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肖涵,连顶头上司的女人也敢碰,她是不是不想干了!江总可以随时成全她。
蔚然是不是不喜欢江总了,居然都不挣脱肖涵的手,江静好没由来的一阵心慌,眼眶轻微发红。
呃……
这就尴尬了。
肖涵后知后觉松开手,立正站好: “呃,江总好,我想起来我有个文件要送到财务那里,我先走了,您二位慢聊慢聊。”
顶着上司吃人的目光,肖涵贴着墙边,悄咪咪的溜走,速度快的仿佛身后有狗撵。
蔚然低下头继续看手上的文件,全然当江静好不存在一样。
这可气坏了江静好,她把文件拍在桌子上,发出极大的“啪——”的一声,蔚然依旧不动不抬头。
江静好忍不住这种冷战的气氛,吼道:“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你可不可以和我说呀?你能不能别不说话呀?蔚然你好过分啊?”
“过分?我想江总应该比我更知道什么叫做过分。”
蔚然淡淡道,依旧不抬头,目光专注的盯着手里的文件。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蔚然终于舍得抬起头,道:“我要怎么样?江静好,是我先骗人的吗?什么叫我要怎么样你可真会强词夺理!”
“什么骗人,我骗你什么了!?”
直到现在江静好还是死不悔改,蔚然已经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动力。
只得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江静好赶紧拽住她的衣摆,咬咬唇说:“对,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嗓音又轻又低,带着一点鼻音。
蔚然止住脚步,问:“为什么道歉?错在哪里了?”
“我……”江静好抿唇。
说实话,她道歉只是看在蔚然生气的份上,她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因此这个问题也答不上来,只好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算了,”蔚然无奈的喃喃一句,回身抱住江静好,把头埋进对方颈窝,深深地吸口气无奈一笑。
“我要拿你怎么办啊?”蔚然越抱越紧,只得感叹自己,似乎真的栽了。
江静好委委屈屈道:“我不喜欢和你冷战,一点都不好。你下次可不可以不不要这样,生气了,你可以和我说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告诉我。但是你就是不可以不理我,你不知道你不理我,我有多难受。”
“好,都听你的。”
江静好回抱住,咬咬嘴唇,问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女朋友是自己选的,不能不要。
蔚然一笑:“没什么。”
她不想说,江静好也不可能死问,只得迷迷糊糊的点个头。
中午的时候魏然和江静好,请了假说出去见一个朋友。
鉴于江静好这种爱拈酸吃醋的性子,蔚然提前说,只是普通的朋友以前对他有过帮助,现在人家回来她理应去见一下。
江静好撇撇嘴,说她又不会吃醋,干嘛报备这么多,缠着人要个亲吻就放蔚然离开。
所谓老地方,一定是我们曾经和朋友最常去的地方。
冯芜说的这个老地方,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川菜店,坐落在高中附近,很小的店面,对于二人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蔚然从小在程璧的压迫下长大,程夫人虽然说表面上很疼爱她,但是无论程璧对她做什么程夫人都是不会管的。
有一次也是程夫人不在家,程璧把小蔚然赶出去,还不给钱也不给饭吃,就故意把她丢在学校附近。
那天恰好还在下雨,一个人坐在垃圾桶旁边的蔚然又害怕,又冷又饿,只会哭也不敢反抗。
哭着哭着就觉得似乎雨停了,抬头一看,就见到了冯芜,撑着一把伞把她拉起来。
当时冯芜说:“呀,你就是蔚然吧?你记不记得我啦,我和你程妈妈是好姐妹,你叫我冯姨就好啦!”
当时的冯芜对她来说是一个救赎,明媚的笑容让她一瞬间在阴霾的雨天看到了希望。
那时候冯芜把她拉到这家路边的小餐馆,给她点了好多好吃的。
这只是一场平平无奇的邂逅,但是从那以后蔚然总能看到冯芜,有时候是去找程夫人有时候是去看她。
每一次冯芜都不会空手去,会给她带吃的穿的玩的用的。特对她特别特别的好,那种细心的照顾让蔚然感觉到了一种在程夫人身上都没有办法感觉到的温暖和爱意。
也因为有了冯芜间接的帮助,蔚然在程璧的手底下过的稍微顺畅了那么一点儿。每一次程璧欺负她的时候,冯芜总能及时的出现。
小时候的冯芜在蔚然心里就是一个天神一样的存在,总能救她于危难水火之中。
和冯芜疏远起来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十六岁那一年。
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围着程璧转,程夫人每天耳提命面的告诉她,你喜欢程璧,你爱程璧,你将来要和她在一起,你只能和她在一起一类的话。
因为被程夫人的洗_脑,渐渐的蔚然也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程璧,开始和冯芜越来越疏远,离程璧越来越近。
后来呢,后来冯芜就出国了,说是嫁了个外国人,不回来了。
蔚然还记着冯芜出国的那一天她还哭了一场,那是她长大以来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波动。
冯芜这一走就是好多年,就连蔚然和程璧的婚礼她都没有回来参加,只是寄了一封信回来,还是单独寄给蔚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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