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楚子潇靠在阳台的护栏上,端起来一盆多肉,拨动它稚嫩的碧叶,对李曼婷说:“长胖了,之前差一点就死了,好看吗?”语句逻辑根本衔接不上。
李曼婷放下多肉,坚持要走:“这次可以了吧?”
楚子潇却是把手里的多肉塞给她,嘱咐说:“老板,你闻闻它身上是不是有酒味,好像很浓?”
李曼婷逐渐变得漠然,垂眸看着手中的多肉,不想去搭理她了。
楚子潇突然靠近,因为穿了平底鞋,所以她踮了脚尖。
近在咫尺的呼吸游进衣领,恍若再多待一刻自己身上也会染上酒香,李曼婷发怔,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就在眼前。
楚子潇扬唇而笑,左手勾住了李曼婷的脖颈,暧.昧地说:“既然不闻它,不如闻闻我,嗯?”
心中警铃大作,下一刻嘴上多了一片柔软。
好浓的酒香。
李曼婷反射性睁大眸子,倒退几步,楚子潇紧跟她的步伐,直到把人抵到墙上。
背上的冰凉的墙体,面前是炽热的人。
手里的玉蝶摔落在地,洒了一脚的泥,李曼婷紧闭双唇,双手颤悠悠地推楚子潇。
她切切实实慌了,从未想过这一幕会发生,脑袋忽然空了。
楚子潇身手本来就好,唇齿功夫也了得,完全压制着李曼婷。
吻过她的唇角,听到她紊乱的呼吸,还能感觉到她浑身滚烫,这些就像烈酒,引诱着楚子潇靠近。
身上无端起了一阵酥麻,李曼婷眼框都气红,双手掰着楚子潇的双肩,低声发怒:“白潇潇!”
那人转过她的手,直贴在墙上,嘴唇贴在她耳边,不悦道:“不许叫别人的名字。”
疑惑的石头砸中了李曼婷的心,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容她多想,楚子潇就咬住了她的耳尖,李曼婷轻喘一声,又气又恨。
李曼婷羞愤交加,恰在这时,耳朵上的痛觉没有了,楚子潇软趴趴地靠着她,出人意料地睡着了。
满身像有火在烧,李曼婷推开她,楚子潇就地躺在阳台上地面上,不舒服地皱眉。
看了她一眼,心脏怦怦乱跳,什么也顾不上想,李曼婷脚步凌乱地飞快离开。
这是疯了。
……
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雾气袅袅,金秋将近。
楚子潇呼吸频率忽然变了,好冷,好像有光照在身上,但为什么会那么冷。
睁开沉重的双眼,楚子潇慢慢有了意识,手下到脚底全是冰凉,怎么会睡在阳台的地上。
眼前的这盆惨兮兮的玉蝶是她的宝贝多肉吗?
昨晚发生了……什么!
场景历历在目,她的失态,李曼婷的失魂。
揉着太阳穴,楚子潇从地上斜起身子,懊悔不已:“要死。”
不该那么冲动,但在酒精的刺激下,谁还管那么多。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睡着了,楚子潇就更加懊恼,亲都亲了,趁热打铁,一垒到底不好吗?
关键时候掉链子,现在反而不尴不尬了。
懊恼归懊恼,她其实也不想强迫李曼婷到那种地步,终归是得不偿失。
那李曼婷人呢,居然没把昨天晚上捅她两三刀出气?
楚子潇挪回客厅,全身发麻地坐着,嘴里有点苦,端着昨夜的隔夜水就喝了。
这下够呛啊,李曼婷应该怎么面对她好,她倒是能接受发生的事,但李曼婷不行。
这次耳光也不解气了,这么一弄,楚子潇相当于摊牌了,还是一手烂牌。
可完了,攻略不攻略先不说,李曼婷保准得厌恶她,想待在她身边的机会都变得缥缈。
不如打个电话?
一摸,手机还在阳台。楚子潇又去捡手机,头实在是疼,像被人打了一棍。
拿到手机后她又犹豫了,想着给李曼婷点时间缓缓,好在今天公司放半天假,不用一上来就面对面。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她的风格啊!
纠结半天倒是有点饿了,又不想做饭,楚子潇只能洗漱换完衣服下楼去买吃的。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偷懒差点让自己心如死灰。
头还是疼,并且越来越烈,楚言之到底给酒里掺了什么,后劲这么大。
宿醉,要不是睡在阳台,她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楚言之居然早醒给她打电话。
漫步在小区,楚子潇无比心烦地说:“楚言之,你搞什么鬼,差点害惨我,哦不,已经害惨了。”
楚言之吊着一口气在床上躺着,吃惊反问:“怎么了,李总把你睡了?”
听完此话,楚子潇冷笑置之。
“也对,如果是的话你应该高兴才对,然后主动打电话感激我。”楚言之打着哈欠。
说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楚子潇漫不经心地走出小区,心里猛地一跳,一瞬间醒悟,自己为什么要出来?
因为自己饿了不想做饭,不,她最近在研究菜谱。
好像有点不对劲,是什么牵引她往外走?
糟了!
路过一辆面包车,刚想转头回去,车上立马下来三个高壮的蒙面男人。
一人望风,俩人偷偷接近她,头脑昏沉状态的楚子潇眼睛只眨了一下,嘴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双臂被缚。
毛巾上有一摊刺鼻液体,她瞪眼挣扎,抬脚够抓着她人的脚,可片刻后,眼前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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