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电脑放在一边,坐到乔西身旁,正经地解释:“以前是家里让带着她去学校,上几次都是聚会撞见了,我和她没关系,她现在出了事,都是自己找的,更与我无关。”
分得清清楚楚,言语干脆。
虽然从小到大都认识,可傅北确实不怎么喜欢周佳琪,倒不是因为乔西,而是周佳琪太过圆滑了,不论见到谁,都会一门心思去讨人家的欢心,打小就喜欢做人群的聚焦点,非得争个高低,好胜心强不是坏事,但太过好胜又没本事,就很讨人厌了。
以及当年周佳琪怕乔西抢走长辈们的宠爱,小小年纪就那么多心眼,到处讲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别说傅北不接受她,连心善慈祥的老太太对不喜欢这个几岁的孩子。
孩子有小心思正常,可花花肠子太多了,那就是坏。
年纪小,还是应该单纯些。
傅北抬手捏着乔西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还有其他人,都一样,跟我没多大关系。”
譬如秋意浓,还有年少时的陈硕。
乔西的想法,这人一直都知晓,十几岁的时候,傅北不可能跟乔西解释太多,而先前那些误会,当时也没能立马解除,现在就一一说了。
她神情太过认真,语气也无比认真。乔西本来就是无意挑起这个话题,现下竟不知道如何反应,干巴巴随便应付地哦了一声。
或许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当晚乔西失眠了,深更半夜躺床上睡不着,睁眼盯着天花板。
这些天傅北都在为回校做准备,还在做什么课题,早早就睡下了。
借着柔白的月色,乔西偏头看了旁边好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靠近一点,伸手抚摸傅北的脸侧。在这月色朦胧迷人的夜晚里,她记起快要高考那会儿的一件事,那时候快临考了压力大,整宿整宿地失眠,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紧绷到对非常简单的题目都无从下笔。
对于十七八岁的学生而言,天大的事都比不过学习和考试,她极力想调整好心态,可都无济于事。
乔建良和乔妈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异常,还是傅北最先察觉不对劲。傅北也是学生,还是比较了解这种考前的严重焦虑状态是怎么回事,恰巧自己那阵子几乎没课,就趁高考前在家复习的那段时间带她出去放松。
乔西不想去,想在家里复习做题,可一翻开书本就恼火,最终还是去了。
目的地是江城郊外的一座别墅,地方比较偏远。别墅是傅北名下的不动产,去的只有她们两个,傅北没叫上其他人,这让乔西有点意外,还以为是一堆人去。
别墅在山上,设施齐全,比大院的房子还是宽敞舒适,所有必需品都提前准备好了。
在两天时间里,傅北带她去爬山、露营,尽量做些接触大自然又比较耗体力的户外运动,等太阳快落山了就带她在后院的泳池旁边躺着晒日光浴,在前三天都没让她看书学习这些。
不得不说出来放松一下还是很有作用,至少失眠的状况改善了许多,第三天晚上乔西就从十点多睡到了大天亮,醒来后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方面都没那么紧绷了。
傅北让她尽量放松,不要再想着学习。
其实以乔家的殷实家底,就算乔西不读大学都行,不努力都没关系,但乔西就是想努力一把,越是想压力越大,陷入了焦虑的死循环里。
她都按照傅北说的做。
那是第四天的下半夜,睡到下半夜四五点,突然就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
眼瞅着天已经有微微亮的迹象,乔西便起床出来走走。她睡的房间在最左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二楼的最右边,而楼下就是面朝悬崖峭壁的泳池。
万籁俱寂,所有的一切都掩盖在黑色的夜幕之下,天际的月亮呈现出模糊的淡白色,像浸染在天空之上的白点。
乔西动作很轻,走到阳台边坐藤椅上,眺望远处的悬崖风光。
她思绪逐渐飘远,未曾注意到泳池边有人,与她一样,坐在椅子上,用黑漆漆的眸子望着黑夜将明的山间景色。因为她走路太轻,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底下的傅北亦没发觉上面有人。
直至傅北光着脚走到泳池边,乔西才发现早醒的不止自己一个。
当瞧见对方时,她本想喊一声,然而接下来傅北的举动直接堵住了她的声音,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加重,动一下都不敢。
五月下旬的江城气温时高时低,这两天就比较热,连这种时候都有些烦闷,空气中流动着似有若无的燥意。傅北身着睡袍走到了泳池边上,解开腰间的带子,把里面也全部脱掉,然后下水。
下半夜的池水冰凉,一进去就刺激得她重重喘了几下,好一会儿才适应。
别墅里就两个人,面临悬崖,又是这种寂静无声的时候,应当不会被发现的,泳池里的傅北毫无顾忌地游了两圈,扒在池边歇了会儿,再次继续,直到累得不行了,才游回堆睡袍那边,手扶着池岸,上身露出水面。
水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往下流,分散成一股股细流,滑过脖颈和锁骨,再淌过白嫩柔软,倏地往下,经由紧实细瘦的腰腹,与池水汇聚。
这人抹了把脸上的水,胳膊支在岸边,身子前倾去拿睡袍,纤细的腰肢就彻底显露出来,身材曲线凸凹有致,成熟而性感,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妩媚与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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