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的好帅!
乔琬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放下车帘退回到车里,接着余光就扫见了那片绿油油的荷叶……
突然发现我好像作了个大死怎么办!!!
“怎么了?”骆凤心回到车里,就见乔琬坐得端端正正,模样特别规矩。
这不符合她一贯的表现啊,这人不是一天不搞点事就浑身不舒服的吗?
骆凤心狐疑地瞧了她一眼,然后又打量了一遍车里。
“我的荷叶呢?”
“我认真想了下,觉得像公主殿下这样的金枝玉叶,一片小小的荷叶哪里配得上您呢?这礼送的不太合适……”
“我的荷叶呢?”骆凤心无视乔琬的话,又一遍问道。
看着骆凤心越来越高深莫测地神情,乔琬越发觉得不妙,飞快地回答:“我扔了!”
骆凤心盯着乔琬,自己空口说瞎话的本事就是跟她学的,信她就有鬼了!
刚才外面全是围观的人,乔琬不想露面,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荷叶扔出去,那不就暴露了车里还坐了一个人吗?
那片荷叶那么大,车里地方有限,哪儿都不好藏,除非……
乔琬看见骆凤心逐渐逼近,紧张地靠着车壁:“你、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不是,女女也授受不亲,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叫了啊!!!”
骆凤心没有配合乔琬玩什么“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用”的狗血戏码,她一伸手臂,揽着乔琬的腰把她提起来放到一边,掀起原先被她压着的那块毛毯,果然在毯子下面找到了已经被压扁了的荷叶。
乔琬抢在骆凤心再次动手之前把荷叶捡起来,掀开车窗帘布扔出窗外,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滞待,算是把她那并不发达的运动神经发挥到极致了。
“你看,现在它已经被我扔了。”
“谁许你扔的?那是……”骆凤心话说到一半生生吞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扭头对外面的阿远吩咐道:“掉头回宫!乔御史今日不赔本宫一片一模一样的荷叶就别想走了!”
乔琬:“???”骆凤心你什么毛病啊!我把你那绿帽扔了还生气?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要绿帽的。
“你要那么喜欢刚才那片荷叶,我去给你捡回来?”乔琬还想试图抢救一下自己,毕竟某位哲人说过,“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这里树叶换成荷叶也一样。
只要她骆凤心想,乔琬觉得自己就是把御花园明镜湖里的荷叶都揪光了也完不成这个任务。
刚刚笑话完别人,压力就来到了自己这一边。
宝宝心里苦啊……
没有任何意外,骆凤心拒绝了她的提议,理由是那片荷叶都压扁了,已经不能用了。乔琬搞不明白骆凤心要用这荷叶干什么,难不成还真想去做顶荷叶帽?
不多时,她们又回到了宫里,骆凤心带着乔琬直奔御花园。此时午时已过,乔琬可怜巴巴地看向骆凤心,试图卖惨:“殿下,我早上起来还没吃东西呢,现在肚子好饿啊……”
“真巧,本宫也没吃,你去摘,摘到一模一样的了就吃饭。”骆凤心没去找个荫凉点的亭子,就在湖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招手叫来附近的小太监:“去给乔御史找艘船来,让她去找仔细了。”
看来今天不摘是过不了这一关了。乔琬跟着小太监上了船,好在划船不用她出力,可是她摘了一片又一片,骆凤心总是能挑出毛病来,到最后乔琬也不一趟趟去问了,干脆捡着大小差不多的采了一船,让小太监划回去给骆凤心慢慢挑,
“今日就这样吧。”日头炎热,骆凤心在乔琬又一次带了一船荷叶上岸的时候看了看她额上的汗珠,别开视线望着新送到她面前的这摊荷叶说道:“这些本宫都不太满意,乔御史如今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每日清晨来这里给本宫摘一把荷叶,等什么时候本宫挑着满意的了什么时候就停下。”
一旁有宫女端了手帕跟一盆凉水,乔琬擦了擦脸,湿湿凉凉的手帕中和了脸上的温度,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清爽。反覆擦拭过几次以后,乔琬觉得舒服多了。
凉快下来以后,乔琬被晒昏了的脑袋总算又活络了过来。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认错了,还把先前拿来嘴欠的道具销毁了,怎么这位爷不但没高兴点儿,反而更生气了,非得让她赔个一样的?
要是这荷叶对骆凤心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也能理解,可这荷叶还是她今早让人摘的,湖里满到处都是,能有什么特别?
好在骆凤心也没让她摘多久,要是每天让她去摘上一两个时辰,不出三日这湖里的荷叶就得被她薅得就剩杆儿了。
到时候不知道她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大面积破坏御花园生态环境而获罪的大臣,哦不,她现在已经不是大臣了,只是一颗卑微的、可怜的、没人疼的小白菜。
唉,心好累。
乔琬想问问骆凤心这一地荷叶打算怎么处理,待转头时才发现骆凤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殿下吩咐了御膳房给您准备午膳……”端着盆的那名宫女说道。
行吧,还算她骆凤心有点良心,又是凉水又是午膳,多半是她自己也觉得这通脾气发的没道理,想示好又抹不开脸,所以才找了宫女来传话,自己放点狠话以后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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