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冰不是个爱说八卦的人,而且还有林眠理他们听着呢,说这个也太尴尬了,就不肯说。好在还有一位热心的选手丝毫不怕尴尬,当坐在不远处颧骨还肿着的姚文槟是空气,津津有味地给红毛讲故事。
红毛听完后大呼过瘾,正好这个时候场下也结束了,红毛就对林眠理说:“林眠理,希望下一场是我跟你,要是我们没配上,那就只能下一轮再比了。”
场上的屏幕还在播放着刚刚比赛的回放,林眠理看了他一眼,说:“好。”
“哎呀,我们这从大赛开始前就开始纠结的恩怨,竟然到现在最后一天了还没有了结,不过越是重要的约战,越要放在最关键的时刻,我认为总决赛就是最合适的时候了,有这么多人一起见证……”
林眠理实在没忍住,问他:“我跟你究竟有什么恩怨?”
红毛呆愣,抓挠脑塞好半天后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忘了,只记得我们之间有一场重要约战了。”
林眠理:“……”
江隐在一边看着,觉得无奈之极又有点忍俊不禁的林眠理特好玩,就笑了起来。
林眠理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到他肋下按了按,本以为江隐会痒得缩回身体,谁知道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又换了几个地方按了几下,江隐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甚至还往他的方向凑了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想摸我就直接摸,把手伸进来也没问题的。”
林眠理登时收回手,表情不变,好像刚刚的人不是他一样,只有耳朵尖悄悄的红了红。
很快第二场准备开始,评委的声音传遍整个会场:“第二场比试,天极队江隐,对,首都队埃米,请选手准备入场。”
话音落下,林眠理转头说:“该你上场了。”却见江隐神色有异。
“怎么了?”他刚说完,就听不远处发出一声惨叫:“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是林眠理!!我想跟林眠理打啊啊!”
他回头一看,明白了,埃米就是红毛。
选定了人之后无法改变,红毛最终还是下场跟江隐对决了。
没什么大悬念,红毛败。
江隐回到候场区,坐回林眠理身边。
红毛极度不甘心地跟过来:“可是我还没有跟你打啊,林眠理,你答应了我的,你必须跟我打,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我太可怜了。”
说着扑到姜阳冰怀里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林眠理哑然失笑,第一次觉得他也挺可爱的。
至此,还剩下四个人,林眠理、姜阳冰、姚文槟和那个跟红毛讲八卦的。
姚文槟现在有点慌,剩下的人里,他认为自己是万万打不过林眠理江隐,还有首都队大佬姜阳冰的,最后只剩下一个,三选一,概率有点小。
而且他刚刚才跟林眠理和江隐发生过冲突,要是对上他们两个,他都不知道会怎么办。
想到后果,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次真的玩大了,为了出一时之气,居然惹了这两个瘟神。
在他看来,最好的结果就是林眠理和江隐两个对上,这样他的对手就少了一个。
然而这次上天都不帮着他,下一场,评委念到的名字是姜阳冰和那个八卦仔,那么最后压轴的就是——他和林眠理。
姚文槟的脸色刷的白了。
姜阳冰那一场怎么结束的姚文槟都不清楚,只觉得很快就听到了他的名字。
林眠理看都没看他一眼,站起身和身边的江隐点点头就往场下走去。
姚文槟盯着他的背影,咬咬牙,跟了上去。
作为压轴,场子被炒的极热,最后一个四强将要产生,加上林眠理自身带的话题性,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姚文槟知道自己没办法打赢林眠理,他原本想的在台上体面地留下最后一场的想法彻底破灭。
临上场前,他阴沉着脸对林眠理说:“我知道你想怎么样,你就想一直拖着我,让大家看尽我丢脸的样子,对吧。”
林眠理抬头,双眼静静地看着他,在嘈杂的会场中,他身侧仿佛环绕着一圈安静的空气,与全场格格不入。
他说:“是么?”
姚文槟:“难道不是,你记恨我那么说你。”
林眠理淡淡地说:“原来你也知道你那么说是不对的。”
姚文槟呆愣了一霎:“我才不知道,不是,我是说我知道,不……我……□□妈!”他自己把自己给绕晕了,气成了火.箭筒。
评委从面前的虚拟屏上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请选手不要说脏话。”
姚文槟:“……”
林眠理若有所思:“你不想等那么久下场,是吧。”
姚文槟瞪着他。
林眠理点点头:“那行。”
那行?什么那行。
姚文槟没懂,但接下来评委已经准备好比赛场地,手指一点,赛场中央在一分钟之内组建成了一个简单的场地,那是个四十平方米的正方形的公园一角,地上有个沙池,旁边是草地,边上有个小型的娱乐设施,一个起伏环绕的滑梯从设施左边最高处滑到右边最低处。
“请两位选手进入场地最中央。”
“两位选手准备好了吗?”
“好,倒计时十秒……五、四、三、二、一,开始——”
倒计时一结束,姚文槟转身就往娱乐设施边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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