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母的结婚典礼,当了父母的花童。
王琪反正不后悔逆天行事,当初赌咒发誓,用了五年时间稀世,也算替老爷子守了孝,她没必要为了一个毒誓让自己儿子一辈子没爸爸,况且,那时候样式诚已经非常非常有钱了。
天底下谁不爱钱的,醇亲王府里的人又怎么样,没有钱,醇亲王府早晚也会塌。
算起蓝蓝的年纪来,样式诚应该是婚后两年出轨的。
郭略是女画家出身,母亲郭仪是吴道岚唯一的入室女弟子,一张画已经买到百万,郭略留学法国,学得虽是西洋画,却长着一张古典韵味的脸,一则狂野,一则婉约,两者相冲产生的火花,令这个女人坐着就是一幅画。
她不像样式诚找的其他女人,把他当成财主,吸血鬼一样粘上来就拍不走,她在样式诚那里没有花费账目,样式诚身边又总有几个障眼法摆在那里,要不是那通主动的电话,或许就这么瞒着王琪一辈子也指不定。
然而,雁过留痕,到底还是被掘了出来。
可王琪也没有当即就下手,首先,郭略生的是个女儿,其次,郭略已有名气,不会背着孩子找上门来,再者,郭略的脾气有目共睹,这女人不缺陪她睡觉的男人,但她想睡的男人,就那么一个,然而样式诚终究是个烟火气缭绕的男人,她渐渐就会明白,样式诚之于她并不是爱情,只是消遣寂寞的管道。
而她的寂寞,总是很少很少。
后来,郭略带着女儿移民去了美国,打定主意不再回来,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如今,郭略已死,王琪觉得没有追究的必要,让样式诚把孩子接回来自己养,人都死了,孩子又有什么错,孤零零的,外婆虽然在博物馆当馆长,可蓝蓝到底是样式家的女儿,没道理流落在外。外人知道了也不像话。
王琪把孩子接回来,首先样式诚的兄弟们都夸了她,样式家的男人都是工学出身,讲究实际,做什么都是家庭摆在第一位,也十分珍视每个孩子,所以王琪这样“不计前嫌”,如此“识大体”,得到了样式家一家上下的交口称赞。
蓝蓝和爸爸默默的打招呼,样式诚也不为难她,“头发都湿了,先去洗澡吧。”
蓝蓝默不作声的提着书包上了楼,样式薄随便换了件衣裳就出来了,出门见妈妈穿着旗袍坐在沙发上削苹果,笑说:“妈,你这阵势可真大,不知道的人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王琪笑瞪儿子一眼,招招手,手腕上环佩叮当,“吃你的,臭小子!”
样式薄接过苹果咬了一口,他爸爸从报纸上方觑了眼儿子,然而对媳妇说:“没有我的份吗?”
王琪先是一愣,后才觉得丈夫今天心情好,难得开玩笑,便受宠若惊的回说:“你不是不爱吃苹果吗?等会儿,家里有葡萄。”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陈妈,洗好的葡萄你搁哪儿了?”
样式诚把妻子支开,便放下手里的报纸,问儿子:“最近学业怎么样?”
“老师让我准备好去芝加哥大学进修,已经答应给我写推荐信了。”
“是嘛?”样式诚从容优雅一笑,他对这个儿子从未上过心,因他从不让他失望。“有女朋友了吗?”
“有了。”
“叫什么?”
“叫戚美明子,新闻传播系的,爸爸是铁道部的,妈妈是律师。”样式薄将女朋友一一交代清楚,反正瞒着他也没什么用处,这世上但凡是样式诚要知道的消息,就是扒到中南海也不会停止。
样式薄不指望自己女朋友被父亲待见,他们样式家是什么样的门第,要娶谁家的女儿都不难,一个铁道部的亲戚,样式诚想不想攀还得看心情。
这时王琪端着葡萄出来了,在丈夫身边坐下,“给你剥了皮吗?”
样式诚哈哈大笑,“你要是乐意那样,那我就张嘴傻等了啊,我的太太。”
他这麽一说,王琪反而怯了,娇嗔的捅了下样式诚,“说什么呢,孩子看着呢。”
谁知儿子关键时刻倒戈了,站到了他父亲那边,“你们随意啊爸爸妈妈,我已经长大了,别的不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很在行!”
“听见没,我的太太,儿子自己说懂事了。所以,啊——”样式诚张开了嘴巴等着。
王琪被这对父子挤兑地不行,干不出亲手喂食丈夫这等肉麻事,只好搁下玻璃碗,站起来认输:“你们这一老一小俩坏蛋,存心让我出丑是吧,给我等着……陈妈,瓮里那两只王八还在吗?帮我提出来杀了,晚上给老爷少爷做汤补身子……”
闻言,父子俩纷纷失笑。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惊声尖叫,样式薄首先站起来,还没走道楼梯口,蓝蓝裹着浴袍冲了下来,脸色惨白,十分慌张,当哥哥的马上问:“怎么了蓝蓝?出什么事了?”
蓝蓝却不理会她,眼睛往厨房而去,“管家!管家呢!”
管家这时候打理好了那几只不听话的孔雀从侧门进来,听见小姐叫人,忙应了一声,“什么事,小姐?”
蓝蓝惊恐的抓住他的手,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头上,还不住往下滴水,显然,她是从浴室冲出来的。“管家,今天是谁打扫我的房间的?是谁?”
管家不明所以的很,想了下,回道:“今天是程芳轮值,小姐。”
蓝蓝根本就不认识佣人里哪个叫程芳,也不顾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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