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太饱了。”某人直摆手, “师傅喝, 给她给她。”
只会卖师傅,哼!
碍于情面,静桐接过, 喝了一大口,汤汁顺着她的下颌不断向下流, 南宫翧葶想也没想伸出食指, 试图拭去, 全然不觉得这个动作有多暧昧。
吸吮着自己的手指, 看着师傅,怎么了呀?
“再喝点,姑娘。”
大娘又催了几句,为了压下心底南宫翧葶给她的异样酥麻感,静桐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直至喝完。
“这碗儿也喝了吧!”
大娘把原本要给某人的那一碗儿放到静桐手里,推着她的手往她嘴那送!
“别客气,静桐姑娘。”
好热情!
“你真不喝?”挑着眉看旁边的人,见她推搡两下,心里一恼,干脆就闭目全喝完了。
“这就对了。”大娘收回了碗,又问了句,“还要不?还有很多呢。”
“不不不不,我看我师傅是够了。不能再要了!”
瞪着她,算小混蛋有些良心还能跳出来帮自己说话,刚才让她喝得时候怎么躲得远远,怕是不喜酸味。静桐跟着说了句:“不用了,不如给村长留些。”
“给那老家伙作甚。对了,你们不是想要去酒窖嘛,死老头子说了得给你们拿些东西。”
两人随着大娘下地窖,地下阴冷,南宫翧葶哆嗦着抱着手臂跳步跟着她们,“大娘,你叫什么?”
冷就算了,前方两个人也不讲话,显得气氛更寒,南宫翧葶开始问些寻常问题,毕竟此行也是带有目的,师傅可能有顾虑亦或是怕打草惊蛇,才只字不提,不提不问只靠二人摸索,怕会是阻碍重重,所以就随问问,瞎猫碰到死耗子也说不定呢。
“我姓孙,跟着村里的娃子喊我孙大娘就行。”
“哦,那您不是本村人啊?”
“不是。”
“那您本来哪个村的,离这儿远不?”
“也不算远,我们以前住在深山里。”
“哦……”
“那咋就嫁给村长了嘞?你当初看上他哪点了?”
“有啥看得上看不上的,不就年纪到了就该结婚。”
静桐默不作声,一路听着某人八卦的小问题,自幼看着父母恩爱,常听其父夸耀他是怎么和其母亲相爱的故事,南宫翧葶难以理解一般人的婚姻也不奇怪。
“那您开心吗?”
“开不开心有什么重要的。”
她还真纠结起这个问题,开不开心不重要?从不曾见过,不知对方样貌秉性就贸然嫁过去,托付一生,怎么会有这么荒唐又可怕的事啊。
“你们在这儿停一停,老婆子有个东西要拿给你。”
思考中的某人愣了会儿,刚想说不用客气,转眼人已经不见了。
“师傅,你说……师傅!”
南宫翧葶扶住摇摇欲坠的静桐,努力地拖住她的身体,而怀里的她像是被泄了气一般,怎么也站不住,急得看向她,“你怎么了,师傅?”
“动…不…了”
连说句话都要用尽全力。
无助感,焦虑感,理智在慢慢地抽离,天旋地转,南宫翧葶抱着静桐一起跌落到地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逼近,搂紧师傅,南宫翧葶圆目瞪着前方,咬紧后牙槽,强打起精神,竭力让自己的脑子转动起来,可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亲切好客的大娘,刚才还是那么和蔼淳朴的一个人,现在的脸上怎么带着一丝残忍戏虐。
“你们也是冲着那些东西来得吧!”她先开了口。
孙大娘边说着话,边围着二人打转,她接着说,“本来也没想把你们真的如何,谁知你们也不推脱,跟着进来了,我们酒窖里的一些东西,你们当真看得上?武林正派也不会好意思要老百姓的东西吧,你们说呢?”
“那跟着进来做什么,因为好奇?别开玩笑了,酒窖能有什么稀奇的。”
糟糕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一步步落入对方的网里,既然成了别人网里的鱼,对方也不知给师傅下了什么药,眼下怕是只能拼个鱼死网破才有生机吧。
手指上有微微痛感,低头,发现是师傅在用指甲扣她,对上她的眼神,看出她不想让自己冲动,南宫翧葶将头靠近,凑在师傅耳边轻声说,“放心。”
“你给师傅的酸梅汤里放了什么?”
“软骨散而已。”
是担心师傅的武力过高?南宫翧葶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她不加掩饰后的身形步履,果然是个会武功的人。又估量起自己和她交手赢得把握。
“想问我怎么不劝你也喝了那汤,呵呵呵,小丫头,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
“所以,那些东西确实在这儿。”
南宫翧葶把握住话语先机,立刻又补了句,“否则你不必煞费苦心。”
“怎么,你很想知道?”
“怎么,你二儿子的死,难道没有令你日夜都睡不好觉吗?”
“找死!”
脖子被正面掐住,南宫翧葶依旧抱住静桐,眼神先安慰一下怀中之人,而后目不斜视地望着掐住她脖子的人,“咳咳咳,说中了你的心事,不管怎么……样,你为的是……什么,伤及无辜都是不对的,放了我们,你还有回路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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