的差不多的时候,赶鸭子上架成了新任的帮主。
事情到了这一步,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也猜到了容飞或许和官府有些勾结,才会在最后的时候成为鹬蚌相争中得利的渔翁。
“该死!叔父,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容三也死了。”容大愤愤的说道,在和容三的对峙中自己落了下风,最后找了一个替死鬼才算脱身,如今手上的人不足一百。
“不要急,东堂主和南堂主都是我的人,到时候他们会来投奔你,大不了你再重新出现一次,要知道你在帮派里的威望比容飞高多了。”副帮主还是一副非常冷静的样子,“如今老帮主和容三已经死了,只要你死咬着自己是老帮主的孩子,他们也拿你没有办法。”
“那我现在马上宣布?”容大问道。
“不可,如今官府正在盯着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副帮主摁住蠢蠢欲动的容大,对他的鲁莽有些不满。
要不是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副帮主早就换一个孩子培养了。
“你还记得一个月前告密的人吗?”
“你是说那个带着面罩的人?”容大仔细回想着,“当时我派去留一些人刺杀那个傅斐鱼,但在后来我们在那边的驻点就全部被官府带人端了,百余名弟兄没有一个留下了活口。”
“这人不好惹,但他或许是解决事情的关键。”副帮主不愧是活了很多年的人精,在碎片化的信息里硬生生是被他拼凑出了线索,还把矛头指向了一直在背后发号施令的傅斐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不到弱冠的年轻人让他绝很危险,尤其是在知道容三和老帮主暴毙在自己房间内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在下一秒也会人头落地了。
“他不过就一个人而已,我们几百个弟兄一起冲上去,难不成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容大的自负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她现在已经虎落平淡,但他坚信自己一定会东山再起。
“这件事情还需要慢慢商议,眼下重要的是让盐场那些人罢工,只要我们不生产盐,百姓们对官府就会心生埋怨,到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不得不说,副帮主的计谋极好。南京的盐场大部分都是掌握在飞龙帮手里的,他着命令一下,南京的食盐产量一下子就小了一半,铺子里食盐的价格也肉眼可见的涨了起来。
针对飞龙帮罢工的手段,方布政使和傅斐鱼可不会认输,马上对容飞名下的盐场下令,工人的工钱翻倍,尽最大能力生产出盐,打碎容大的阴谋。
“傅公子,我们已经把那些人逼得很紧了,那些盐场的工人可能随时都会遇袭。”方大人说着,一下就指出了事情的关键。
傅斐鱼笑了一下,拿出了那块可以调动士兵的令牌,“方大人你看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调兵令牌?”方大人瞪大眼说着,这个不是只有地方的都指挥使和圣上才有的吗?
“对,是我父亲派人送来的,到时候那些人有异动的话,我会直接带着士兵去镇压。”傅斐鱼心里有些忐忑,看着方大人这么惊讶的样子,自己这个令牌应该是好使的吧。
“好好好,有了傅公子这个令牌,我就安心多了。”想到自己背后靠着的是最大的靠山后,他瞬间信心倍增,“劳烦傅公子三日后去调一个卫所的兵力过来,我们先把从飞龙帮分裂出来的小股人员给结果了。”
“方大人真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那我们三日后就正式动手。”傅斐鱼哈哈笑了两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三日后,南京的驻兵地,傅斐鱼单人单骑带着令牌直接调动了四千骑兵加二千弓箭手,可以说是把最精锐的士兵都调过来了。
六千人出行的动静极大,住在周边的百姓在听到动静后都忍不住打开门窗一探究竟。
值得一说的是,容大和副帮主的藏身之处就在牧府的周围。傅斐鱼在领兵的时候经过了牧家的大门前,眼神没有问题的门房自然把一切都收到了眼里。
“老爷老爷,我刚才看到傅公子了。”想到还没有归家的牧轻尘,门房一下就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赶紧去向牧老爷汇报。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慢慢说,怎么了?”牧老爷翻阅着账本,皱眉说道。
门房连声应好,“老爷,刚才我瞧见傅公子经过,后面还带着一大堆官兵呢。”
“官兵?”牧老爷放下笔,来了一丝兴趣,“后面跟着的大概有多少人?知府又请傅斐鱼去帮忙了?”
“我瞧着不像是知府那边的衙役,是真的士兵,身上都穿着软甲呢。”门房的阅历不少,认出了傅斐鱼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人,“我瞧见那些人举着的旗子了,是都指挥使那边的驻兵,浩浩荡荡看起来有好几千人呢。”
“你再说一遍?”牧老爷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你说有好几千个人跟着傅斐鱼?傅斐鱼他是领兵的?”
“是不是领兵的我不清楚,不过傅公子应该是和那些军官在一起。”门房老实的回答着。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听到这消息后,牧老爷的心态又开始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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