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翧葶去取食盒的期间,静桐想了些事,她决定抽空找一天和某人一道回趟她的家,暗器的事情也许可以请教一下翧儿的爹娘。从于家村开始,静桐就开始心神不宁,暗地里似乎有故势力在慢慢滋生,那日回程途中遇到的黑衣人,院落被人翻过,欧兰口中想要她命的神秘人,伤害小欧的灰瞳女子。
“饭菜不合胃口,师傅你怎么都不动筷子,啊,我懂了,你是想让翧儿夹给你吃,对不对?”
南宫翧葶殷勤地加了好多菜,静桐回过神来,发现碗里已然又是一座小山丘,抬眼,对面一张灿烂的笑脸,说不得打不得,低头先吃饭。
“过年的时候,你回来得太着急了。”
数月过去了,师傅还提这茬干嘛,南宫翧葶留了个心眼,故意不回答,先听师傅怎么说。
“你要不要再回去一趟?”
“不要。”家哪有默云轩来的自由!
“你不想你爹娘?”
“不想。”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个儿不在那对老夫老妻你侬我侬腻歪得很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待在默云轩,我一个人去好了。”
“好……不好!”
静桐得逞地笑了,“你不是不想家不想爹娘嘛,你就留在这儿好了,多练练功,你现在我带你回去,其实也不知要怎么和你爹娘说。”
某人在一边我了半天,说不出个句子来,她急啊,她恨啊,师傅明明就是给她下套了。
稳了稳情绪,南宫翧葶才说:“师傅,是想找我爹娘问暗器的事情对吧!”
“对啊,不过你不去,也不用说那么多了,不必问了!”
“师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被师傅撩拨起来,“不管,你要带上我的。你一定要带上我啊。”
耍泼无赖还成!
某人跪坐在她腿边,拦腰环抱着她,头靠在她的大腿上,嘴角的菜油都蹭到她的衣服上,可恶极了。
静桐不甘示弱,伸手掐住南宫翧葶的细腰,一扭到底,尖叫声简直能刺穿耳膜。
“放手,师傅!我错了!唉呀,真的错了,呜呜~”
“噗嗤”
果真受不了疼,又或许以前没少被她娘亲教训,条件反射身上一疼就认错!还挺有意思的。
南宫翧葶想她没看错吧,师傅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哼,就知道欺负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成年了,就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别总没个正经。”
师傅你就不懂了,这叫情调趣味。某人哪有勇气把心里话说出来,耷拉着脑袋,只敢说,“师傅说得对!”
不过这样子服软,师傅是不是就能带上她了呀,想到要和师傅一道回家见爹娘,她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乱跳,见了爹娘她要说些什么?是不是要介绍一下她的师傅,哎呦好害羞呀,南宫翧葶脑袋动来动去的,她以为她头下的是枕头吗?
那是她师傅的腿!
“南宫翧葶!”
“在!”
顺间站直,静桐指了指她,“坐下,吃饭!”
“哦。”
拿起碗,大口大口地吞着白米饭,吃完,小心翼翼又问:“师傅,你会带着我吗?”
“不带着你,你会哭?”
啊啊啊,今晚的师傅真的是想把她逼疯吗?
终于又笑了!要跟师傅一起回家了呢,怎么办,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巷里,有人在吹着哨子,曲调古怪,“汪汪汪!”好几条野狗飞奔过来,女生嘴角有了笑意,将准备好的骨头丢下,看着它们吃了一会儿。
到了大街,一群野狗还跟在她身后,她一个眼神扫射过去,狗子们唔囔了几声,散开了!
“喂,小孩子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去去,别闹了,回家找你爹娘喝奶去吧。”
“哈哈哈哈……”
“想找死吗?”女孩往前一撞,面前的男子面色一变,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她随手解下自己的钱袋子扔在赌桌上,“我赌大。”
今夜运道很旺啊,玩到深夜,连赢了不知多少把了,打了哈欠,觉得无趣了,准备走了。
“哎,你伤了我兄弟,看你赢了那么多钱,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耸了下肩膀,“和我出来吧。”她说。
“喂,你走了很久了,要走到哪里呀?”
“哥几个不贪,你就拿个一半出来好了,小孩子家家的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嘛!”
女孩没有停,反而加快了脚步,男的有些不耐烦地去追,“我让你别走了听不懂。”
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她停下,“你忘了刚才你那兄弟是怎么倒下的。”
她刻意压低的声音宛若地狱的阎罗,有些后怕地松了手,往后退,晚了,陪他玩一下吧。女孩踩着四周的墙壁凌空腾起,一记刀刃划开了男子右臂。男人摸着伤口,快速跑起来,边跑边回头,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追上来,女孩一直站在原地,咦,怎么不见了?
浑身都在颤抖,什么时候她跑到自己前面的!
每一刀都下得很轻,血一点点地流,逐渐地男子没力气抵抗,而是躺倒在地上,喘气,他应该还在祈求吧,饶他一命。
“谢谢你,让今夜的我不在感觉到无聊。”
女子又吃起了哨声,还是那不着调的曲调,她说,“我劝你赶紧爬起来,现在跑也许还来得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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