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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什么好看!她这最多就是个小家碧玉,跟你这种大家闺秀没有任何可比性!”
    护士长眼窝发烫,这个小她几岁的妹妹,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偏生只有想到何似的时候才会笑。
    叶以疏不反驳,看着电脑屏幕笑得更加热烈。
    护士长有口难言,为了保护心爱的人,叶以疏无坚不摧,在喜欢的人面前,她低入尘埃,这么坚强又脆弱的叶以疏本该得到最好的感情,却被命运不小心遗留下来的鸿沟夺走了一切。
    叶以疏总说何似是被亏待的那一个,仔细想想,她自己的生活又何尝不是曲折坎坷,进退无门。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护士长站起来准备离开,“明天下三点,杂志社的人会去接你,我和他们约的接送地点是你家,今天加完班你直接回家,后天再来上班。”
    “谢谢。”
    “客气什么,你继续忙,有需要找我。”
    “好。”
    护士长离开,办公室立刻安静下来。
    叶以疏走到窗边看着满天繁星,心情没来由的轻松。
    距离和何似在机场的偶遇,已经快过去一星期了,她只要一回忆还是会觉得何似离自己那么近,耳边的呼吸那么清晰。
    不管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不可否认,有那么一段短暂的时间,她们离得很近。
    叶以疏甚至可以从何似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思念。
    叶以疏打开窗户,对着天空诉说自己的心事。
    “阿似,这次能不能不走了?”
    “我不会打扰你,不会惹你生气,更不会让你难过。”
    “你留在能让我偶尔遇见地方就好。”
    “......”
    寂寞的夜晚最适合思念。
    叶以疏开着窗户,躺在沙发上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里都是她们过去甜蜜的画面,不论回忆多少次,叶以疏依然觉得欢喜。
    这种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反而像美酒一样,历久弥香,回味无穷。
    早晨六点。
    叶以疏照常醒来。
    坐起来的瞬间,叶以疏只觉得天地旋转,眼前漆黑一片。
    叶以疏急忙躺回去,耐心等待强烈的眩晕感过去。
    几分钟后,叶以疏抬手摸了摸额头,烫得厉害。
    她发烧了。
    医生手里握着病人的性命,在治病救人之前,他们首先要学会照顾好自己,所以叶以疏抽屉里一直备有常用药。
    勉强撑着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叶以疏拿了一条冲剂倒进水杯,添了点热水。
    水蒸气将冲剂融化后的味道带了出来,甜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
    叶以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混沌的脑子里何似急哭的脸慢慢浮现。
    那是她和何似住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
    因为去乡下义诊,环境恶劣,叶以疏回来当晚,一进家门就晕倒在了地上。
    何似那时候不过十八。
    年少时失去得太多,长大后,她习惯性将每一个细微的温暖无限放大,将能给她温暖的人加倍珍惜。
    被何似珍惜的人哪怕只是划破手指,也会得到最大程度的重视,何况她是发烧晕倒。
    那一整个晚上,何似寸步不离地守着叶以疏。
    给她喂药,帮她擦洗,叶以疏稍微露出一点难受的表情何似就能心疼地大哭。
    第二天,叶以疏好了,何似却把自己搞得去不了学校。
    叶以疏嘴上取笑,付诸到行动时主动打电话到医院请了假。
    两个病人窝在家里看看电视,发发呆,一天过得好像只有一刻。
    太快,她们想要的更多。
    那次发烧,何似给叶以疏吃的就是甜味的冲剂,喂她喝药的时候和哄小孩子一样,滑稽又可爱。
    那时候,何似还不知道叶以疏曾经有一整年的时间都在喝汤药,苦到反胃的那种。
    叶以疏没有解释,她其实有点享受被人照顾的感觉,尘封多年不予理会的心,也在不自觉地向何似靠拢。
    等她发现,为时已晚。
    喝完药,叶以疏又躺了一会儿,情况有所好转时带上衣服回了家。
    她对下午的采访没有多少兴趣,任务完成了就结束了,有人却因为约定时间迟迟不来,急得坐立难安。
    比如,何似。
    “小胖,你是不是买新手机了?借给我摔啊。”
    “小胖,你不能再吃了,我暂时还不想锯门。”
    “小胖,你面朝北跪下,给各路神灵磕个头,我一会儿要出门,万一他们不保佑我找到北怎么办?”
    “小胖......”
    小胖想送这尊大佛去峨眉山。
    第37章 修改后
    前面几天,何似奔波于墓地和律师事务所处理欣姐的事, 昨天忽然闲下来, 便开始和游魂一样跟在小胖身边折磨他。
    忍了一天半, 小胖忍无可忍, 仗着身高优势在何似头顶咆哮, “老大,求你去网上冲个浪, 或者下楼去捅马蜂窝,呐, 就在路口那颗大槐树上, 以你的身手肯定爬不上去,你就当是回味不自量力的童年好吗?!”
    何似蹭蹭头顶被小胖的口水无情蹂|躏过的发丝, 顺手牵走了他刚洗好的果子,“脑子不好使,想不起来童年的辉煌, 我还是好好待在这里监督你干活吧。”
    小胖抢走何似的手机,板砖一样握在手里威胁她, “你再敢靠近我一步, 信不信我把它塞进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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