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晟抱住顾十舟的脖颈,完全是一副任由她采撷的样子,媚眼如丝。
现在天气已经不冷了,临睡前应晟都会换上自己的睡裙,那短而绵柔的短裙根本挡不住她的纤长美腿,那两条腿好看得晃眼,在顾十舟的视角来看,格外招摇放肆。
顾十舟隐隐觉得奇怪,自己从来不是见色起意的人,可每当应晟稍加勾引她就情难自控,失了方寸,应晟外表看上去清冷又孤傲,谁曾想风骨清傲的仙女到了夜里就会变成妖精呢。
嗯,都怪家里的被窝太舒服了,钻进去就不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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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顾十舟先醒来。
她侧头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应晟,凑过去浅浅亲了她一口。
手指上的创可贴需要换新的,她下床以后,到桌边一张张撕下来,又找出新的贴好。
简单梳洗过后,顾十舟挽起长发,随意扎在脑后,缓着步子下了楼,打算去厨房做些早饭。
自从她和应晟自己开始做吃的,家里请来的私厨基本上属于游手好闲的状态,除了打打下手以外,几乎没有能上场主厨的机会了。
可她刚走到客厅的时候,就有佣人过来。
“大少奶奶,清晨的时候有位自称是大小姐的客人上门拜访,我已经安排她到会客厅了。”
自从应晟交代过,家里的女佣都不管顾十舟再叫顾小姐,而是叫少奶奶。
“好,我知道了。”顾十舟笑了笑,只当是郁笑槐来了。
跟应晟走得近的朋友没几个,只有郁笑槐是顾十舟所熟悉的。
顾十舟让女佣通知家里的私厨,今天让他们准备早饭,她则去会客厅见郁笑槐。
应晟至少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来,总不好让郁笑槐就这么等着。
可走进会客厅后,顾十舟却看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那人不是郁笑槐,而是姚瑶。
姚瑶里头穿着短款贴身的针织衫,外面套了一件风衣,身材傲人,她脸上的妆容很是浓艳,却又别具风情,不至于让人觉得艳俗。
“顾小姐。”姚瑶淡然自若,笑着望向顾十舟,那笑容让人看不真切她的情绪。
顾十舟没想到姚瑶会登门造访,一时之间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她就平稳下来,语气疏离。
“是阿晟约你来的?”
“那是自然,没有主人家的邀请,我怎么能自己厚着脸皮上门呢。”
顾十舟暗自咬了咬牙,眉头微蹙,心底盘算着楼上那还睡得正熟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说好不拜姚瑶为师吗,她怎么出尔反尔?
“阿晟还睡着,有什么事情你等她醒来再谈吧。”
顾十舟说完就回了楼上,女佣仍旧是按照吩咐,把准备好的早餐端去了会客厅,招待姚瑶。
顾十舟脚下步子走得很快,在过道里险些撞上顾莎莎。
顾莎莎疑惑看向顾十舟,见她面色凝重,不由地开口问了一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走得这么急?”
“哦,莎莎啊,早上好,我没什么,就是有点家事要处理。”
顾十舟心不在焉地朝着顾莎莎挤出一个笑容,随后走进应晟的卧房,砰的一下关上门。
顾十舟光着脚爬上了床,双腿岔开跪在应晟的身侧,毫不客气地俯身下去,腮帮子鼓得像只河鲀,下口的时候,动作稍有些粗重,生生吻醒了应晟。
应晟恍然睁开眸子,清冷的视线落向身上的顾十舟,似是有些疑惑。
“姚瑶是你叫来的?”顾十舟微眯起眸子,在事情还没大白之前,稍敛起眼底的愠怒。
“姚瑶?”应晟手臂搭在被沿外,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她刚睡醒,嗓音还有些懒懒的。
“就是风水排行榜上的那位女相师,你之前不是还挺有兴趣,想要拜她为师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
应晟从被子里坐起来,明白顾十舟说的是什么了。
应晟这么一起来,顾十舟就跨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她顺势抱住了顾十舟的腰身,将脸往顾十舟的胸口埋了过去。
“她已经到了?”应晟的手在顾十舟腰上摸了两把,声音慵懒,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顾十舟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所以人还真是她叫来的?
“到了,在楼下会客厅。”顾十舟不情不愿回答了一句。
“我让她过来是帮忙做法器的,你不需要亲自动手了,她不是木匠,也是你们行内的,符合要求的吧?”应晟睡意醒了大半,眼神清明了许多,嗓音却仍旧有些哑。
“为什么非得是她?”顾十舟推了推应晟,将她与自己的距离稍稍拉开,不再肌肤相触。
“她是女相师,反正都是要请个相师来帮忙的,我看女相师比男相师顺眼多了。”
“就这样?”顾十舟不相信。
“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应晟笑着补上一句,声音有些不怀好意。
听应晟这么说,顾十舟眼神瞬时哀怨起来,她不再跟应晟闹腾,下床以后,手脚麻利地把自己制作法器的工具和材料一股脑收走,回了自己卧房,反手带上门锁。
应晟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十舟的动作,倒是没出声阻拦。
这是她的别墅,顾十舟锁门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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