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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活儿可是个精细活儿,这大冷的天气里手都冻僵了,还要怎么捏针——季畅是不太明白乔玥的想法,虽然对方如此表现,她心里也莫名觉得高兴。
    只常清也不知是心太大,还是故意的,竟附和了一句:“可不是,这大冷的天学绣花,不说能绣成什么样,乔小姐那手只怕都能冻成胡萝卜。”
    北疆的冬日格外冷,但将士们为了御敌总也少不了操练。因此一到冬天去校场,一眼看去便是人人冻得脸通红眉带霜,伸出手就是十根胡萝卜——季畅对此印象太过深刻,常清一说,她脑海中便免不了浮现出画面,将乔玥的纤纤玉指替换成了胡萝卜模样。
    这样一想,季畅心里莫名竟生出两分心疼来,紧接着又有些烦躁。她白了常清一眼:“瞎说什么呢,你以为这里是北疆吗?”说完便赶人:“行了,你们待得也够久了,都做事去吧。”
    被赶出门的常清一点儿也不恼,嘿嘿一笑,勾着常明的肩膀便一起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纠结):我是女的,女的,我不喜欢妹子,也不能喜欢妹子……
    常清(感慨):啧啧,世子竟然还没认清现实吗?!
    常明(一针见血):最后的挣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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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乔玥说要自己绣嫁衣便不止是说说而已,念头一起便真的请了绣娘来教, 之后的一段时间更是将心思全都扑在了这上面。甚至于她对自己的要求也是愈发高了, 原本半吊子的绣技在绣娘的教导下日益精湛,她犹不满意, 嫁衣上的绣花也是绣绣拆拆,务必要求个尽善尽美。
    这没什么不好的。乔玥出身富贵又有家人宠爱, 自来便有些散漫,学东西也多是三天兴趣。难得见她如此专注于一件事, 乔夫人甚至有些欣慰。
    然而与乔夫人想法完全不同的却是乔尚书。老父亲见着女儿为婚事这般上心的模样,愈发酸了,已不止一次再私下与老妻抱怨:“这大冷的天,阿玥何苦这般。之前不都说好了吗, 这绣嫁衣也只是个心意而已, 等绣娘绣好再让阿玥添几针就是了。”
    乔夫人一开始没怎么理会,听得多了到底没忍住白了夫君一眼:“瞎说什么呢?女儿有这心,自然由她自己来动手更好。更何况就阿玥那散漫的性子, 难得沉下心, 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
    至于天冷什么的, 对于他们这般的富贵人家来说,压根不是问题。
    乔尚书听了无法反驳,便只不乐意的自顾嘀咕了几句。
    乔夫人怕他还有什么不满, 便凝神细听,这才听见他说的是:“这小没良心的,这么多年也就绣了只荷包送给亲爹, 兰草绣得像杂草也没想过再学学。现在可好,还没嫁出去心就偏得没边了……”
    听到这话,再看乔尚书那张威严面容,便不难发现他严肃表情下藏着的酸——乔夫人看得险些笑出来,想说女儿为了婚事尽心没错,可再想想自家夫君哪会不明白这些?他就是单纯的酸了,感觉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要被别人家的猪拱了,正心气不平呢!
    说来乔玥议亲也是第二回 了,头一次与许常青定亲时,乔尚书的反应还没这么大。那时他看着女儿不上心,还替她着急来着,可现在看着女儿这般上心,他却又忍不住酸了。
    当爹的感觉大抵还是和当娘的不同,至少乔夫人看着女婿人好,便不会有这许多复杂心思。
    乔夫人不能理解乔尚书的酸,不过想来这点小情绪也不碍事,她便装作没听到乔尚书的抱怨,打算若无其事的离开。至少脚步还没迈出,她便又被乔尚书扯住了袖子。
    老夫老妻多年,乔夫人早习惯了乔尚书的沉稳有度,乍然被扯住袖子都愣了:“老爷?”
    乔尚书也是脑子一热才举止失态,这时忙缩回手,端回架子。他轻咳一声,脸上犹自带着显而易见的尴尬:“那什么,我还有事与夫人说,夫人你先别走。”
    乔夫人闻言自然止了步,好奇问道:“什么事?”
    见夫人没有取笑的意思,乔尚书面色这才自然起来,便道:“是这样,前两日我听朝中同僚说,朝阳山上的腊梅开了。我本想与夫人同去看看的,奈何近日朝中又出了不少事,只怕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不如便让阿玥陪夫人去一趟,再替为夫带枝腊梅回来如何?”
    乔府里没有种腊梅,但乔尚书若真想要,寻一枝来是再容易不过的,又何必大老远跑去朝阳山折?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妻女出去走走,也免得冬日总窝在府里。
    这一趟其实也就是去玩而已,乔夫人当然不会拒绝,只心里隐约可惜乔尚书不能同去。不过有句话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腊梅自是好得,不过老爷就这般看不上季世子?”
    之前与许家议亲时,可没见乔尚书这般针对。
    面对夫人的问题,乔尚书其实也知道自己偶尔表现得太过咄咄逼人了。可他沉吟了片刻,却还是开了口:“我倒不是有意针对谁,只是阿玥对她实在太过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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