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弦有些呆呆的“嗯?”了一声,她也知道自己没出息,只是无意中看了一场浴巾秀,就跟丢了魂一样。
“我明天没什么事,可以回去,也可以不回去。”
“既然不回去,那你就去先洗个澡,洗完下来就可以吃了。”夏岑挑着重点说完,又提醒她,“哦对了,换洗的衣服都是之前你留下的,我已经放在里面了。”
倪弦的心思早已不由自己做主,只能听着心里信任之人的安排,无从思考,“你还在恢复中,这么操劳真的可以吗?”
夏岑无奈一笑,“你真是小瞧我,煮个馄饨算哪门子的操劳。”说着对她摆了摆手,“快去洗吧。”
这个澡倪弦洗的很快,不过当她匆忙的赶下来看着厨房里端正的背影,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一切,真是美好的无法言语。
听见声音的夏岑回身道:“这么快,馄饨才刚好,还有些烫。”
“我是担心你会忽然晕倒。”倪弦说着,来到餐桌旁坐下,等着夏岑把馄饨端过来。
“要喝点什么吗?牛奶,还是果汁?”夏岑把馄饨端到她面前,问。
“我想喝红酒。”倪弦提议完,抬头问:“你能喝么?”
“医生并没有说我不能喝酒,就是不能喝多。”夏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毕竟是这里出现了问题。”
“那你还是别喝了,你喝水,我喝一点红酒就好。”
夏岑宠溺一笑,“好,都听你的。”
吃饭的过程很安静,两个人除了眼神的交流,就只有偶尔的碰杯声,虽说一个是温开水,一个是红酒,但意境绝对是唯美的。
十二个小馄饨倪弦吃了八个,夏岑吃了四个。
灯光温暖而柔和,倪弦单手托腮的看着身边人。夏岑就坐在她的身旁,这身黑色的睡衣其实并不符合她这张脸,却因为这样的不符合,而显得与众不同。特别是这双眼睛,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看她的时候,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着很多秘密,原来她就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她就是卫凌馨。
目光跟着夏岑的走动,移到了厨房的水池旁,看着这个背影竟让她想到了刚刚的那一幕,特别是那双好看的蝴蝶骨,好想……
……
……
……
夏岑腰身忽然一紧,是倪弦从后抱住了她。
“小弦?”夏岑动作一滞,手里的筷子滑落掉在了水池里,明知故问,“怎么了,喝了点酒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我浑身都不舒服。”倪弦闭上眼嗅着她头发遗留的香气,慢慢蹭到了耳后,喃喃道:“有点困。”
浑厚低沉的声音,让夏岑身体缩了一下,随着身后人接下来的动作,配合着扬起了修长的脖子。
倪弦的双唇留恋的亲吻着夏岑的脖子,随着怀中人呼吸的加重,手上的动作从腰身往前,敷在夏岑的小腹上,再慢慢上移。
夏岑扣住倪弦不安分的手,转身看着脸颊微红的倪弦,整个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这双幽深的眸子,满是情动。
“小弦,你……”
倪弦用半杯红酒给自己壮胆,本就搭在她腰上的手搂紧了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后面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又封住了她的唇。
面对倪弦的主动,夏岑得逞的勾起笑容,食髓知味,如今倪弦就在自己眼前,不管会不会体力不支,也想奋力撑一下。于是就任由她亲吻着,随着动作让她后退一步,抵在了水池边缘,用自己的双手撑着。
轻哼一声。
这个吻很深入,很绵长,倪弦移开唇,低眸看着她,嗓音略有低沉,又带着一丝沙哑,“我们上楼?”
夏岑心头一沉,看着她,“……好。”
灯光斜影,夜色如梦。
夏岑的双手被扣在床上,微微仰着脸,承受着倪弦无声而深入的亲吻,这感觉着实美妙,却又有点后悔。
这样下去,会不会以后没有翻身的机会?
被迫移开唇的夏岑,看着倪弦幽沉的眼,敛起眉头,“你该不是……想……”
倪弦近在咫尺地盯着她,反问道:“难道你不想?”
“你,”夏岑不满,“……趁人之危。”
倪弦对此并不想否认,如果眼前人是卫凌馨,真怕她会顾忌过多,把这关系一拖再拖。
“没错,我就要趁人之危,在你无法还击的时候。”
只沉默对视了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无论是体温的加热,还是交织的呼吸,每一次的触碰,仿佛都不够,想要更多,再多一些。
顷刻间,衣服早已不知去向,光是看着完全不够,忍不住的想在她的锁骨之上咬一口。
夏岑发出一声长长地轻叹,“……倪弦!”
她承认,她内心一直被压抑的情绪,终于被倪弦带了出来。直至此刻,她才发现,无论是她们相差的年龄,无论是她们所持的身份,面对这个人,自己的这颗心根本无法拒绝,她想要跟这个人发生最亲密的关系。
这一切都跟那场梦无关,是心中那份被压抑太久,乃至无法抑制的情意,唯有这样才能得到解脱,才能得到安抚。
在倪弦幽暗的光线里,她无法听到夏岑内心的声音,因为这一刻她所受的刺激和感觉,远比夏岑强烈的多的多。
对于这个女人,她早就想这样了。许是这个欲望被自己压抑了太久,在今天彻底被挑到了巅峰,不受控制的她,亲吻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渴望拥有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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