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恍然,她更慌了,“你说过的,不会再咬我了,堂堂大将军,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哦,我是说过。”谢南烟佯作努力回忆的样子,她点了下头,“可是你今日确实做错事了,肯定是要罚的。”
云舟赔笑道:“是,是,是,我认罚,只要你不打我,不掐我,不咬我,我什么都依你。”
“当真?”谢南烟似乎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云舟隐隐觉得不对,她几乎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除了那三件以外,谢南烟还会对她如何呢?
呀!
云舟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昨夜分明还被这女魔头亲过脸颊的,万一她……云舟悄然瞄了瞄女魔头的唇。
也不知怎的?
今日的唇色很是红润,就像是鲜剥好的石榴儿,只看上一眼,就觉得“甜”。
她这是怎么了?
云舟赶紧回过神来,心中暗骂道:“云舟啊云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荒唐的?她是姑娘,你也是姑娘,唇是一定亲不得的……”想到这里,云舟赶紧掩口不语,再也不敢与谢南烟的眸光对望。
谢南烟轻笑了一声,云舟这人很是单纯,心里想什么,脸上便写了什么?
瞧她这举动,谢南烟反倒是更高兴了。
她凑近了云舟,又酥又哑地道:“说……”
要命!云舟觉得女魔头好像越来越像魔头了,这声音也开始可以蛊惑人心,听得人心跳莫名加速。
“说……说什么?”云舟低声反问。
“我是谁?”谢南烟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每个字之间恰到好处地停了停。
云舟咬了咬下唇,老实回答,“镇南将军谢南烟。”
“不对。”谢南烟蓦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再答错,那我真的要下口了。”说着,故意往往云舟的唇上放肆的瞧了一眼。
“叮!”
云舟从未有过这样大脑空白的一瞬,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快响得连谢南烟都能听见了。
“你……你不能亲我……”云舟最后的理智在挣扎,她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羞色,“我是个姑娘家……”
谢南烟莞尔道:“谁规定的姑娘不能亲姑娘?”
云舟脑子彻底浆糊了,她如何能答上来?
“啊?”
“阿舟,你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谢南烟的右手轻轻地叩了一下云舟的心口,她忍笑道:“你怎能以为我说的下口,就是亲你?”
所以,还是她想歪了?!
云舟回过神来,只觉双颊一片滚烫,此时只想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怎能想到姑娘家亲姑娘家这种事?
“对不起!”云舟赶紧道歉,“我……啊!”突然脸上一阵温软传来,云舟慌乱无比地捂住了脸,一动不动地看着谢南烟。
谢南烟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理所应当地道:“你都把我想成这般了,只好让你如愿一回了。”
“你!”云舟竟还没办法反驳她,羞声道,“你欺负人!”
“这不是你想我做的么?”谢南烟也学着她的语气,委屈巴巴地道,“明明是你一肚子污水,天天把我想成那种女魔头,我能怎么办呢?向你好生解释?你信么?”
“……”
云舟噤声不语,心底却不断呐喊:“苍天啊,谢南烟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女魔头!我才是被你欺负的,现在还变成是我让你欺负的了?”
谢南烟嫣然笑笑,“你别想绕开问题,说,我到底是谁?如今知道了你怕什么,那答错了,我便再亲你一下就是,反正我又不会掉一两肉。”
云舟瞪大了眼睛,“女魔头你……”
“答错!”谢南烟故意不让云舟把话说完,她飞快地又亲了云舟左颊一口。
此时的云舟捧住了自己的双颊,掌心滚烫,脸也滚烫,羞得只想马上夺门而逃,偏偏她根本逃不出谢南烟的五指山。
“再答错,可是要加罚的。”谢南烟故作镇静,心里早就如同烈火上炙烤的玉米,噼啪一下就炸开了花,飘出一缕香甜的味道。
云舟又急又羞,这会儿不敢再随便答话。
心里渐渐地有了答案,这女魔头不就是想要她唤她“烟烟”么,她唤还不成么?
“我答!是烟烟!烟烟!”云舟鼓足了气,终是唤了出来。
谢南烟却不满意这个答案,“我问的是,我是谁?我又没问你,我叫什么名字?”
云舟急了,“谢南烟!你堂堂大将军还赖皮!”
谢南烟云淡风轻地笑道:“怎的?谁说堂堂大将军不能赖皮的?我就赖了,你奈我何?难不成你还敢亲回来?”
“不知羞!”云舟扭过了头去,双手将脸颊捂得紧紧的——她也赖皮,瞧瞧谢南烟这会儿如何还能亲她的脸!
谢南烟的眉角一跳,笑意更深了起来,她凑了过去,飞快地在云舟耳垂上亲了一口。
亲亲不一定要亲脸,还可以亲耳朵的。
谢南烟就是只修炼千年的狐狸!
耳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云舟这次真的认输了,她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赢过谢南烟。
“烟烟是阿舟的娘子!”
云舟终是把谢南烟想要的答案说出来了。
谢南烟满意地点了下头,“那记住了,不要再忘了,否则你我身份一旦暴露,晚上可就不能好好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