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兮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是叶粲的来电,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接通了。
她在生气,语气也显得十分冷淡:“怎么了?”
叶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你是不是很冷啊?要不要我过去暖床?”
林子兮顿了顿,没好气的说:“不要!”以前没有叶粲她不也是一样能睡着。
叶粲确认了她的恼怒,穿着睡衣举着手机站在她门口,试探地说:“我已经在你门口了,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就把门踹开了。”
林子兮觉得她就是一个小疯子!
鉴于叶粲有前科,林子兮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妥协地下了床:“那你等等。”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没一会叶粲就听到了脚步声朝门口靠近。
啪嗒一声,林子兮拧开自己的房间门,看着门口的叶粲面沉如水:“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了吗?”
叶粲眨眨眼,一脸乖巧:“我这是怕你冷啊。”
林子兮拿她没办法,侧身让路:“那就进来。”
叶粲进门之后,林子兮啪嗒一声将门反锁。两人摸黑上了床,躺下之后,叶粲伸手将林子兮搂进怀里。
一个免费的大暖炉就在旁边,不用白不用。林子兮也不客气,将自己冷冰冰的脚贴向叶粲温暖的腿间。
兴许是还有气,林子兮一并将自己冰凉的手贴到叶粲温暖的肚皮上。叶粲也没有退缩,反而拥紧了她,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温暖地包裹住。
过了好一会,身体渐渐暖起来的林子兮逐渐舒展身体,就连心底的气也消散了不少。
叶粲见她慢慢地被睡神俘获,靠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不生气了吧?”
林子兮将脸埋在她怀里,轻轻说:“气。”
叶粲怔了一下,将林子兮搂在怀里,讨好地说:“你看,我都暖床了,你就……”
林子兮气笑了:“你不是我养的小狗吗?暖个床怎么了?”
她抬头,在黑暗中看着叶粲,语气有些急:“你难道不应该为你今天做的事情道歉吗?叶粲,你就算要真的吻,也应该先问过我吧。我们是搭档,你这么做尊重过我吗?尊重过我们的关系吗?”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吗,是可以叫做强、暴的吗?”
叶粲直勾勾地看着她,不敢说话。毕竟之前,这种事情她做得十分熟练。可如今不一样了,面对眼前这个在生气的林子兮,她有些无法理直气壮。
林子兮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叹了口气,说:“你以后不许这样了。还有你得和我说声对不起。”
叶粲点头:“好的,以后不会了。”
林子兮的气消散了一点,冷着声音说:“说对不起。”
叶粲没说话,反而笑了一声,接着俯身在林子兮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吧嗒一声,下巴落了温热的吻后,林子兮觉得自己更加恼火了。她抬手,擦掉自己下巴的口水,冷冷说:“说对不起!”
叶粲偏不说,又是吧嗒一口亲在林子兮的脸上。林子兮气死了,伸手推她:“我让你道歉,不是让你亲我,你又占我便宜!”
叶粲不听,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小狗一样在她脸上亲来亲去。一来二去,林子兮心底的火气是彻底被她磨没了。
她躲着叶粲讨好的亲吻,伸手推着她无奈说:“你是狗嘛舔来舔去的!不要再舔了!”
两人闹了好一会,最后叶粲一个用力,将林子兮抱到了自己身上。她仰头,看着趴在怀里的林子兮笑嘻嘻说:“那作为赔礼道歉,我给你当一晚上垫子好了。”
林子兮一巴掌盖在她脸上,恼怒地说:“硬邦邦的,我才不要。好了快睡,好好当个暖炉,别闹腾。”
叶粲哦了一声,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抱着她不让她下去。
林子兮又打不过她,生气也气不起来,索性破罐破摔,趴在她胸口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种姿势其实不好睡,林子兮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在梦里,她似乎被一只大狗抱在怀里不停地舔来舔去。
那是林子兮长到那么大以来,做过的最荒诞旖旎的梦。早上醒来后,她又一次看到叶粲冲她笑得灿烂的脸,原本消散的火气莫名地又起来了。
她决定最近不要再搭理叶粲。
之后的几天,林子兮在片场拍戏,维持着那天下午的样子,不再和叶粲有所交流。
只是隔壁那间房最终还是退了,叶粲用自己强大的暖炉功能俘获了林子兮,得以暂时留在她身边。
两人就这样过了几天白天冷淡,晚上同床的生活。向来敏锐的叶粲这一次却觉得林子兮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每天拍完戏之余,仍旧是没心没肺的吃吃喝喝。
倒是林子兮,明明没有多大的事,却在这几日的折磨里,对叶粲的行为更加恼怒。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某一个人而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认识她多年,向来认为她是个静水深流之人的蒋越,敏锐地察觉到她平静海面下的汹涌波涛,并且在这波涛之中体会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日在片场拍完戏之后,蒋越捧着保温杯站在林子兮身边,一起看叶粲拍戏。
林子兮站在人群中,视线一直落在镜头前的叶粲身上,目光是蒋越从未见过的柔和与深邃。
蒋越轻叹一声,伸出手臂撞了撞林子兮。几次之后,林子兮回眸看向蒋越,迎上了她调侃的目光:“看得这么认真,叶粲就那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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