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刘钊收着眼眶,冷硬的目光阴森恐怖,“如果不是她和吕廷昕做出那种丢人事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哥会因为担心她千里迢迢,不顾危险赶回来?”
“她和吕廷昕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刘钊冷笑,“那你呢?你们的关系呢?叶以疏在害了自己,害了别人以后竟然还知错不改和你勾搭在一起,你说,她这种贱人配活吗?同性恋配活吗?!”
刘钊扶了扶眼镜,阴鸷的目光透过镜面后更显沉郁,“她不是喜欢你吗?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女人吗?我成全她!让她一次看个够!”
看,个够?
何似难以想象这个‘够’背后到底有什么,她只觉得恐怖,阴暗潮湿,散发着血腥气的恐怖。
“何似,你知道她看了多少视频吗?50G,整整50G!哈哈哈哈!”刘钊疯狂大笑,“隔着电脑,叶以疏无能为力地看着她们在教室里哭,闹,挣扎,喊破嗓子却依然逃不过男人下面那东西!”
“别说了!”何似浑身发抖,脑子里全是当年帮荆雅拍照时看到画面。
精神任人摆布,身体同样,一个比一个天真的年纪却遭遇了人性里最可怕的一面。
没人问的时候她们不知道说,有人问的时候她们不敢说。
何似那时几乎求遍了所有受害者,有些家庭愿意站出来揭露那些禽兽的真面目,有些,呵,脸面比公正的裁决更重要。
他们都知道人言可畏,知道惩治恶者的同时,他们收获的除了怜悯同情,还有嫌弃和躲避,可他们不知道姑息会养奸。
尤其,有人在背后为那些丑陋的罪恶遮风挡雨。
刘钊用刺眼的光环让那些狗东西变回人样,继续光鲜亮丽的活着。
受害者呢?无知的年纪尚还能懵懂的过活,懂事以后呢?
受人威胁,处处忍让,一辈子活得战战兢兢,畏畏缩缩,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小朱就是最好的例子,小心翼翼地活到最后依然逃不过过去。
她的遭遇只是其中一例,更多不为人知的受害者依然在用自己的方式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度日如年,更或者,有些早已经选择极端方式彻底结束。
何似以为年少时不惧险恶的自己费尽心思用照片陈述受害者的遭遇就是惩凶除恶最好的利器,不曾想,她匆匆离开,再悄然回来时,坏人依然逍遥法外,甚至光明正大的拿着他们犯罪的证据逼迫她喜欢到连分手都可以轻易原谅的女人!
忍?还是旧事重提,揪着过去不放?
何似心里早有答案。
她这辈子所有的容忍和耐心都已经用在了叶以疏身上,别人犯下的错,她看见了就不能视若无睹。
何似无畏的目光迎上刘钊,“刘钊,罪恶可以被华丽的背景掩盖,但只是一时,只要还有人愿意追求真相,你就一定会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追求真相?你在说你自己?”刘钊玩味,“何似,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一开始的打算里并不包括逼你离开叶以疏,毕竟,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受尽折磨却束手无策才更痛快不是吗?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替受害者拍那些照片,妄想找出所谓的真相。叶以疏已经害死了我的女人,她的女人又怎么可以再次害死我心爱之人的弟弟?何似,是你,是你自以为正义的做法逼走了你自己,留给我肆意折磨她的机会。”
刘钊轻描淡写地话像是烈性□□在何似耳边轰然炸开,巨响过后,只剩下连绵不绝的嗡嗡声,吵得她头疼欲裂。
“何似,这样说来,我其实应该感谢你。”
刘钊半是微笑半是阴狠的表情异常狰狞,“你真应该看看叶以疏当时的表情,精彩得只要一回忆,我就会兴奋地难以自持。”
何似潜意识拒绝刘钊接下来的话,步子不受控地后退。
刘钊想要的就是何似的惊慌失措,他能从何似任何一个恐惧的表情里找到报复的快感。
刘钊笑着,轻飘飘的声音压不住兴奋,“叶以疏耳朵边是凄厉的叫喊,眼前是下贱的画面,她多想逃,可抬头,转头,回头全是你小时候的照片,就像被那些男人肆意玩弄的不是陌生人,而是她亲手救回来的你!”
“疯子!疯子!”何似嗓子里止不住颤意,身体不断下坠,下面是无底深渊,冷风疯狂摩擦着皮肤,疼得尖锐,找不到落点。
刘钊将癫狂推到了高潮,他摘下眼镜丢在地上,抬起脚踩上去,慢慢研磨,表情阴狠,好像那副眼镜就是他所厌恶的人,正被他踩在脚下折磨,□□,到死也不愿放弃。
“一个学过心理学的人却挽救不了害怕声音,害怕黑夜的自己?何似,你觉得她可怜吗?可我怎么觉得兴奋?”
刘钊踢开被踩碎的眼镜,一步一步朝着何似走了过来。
“你知道我让她在哪里看的那些视频吗?”
刘钊阴郁低沉的表情比鬼魅还触目惊心,“就在我公司的实验室里。夜深人静,除了那些停不下来的哭声什么都没有,哦,不对,有。”
刘钊抬起手,捏着神情慌乱的何似的脖子,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那里有手术刀,有安眠药,有很多能让她结束生命的东西,我一直在想,一旦她拿起刀,是先杀了我,还是先杀了她自己。何似,你不是爱她,了解她吗?不如,你来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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