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认识我,就不能是佯装的吗?看起来我和姑姑比你和她要亲些呢。”
“别人不知道我修法术,我就不能修修法术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发问在耳边,宋青芜默默地垂下眼帘。印溱屮说的没错,他的确先入为主了。
沉默片刻,宋青芜刚想开口,房顶却突然垮塌了下来。
伴随着砖瓦落下的,是一身黑衣的宋榆雁。她身上挂着瓦片碎片,灰尘扑扑的。仓皇地爬起来,宋榆雁满是泪痕。
“对、对不起!你们继续!”转身就跑,背影很是无助。
她不该来的,不该来的!大半夜跑到这里来,不仅得知宋青芜立沐帘为侧妃的消息,还看见印溱屮光着上半身抱着宋青芜,而印溱屮居然是个男的!
感觉不太对劲,宋青芜回头一看,顿时黑了脸。
印溱屮上身的衣物没了踪影,他们两个男人,这般姿势,贴在一起……
恐怕在房顶的宋榆雁不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震惊而落,而是看到了本该是美娇娘的太子妃,居然是一名男子,然后太子还和这男子“亲密无间”而深受打击,摔落下来。
黑着脸,宋青芜挣脱掉印溱屮,跑步追向宋榆雁。
印溱屮找了宋青芜的衣服穿上,放下头发,化身美娇娘,跟了出去。
却见得门口,宋青芜白着脸,摇晃着同样白着脸的宋榆雁,而宋榆雁早已昏迷。
第93章 战事
宋榆雁接受医治,确诊为头部重伤,需要静卧多日,待淤血散去,才有清醒的可能。
何子瑕安抚好太子宫一干宾客,还有白着脸忧心忡忡的沐帘,就跟着宋青芜、印溱屮把宋榆雁送回城主府。
一路上气氛沉重,宋青芜的脸色很不好看。
“子瑕。”他闷闷地喊了何子瑕一声,“挑上好的补药,明日送到城主府。”
“嗯。”
印溱屮识趣地没多说话。
一月后,皇宫大殿——
“儿臣,定不辱使命。”宋延君一身黑衣,站起身来。
他的脸上满是愁色。
宋青芜向宋阎讨了一月假期,带着几个人出了宫,说是有要事要办。
所以这一月来,他全权代管太子事务,果真是忙。一面担忧着还未清醒的宋榆雁,一面要帮着宋阎处理边界战事。
那沉寂已久的杀手帮会“死亡矿井”,最近突生事端,趁着宋枟竹在皇城养胎之际,出兵攻打蛮荒城。
宋枟竹如今在皇城安胎,蛮荒城仅有城主镇守,兵力不足三万。
时间长了,的确可以抵抗住小小帮会,但若是何国在这个节骨眼插手……
宋阎闭着眼睛,挥手示意他下去。
走到门口,宋延君疲惫地站立了好一会才离去。
宋阎告诉他,他与莫以山约定每三日派一人传递战事消息,算算日子,今日正好是第十次。宋阎让宋延君在宫门口等候,第一时间得到战事消息。
冬日已过,虽正值和煦的春天,但天气还在回暖的过程中。宋延君急着出来,衣物没有准备充足,只能搓着手取热。
“殿下,来了。”一旁的侍卫第一时间看见了黑色战马,连忙提醒他。
宋延君拦下了马车,举起身份腰牌,道:“我是大皇子,信呢?”
骑马之人下了马,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取下面巾,露出一张戾气十足的脸,眉清目秀,身材清瘦。
宋延君认得他。“你是,莫副城主?”
莫以白点点头,沉声道:“蛮荒城已经沦陷。”
“什么?”宋延君用力握住他的手,脸色难看极了,不等莫以白有什么反应,宋延君拉着莫以白转身就往大殿走去,他知道宋阎一定还在。
宋延君沉着脸,直接施法,内力催动着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大殿。
没有行礼,莫以白大步走到宋阎的面前。
“请君上速派兵增援。”
宋阎睁开紧闭的眸子,沉沉地看着他,冷静无比:“怎么回事?”
“就在昨日凌晨时分,蛮荒城沦陷了。大哥等人全部被捕,我是他们拼死护着跑出来的。”莫以白跪在地上,眼睛通红无比。
“莫城主的实力孤还是清楚的,前日不是还僵持不下吗?三万兵力!”宋阎脸紧绷着,双手握拳,看着莫以白。
“夜晚我们看不清。只知道死亡矿井的帮主出手了……那人至少是第八重的实力大哥与我虽都是第七重,但合力也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几个来回……”莫以白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宋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第七重与第八重虽只差一重,但二者却是天差地别,一百名七重武者合起来,于一名八重武者来说,仅仅算作一百个嗷嗷待哺的婴孩。
这点他很明白。
“伤亡人数……”宋阎眼中闪过沉痛之色,抬手让莫以白起身。
莫以白站起来,板着脸,道:“他们并未出手伤人,仅将主力俘获,百姓照常生活,军队照常训练……”
“什么?”宋阎睁开眼睛,快速地站起身来,带起一阵风。
“你的意思是……”宋延君也是震惊无比,“受伤的仅是几名领导人,而且无一人死亡?”
“是的。”莫以白伸手把嘴角干涸的血迹抠掉,道。
宋阎双手紧锁,用虎口托住下巴,坐了下来,道:“看来,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城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