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季星池是直的呢!!?
在性取向这种问题上你们真的可以不用这么默契啊!
弯的整齐划一要干什么!!?
梁安歌在心里放肆咆哮着,身体却很真诚地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呼吸都放轻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里面那俩人注意到她。
讲真,要不是她今天还有个婚要结,现在她就把自己一门拍晕过去了。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打死她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打开这扇门,甚至这瞬间她连这俩伴娘都不想要了。
梁安歌沉浸在“完蛋了”和“我死了”的心理活动中无法自拔,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了里面那俩人身上,何遇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了都不知道。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后迈了一步,准备撒腿开溜,就听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老婆,你踩我脚了。”
何遇声音很低地在她耳边说。
“我靠!”梁安歌吓得一蹦,转头就冲他喊,“何遇你怎么不直接吓死我呢···”
喊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倏地停了。
何遇满头问号,和她大眼瞪小眼几秒后,疑惑道:“你不是来拿手捧花的吗,狗狗祟祟站门口干什么?”
梁安歌:“···”
梁安歌很想拍死面前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在何遇看傻子的目光下勇敢地转了个身,迎上了里面那两道凉飕飕地视线,搓着手小心翼翼试探道:“你,你们继续?刚才聊到负责了。”
季星池:“···”
陆绾原:“···”
“负什么责?”何遇求知欲极强,在化妆间门口探头探脑,好奇地小眼神在季星池和陆绾原的脸上来回扫,“谁要对谁负责?”
季星池挑了挑眉梢,陆绾原弯着嘴角半笑不笑,两人眼底的内容出奇的一致:有你屁事儿。
梁安歌赶紧干咳了两声,伸手往何遇腰上掐了一把。
终于感受到杀气的何遇求生欲一秒上线了,虽然没弄明白到底负什么责,谁要对谁负责,但,再问下去就死了这一点他倒是弄明白了。
“对不起打扰了,”何遇语速极快,“婚礼马上要开始了,新郎新娘不能迟到,你们随意,我们走了。”
说完,拉上梁安歌就跑。
“我的手捧花!何遇我手捧花还没拿呢!”
“要什么手捧花!去场地现摘吧!那么多白玫瑰还凑不齐一束手捧花吗!”
声音远去,季星池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陆绾原抬眼看她,视线扫过她弯起地嘴角时,突然有些走神。
她很久没看到季星池这么笑了。
四年,还是五年?
记不清了。
她的目光太直白,季星池想不注意都难。
“姐姐,”季星池挑眼看她,笑容很欠,“我好看吗?”
陆绾原视线很淡地看她一眼,指了指桌上的手捧花,提醒道:“婚礼要开始了。”
季星池和陆绾原拿着梁安歌的手捧花抵达婚礼现场的时候引来了不少惊艳的目光,她们比肩而立的画面太惹眼了,别提她们这会儿还身着同款纯白礼服,手里拿着捧花。
哪像伴娘,更像是来结婚的。
“姐姐,”后排座位里一个女孩儿在冲她们招手。季星池对她很熟,是陆绾原同父异母的妹妹,陆染。
“星池姐什么时候来的?”陆染生性活泼,拉着她们落座后就小鸟似的叽叽喳喳个没完,“绾原姐说你工作忙有可能走不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季星池闻言挑了下眉梢,饶有兴味地扭头看旁边陆绾原,那个眼神好像在说:姐姐,原来你没告诉陆染我们断了联系这事儿啊。
陆绾原目不斜视,直直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交换戒指的梁安歌和何遇。
“我没告诉她我要来,”季星池避重就轻,冲陆染眨了眨眼,“给她个惊喜。”
陆绾原恍若未闻。
“星池姐,你给我的惊喜我也很喜欢,”陆染搂了她一下,激动地说,“绾原姐和你说了吧?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记得帮我转达,我喜欢死了!谢谢星池姐!”
季星池愣了愣,被她说懵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旁边陆绾原语气淡然接下了话茬:“染染上个月十八岁生日,你送她那辆车。”
季星池:“···”
“不止是车!”陆染眼睛都要冒爱心了,“星池姐这几年送我的生日礼物我都喜欢!”
季星池总算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绾原,笑着说:“你开心就好。”
“我开心死了!”陆染毫不犹豫地说。
“爸和妈呢?”陆绾原转移话题,“你怎么不和爸妈坐一起?”
她父母和何遇父母是多年老友,今天也都到场了。
“爸妈和叔叔阿姨们坐一起呢,”陆染用下巴指了指前排座位,“爸妈今天还问起星池姐来着,说好久没见星池姐了···”
“扔捧花了,”陆绾原无情打断她,牵过季星池的手就走,怕那个小祖宗再多说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牵季星池手这个举动是不是过分亲密了。
细软地触感从掌心传来,季星池垂眸瞥了眼她们交握着的手,有些想笑,侧头在陆绾原耳边低声说:“姐姐,我什么时候送染染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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