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上一次那过于平淡的复生,让她放松警惕了,导致她这一次根本没有当回事,大大咧咧的拉着夫人迈进听风楼的大堂,一声女高音:“鬼啊!鬼来了!”
整个大堂安静了片刻,所有人看向楚生妻妻二人,楚生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鬼,我没死,那伤口不再要害……”
她身边的顾悦点了点头,附和道:“是的,我夫君没死。”
“你……你是楚夫子?”
一开始掌柜的没有认出楚生,听那小二喊,还想呵责她发什么疯。结果听到楚生和她夫人的一番话,再那么一联想,脸也白了。
“是的,我没死,你帮我解释下可以吗?”楚生态度诚恳,规规矩矩的原地,等待着掌柜的回答。
霍路夫人不是说拿自己当朋友吗?这点儿小忙应该会帮的吧?
结果……
掌柜他不需要听楚生的解释,他只要知道这人是楚夫子,而不是她双胞胎姐妹或者长相一样就够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跟鬼说话了?鬼还回答他的话了?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脸色涨红,很快便觉得喘气十分困难,脖子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
他连忙伸手松了松自己的脖子,眼神警惕的盯着楚生,因为他怀疑这是楚鬼夫子搞的鬼。
众人见他的反应,哭爹喊娘的想要往外跑,奈何楚生她们挡住了出去的路,于是一个个见逃跑无路,纷纷往桌子下面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我真没有死啊,就算我是鬼,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吗?”
话音落,有胆子大些的,拎着凳子朝她扔了过来,若不是顾悦反应快,楚生铁定要挂彩。
“回去吧。”顾悦拉了拉她的衣袖,她相信时间久了,这些人自然会相信她夫君没死的。因为,她已经相信了……
“好吧,”楚生牵着她往外走,众人虎视眈眈戒备的盯着她,她一转头,众人立马被吓得虎躯一震,激动的齐声喊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真没死……那伤口没伤及要害。”眼看着就要跨门槛出去了,楚生不死心的回头再次解释道。
从被刺穿心口而死,到被□□灌喉万箭穿心而死,再到仇敌上门千刀万剐剁成肉泥而死等等众多口口相传的版本,众人只想问问,这都不算要害位置,那什么算是致死的要害?
无人相信……
楚生想着找个小地方吃饭应该就没什么人认识她了吧,她虽然在这里待了大半年,但去的地方真心不多。
结果有些胆子大的连饭也不吃了,跟着她出了门,在身后指指点点,眼里的惊吓开始慢慢向好奇靠拢。
楚生回望了眼,不由叹了口气,朝她夫人歉意道:“看来只能回去了。”
顾悦没有回答她,但两人相牵的手微微动了动,楚生疑惑的看向她,她微微笑了下算作回应。
是个傻子也该知道她什么意思了,楚生不傻,握紧了她夫人的手,心里无限感动,她夫人真是太好了。
回到家,关上门,跟随的人也只能止步,不过很快便有挑事的人怂恿好动的人去爬院墙,帮大家伙看看情况。
到底是死而复生还是鬼,亦或者人家根本没死,只是流言害人?
好奇的人太多了,于是回到家中继续捉鸡的楚生不幸被围观了,顾悦看到了围观的人,微微蹙了蹙眉,终是没有提醒楚生。
不一会儿,墙头君回头传信道:“她在捉鸡。”
众人心中想法千奇百怪,最后只化作齐刷刷的点头,然后呢?
过了一会儿,有人急不可耐的揪了揪墙头君的裤子,“怎么不报了?抓完鸡又去干嘛了?”
对呀,众人好奇,到底是生吃了,还是下锅了,有没有拔毛啊……
墙头君扭头,抓紧了裤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她还没抓住,”说完,又朝抓他裤子的仁兄道:“文明点儿,别特么拽老子裤子。”
抓裤子的兄弟讪讪松了手,没一会儿,众人开始推搡他,他疑惑道:“你们干嘛?挤我也没用啊,我面前还有堵墙呢。”
很快便有人使眼色,示意他揪墙头君的裤子,问问事情发展到哪里了?
抓裤子的兄弟摇了摇头,拒绝了,墙头君太凶了,他不敢再放肆了。
众人不依,继续推搡他,众人拾柴火焰高,更何况是怂恿一个本身有劣性有前科的人,他很快便屈服了。
墙头君回头,这次没恼,而是悄声八卦道:“她也太笨了,到现在连个鸡毛都没碰到,还不如我那七旬老母身手利索。唉,看的我心焦,你们说我要不要指点指点她?”
“怎的这么笨?”有人问道。
“听说生前是个教书匠,手无缚鸡之力也确实没错了。”有人解惑。
“人家不是说鬼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吗?怎么鸡都捉不住?”
……
“既然不危险,不如大家伙都去凑凑热闹?”墙头君提议道,众人觉得好有道理,经过一番谦卑礼让后,楚家的墙头上爬满了人。
后来的好奇,前面的科普之后,皆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惊动了里面的人,有不会爬墙的,便趴在门缝处瞧啊瞧。
顾悦见时机差不多了,佯装无意间瞥见墙头上黑压压的人头,一脸惊恐的掩唇喊道:“夫君,墙上有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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