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朋友,她太寂寞了。”
苏雅缓缓道出这话。
随后苏雅对御封绝恳求,单膝跪下,磕头恳求:“师尊,我生来有罪,我自然认罪,但请你将这朵三仙化骨花,转交给我的朋友。”
“就当是弟子的……遗愿。”
遗愿一出,御封绝身子一个激灵,上下牙齿颤抖。
开什么玩笑?
“为师……”必然会护你安然无恙。
此话尚未出口,上官薰便拔高了声音,如同受到刺激的白鹅,仰着脖子怒吼:“师尊,她好友仅仅是被关在某处,日后说不定有其他的法子出来。可是徒儿的天灵根缺陷若是无解,日后进阶之路便没了盼头,师尊!”
苏雅见状偷偷看了一眼白十九,果断地将双膝跪地,双手伏地。
她额头抵着地面,地面上的碎石划破了肌肤,细小的渣滓陷入血肉中。
“此情,弟子以命来抵,以报答天枢道府诸位长老、诸位同门,以及师尊多年来的教诲之恩。”
上官薰闻言,气炸怒骂:“你本就该死,怎能用命来换取灵宝?!”
苏雅忍住头痛身体不适,权当听不见女主发疯,磕头:“弟子好友实在可怜,自第一眼见她,我便动容。此次,亦是为她参加内门大比,三仙化骨花,师尊,我求你代徒儿给她……”
声音越来越低,隐约有些哽咽。
御封绝也气炸了,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让苏雅去接门内任务,赚取灵石!
自己徒儿对人一见倾心,再难忘怀,白十九施展幻术与否,已经不再重要。
原来从一开始,苏雅参加门内大比的原因,就只有三个字——白十九。
御封绝抬手,剑匣飞出一柄玉剑,落在苏雅面前。
众人大喜,御封绝这是要杀徒弟?
看来玉清道尊的无情道没白修炼,关键时刻还是以大局为重。也是,收留一位当年的妖女子嗣,岂不是叫外人嘲笑鼓励天枢道府?
短短一瞬间,一股强力气劲突然出现,化作狂风逼退众人,开出一条长道。
“御封绝……”白十九抬手,一柄虚化的长.枪紧握在手,枪头上的红缨随风飘扬,她赤足踩在沙砾之上,又如浴血而来的杀神,神情冷漠,“你敢动她?”
伪装起来的眸子难以掩盖,化作勾人心魄的翠色,妖.媚的面容,诱人的身躯,本该是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吸食人精气的狐狸精,身上的杀气却浓郁成音乐的血色。
令人望而生畏。
那双有如寒芒的眸子,唯独在看到跪在地上的苏雅之时,才出现柔情。
白十九轻笑一声,张口无言,暗骂一句:“傻子。”
至于吗?
那些所谓的美好回忆,难以割舍的感情,都是自己在骗她的。
白十九如今才明白,自己给苏雅编制了一个美好的幻想,永远没有前路。
而苏雅却构建一个可期的未来。
到底是谁陷入了谁的幻境,无法自拔?
白十九缓缓踏上高台,傲视众人,视线落在御封绝之时,御封绝扬剑,回:“本尊的弟子,何必劳烦白前辈?”
冷漠无情,铁面无私的御封绝,动了私情,公然护了苏雅。
白十九冷笑一声,一转手中长.枪:“御封绝小娃娃,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御封绝身为三清中的玉清道尊,他就是想插手,其他两人也会出手阻拦。
那二人的实力,再加上三人的命牌结了血契,他们用御封绝的命牌,限制对方出手绰绰有余。
话音刚落,太清和上清两位道尊便踏空而下,抬手控制住御封绝,牵制住他。
“封绝,还请冷静。”
“此事,必然会有个公正的评判。”
御封绝佯装冰冷的面具破碎,他曾答应过苏前辈,誓死护住苏雅,护前辈的血脉一世无忧。
“你们放开我!”御封绝怒喝,白十九不过是个幻象,她真能护住苏雅不成?
就在此时,高台上的诸位众人看够了闹剧,冷笑着齐步下来,尤其是之前被苏雅嘲讽的山羊胡子,他冷脸桀桀一笑。
他抬手指向苏雅,随后觉得苏雅低着头,看不到他的指责,便抬手指向白十九:“魔道孽障,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就在此时,站在看台上的上官薰哈哈大笑,模样癫狂而可怖,一双眼睛只剩下了血红,泣血地看着众人:“凭什么,我到底有哪里不如她的!师尊,苏雅没出现前,你对我是如何关切,她一来,你便将全部心思投在她身上,再没多看我一眼。你究竟对她是如何想的?”
上官薰指控御封绝对苏雅有不轨之心,她撕心裂肺道:“为什么不是我,凭什么我不可以?!”
上官薰抬手召出一把魔琴,抬手一挥,凛冽的琴音声声刮耳。
这是乐心特地为上官薰寻来的魔器,此物琴音能小幅度修缮上官薰的天灵根缺陷。
如今,当初的好心,却还了上官薰。
魔器蛊惑着上官薰肆意宣泄着内心的愤怒,她对御封绝求而不得,对苏雅恨之入骨。
今日,既然她和苏雅撕破脸,上官薰便一心想将苏雅置之于死地。她得不到师尊的宠爱,苏雅也休想。
“我要你死!”
上官薰挥琴,琴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化作恶鬼奔向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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