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
段府炸开了锅,大喜日子,新郎新娘双双失踪,段一凡派了所有人全城搜索,在祁安,竟敢绑架他的人,捏碎了手里的酒杯,碎玻璃扎入手心,不知一心她怎么样?
实在可恶!
穴道不消一个时辰,自动就会解除。见段一心清醒,南宫翧葶递了一杯水过去,“刚醒,应该很渴。”
水杯被打落在地上,南宫翧葶低身收拾,“不喝,渴的可是你自己。”
瞧!她嘴角还带着坏笑,眼下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一如原来那样,坏蛋。
“你什么意思?”
“一心,我绝不会伤害你,只是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给段一凡的信按时辰他应该收到了,在新房里点了段一心的晕穴就将她藏于礼箱中,随即用匕首推开了窗户,而南宫翧葶她就窝身于房梁,众人闻声推门进来,就看到屋里没人,而窗户上却挂着一把匕首,皆是妇人,惊吓不已,言语混乱,府里的守卫只当他们是人被掳去,全部分散出去寻人,最后带走段一心,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我不想再瞒你,我来祁安不是来做生意的。”
“那是为何?”段一心看着南宫翧葶的眼神多了些警戒。
“为了我爷爷,你哥哥绑了他,我是来寻他的。若不是真没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在段府将你带走,实在不易,我知道,你们家到处都是暗室,看不见的守卫都藏在里面,他们全天候监视又守卫着段府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你才答应和我成亲?”
“是啊,是个好机会,不然我怎么能把你绑到这呢?”
“你混蛋!”
白皙的脸蛋上挂了彩,三道血痕,有些痛,眉目间有些隐忍,“是你哥先绑了我爷爷!”
打了人,也知自己下手重,段一心有些不忍,可是他太过分了,没有谁可以那么对她!
呵!说什么不会伤害!欺骗难道不是最大的伤害?
“你对我竟没半点真心?”
啊,说到这个,南宫翧葶松了自己的发簪,长发披散,在段一心的面前。她在段一心的眼里看到了许多许多情绪,茫然,震惊,不愿相信,再次确认,愤怒……
又是一巴掌,打在刚才被打的地方,长那么大,头回被甩耳光,两次!谁又不委屈,只是心里也觉得亏欠了段一心,南宫翧葶才没有躲开。
“我和你一样,同是女子。”
“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能够坦然,真好。
空中一记响雷,阳光迅速溜走,又要落雨了。
雨竹刚要去合上窗户,窗外出现了秋茉的脸,她咬唇冲自己一笑,就从窗户爬了进来,因不知她要干什么,雨竹只呆呆得站在原地。
真是个呆子
刚落地,秋茉就三两步跳到了雨竹身上,“下雨了。”
啊?什么意思?
“对呀,我正准备关窗户呢,你怎么来了?”
这话像是听着不欢迎她,秋茉掐住她柔软的耳廓,“你说,你干嘛不早点问我。”
哦,是为了那事啊,不是已经过去了嘛!
再说了,她相信她啊,她和师傅都相信她,一直以来,从未变过。
“那,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将脑袋一歪,搁在雨竹的肩膀上,雨竹也抱紧她的腰,深怕她掉下去,为什么不干脆将她放下来呢,她也不知道,就抱着吧,大概是下雨了,这样子比较温暖一些。
“本来我都忘了这一茬了,要不是他们闹事,又提到了暗器,什么死人,我大概也不会乱了方寸,急着想要去找,才被莲姨发现了我的奇怪,对吧。”
感受到雨竹的头动了动,秋茉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好安心。
“我不知道她是个骗子,也是可笑,明明话中漏洞那么多,愣是没有听出来,着了道了,她说那几个是她不争气的儿子们,说她没有多的银钱厚葬他们。求我,寻块好地,葬了他们。又扯了很多风水什么的,我就趁莲姨去镇子上办事的时候,葬了那几个。”
“我永远不会想做对不起默云轩的事。”
“我知道。”
“别想那么多,事情师傅也已经解决了,往后默云轩再有任何难关,我们团结一致就好。”
“嗯,以后你就放开胆,喜欢我吧!”
什么?雨竹眼睛睁得圆圆,她真可爱,秋茉心想。
逼不得已的南宫翧葶又定住了段一心的穴位,否则怕是要被她打死。再怎么,她也罪不至死!
身体动不了,嘴巴还能说,不堪入耳的话一句一句的跑出,南宫翧葶面上开始不淡定。
“闭嘴,我不允许你那么说我师傅。”
冷哼一声,“同为女子,又是师徒关系,做出苟且之事,就该被世人唾骂!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狠话一句一句,南宫翧葶抬着手朝她脸上挥来,临了变了方向,还是点住她哑穴,不要让她再讲话。说不出话的段一心怒瞪着南宫翧葶,南宫翧葶也气呼呼地看着她。
“你说我什么都行,唯独她,我不会允许你侮辱她,她可没对不起你什么!”
“等你哥放了我爷爷,我也会放你自由,你我以后再不用相见,各自安好吧。”
另一厢,段一凡已经将南宫蕴带了出来,老爷子一见到他,猛冲上去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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