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是让她陪的来着,结果这个人现在和别人聊的正欢!
钟离云盯着前面并肩的两人,看她们的距离越靠越近,终于忍不了了,强行插了进去,“在说什么哪,让我也听听?”
两人皆停了声音,看她一眼,然后……继续说话。
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钟离云气结,这算怎么回事?说来说去,还是不该答应阿雪出门。
再说刚才,钟离云被阿雪拖着,刚开了门,就见到一妙龄少女立于门前做敲门状,见门已开,便收了手,笑着道了声早上好。
到这里,钟离云还是挺满意的,只是那对长长的睫毛对自己眨了眨,她还来不及回笑,便被阿雪挡了视线。然后,她就在一旁木木地立着,听她二人从昨晚的烤鱼聊到今早的天气,最后少女欢畅道:“你们要去找那个啊,那我和你们一起吧。”
钟离云直起了身,理了理衣袖,她知道,接下来阿雪该礼貌地笑笑拒绝她,然后她们二人就该正式出门了。
阿雪笑是笑了,而且笑得开怀,“好啊,那我们一起走吧。”
钟离云准备伸出去牵她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顿在半空有些尴尬,“啥?”
安陵雪瞥她一眼,“你不是说这里都没有那样的地方嘛,那我想换个人应该想的不一样吧。”说罢,还鼓励性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转头就投入了哪些地方好玩的谈话中。
等等、等等,先前不是说陪她的么?所以三个人也行么?哦不,准确地说是没她也行。
自从出门,阿雪就没看她一眼。
钟离云心里谴责了她几回,抓到机会强硬地插在两人中间,即使她们因此变成了隔空谈话,而她觉得十分尴尬,但她也不想让这两个人靠得那么近。
说起来,昨天晚上,阿雪和她抱在一起,她还没有算账呢?哼哼,钟离云掀开心里的小本本,在《论阿雪的过失》上又记了一笔。
先记着,等她找到机会,要一起讨回来。
不论她心里怎么想,三人还是走出了村东,到了村子中心的圆台上。若是找地方,自然是要确定一个中心点,然后向四周扩展开去。
这里还残留着昨天晚上留下的篝火,只是都熄得差不多了,留下黑乎乎的木头渣子,和一点点青烟。与此相应的,空气中还有烧烤的味道,闻起来,有点香。
要不说五感都是互通的呢,刚闻到味道,钟离云就感觉看到一条烤鱼在面前,口中自动出现烤鱼外酥里嫩的口感,通到肚子里,就变成了……
“咕噜噜——”
钟离云向左右各看了一眼,见她们都盯着自己,这才红了脸强硬解释道:“不是我,是、是……”
安陵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握着她的手捏了捏,“饿了?”
她的话里关切,眸色温柔,钟离云便认输了,点了点头,“嗯。”说罢又补了一句,“我昨天晚上也没吃,都怪你。”
安陵雪好笑道:“怎么怪上我了?”
“还不是你和别人搂搂抱抱,完了又和我吵,我被你气饱了,才连饭都忘了吃。”钟离云一条一条数落,很有道理的样子。
安陵雪有意与她扯皮,好整以暇地同她理论,“那不是说气饱了么?怎么现在又饿了?”
“因为某个人太可爱了,我不生气了呗。”钟离云说得坦荡,然后静静地看她的反应。
果然,安陵雪先是脸一红,然后瞪了她一眼,最后逞凶道:“不是说饿了么?走,吃饭去。”
看,阿雪就是这么温柔,就算是自己故意惹她,她也一定会关心自己。虽然……装作很凶的样子就是了。
那阿雪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呢?如果自己最后还是辜负了她,也同样会被她温柔地原谅么?
应该……不会吧。
*
肚子饱了,人也就精神了。而饭这种东西,总是饿的时候最好吃,若不是阿雪拦着她,她感觉自己还能再干掉俩馒头。
“贪多嚼不烂。”阿雪一本正经地撤掉了她面前的食盘。
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么?当然不是。看看,阿雪肯定是没好好读书了,写字倒笔画也就罢了,话说错了可是要闹笑话的。钟离云准备拿回自己的食盘,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个成语这么用是错的。
她正准备起身,就感觉自己的肚皮往下一坠,吓得她立马又坐下了,难道要长胖了?她的轻功好,与体态轻盈是很有关系的,若是胖了,轻功肯定就飞不起来了。
所谓灵活的胖子,都是假的。
刚一坐下,就见对面的少女就对她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和你不熟,再见。钟离云瞥过了眼,去找阿雪的身影。同时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这个少女她还是知道的,以前见过几面。只是钟离云刚到这里的时候,和谁都不熟,整天和师父在一起捣药煮药,也和外人没什么来往。后来熟悉这里了之后,又要出山在外面跑,鲜少又时间居住在这里,所以说,这位少女与她顶多算是面熟之交,知道她是哪里人而已。
而且经过昨晚,钟离云直觉不喜此人,总感觉她很虚伪,一点也不真实,而且眼神里透着别有算计的心思。
钟离云面色凛然,眼神威胁了她一番,其他都无所谓,只要她不会伤害到阿雪就好。
谁知这人全然似没看见一样,转头对阿雪道:“我们走吧,关于那个五行,我感觉有点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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