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不吭声了,隔了会儿“嘿嘿”笑了一声:“不过说真的,就目前我们嘉宾这情况,我还真不觉得他们会分手,说不准节目拍完都公开恋爱了。”
“借你吉言了,”导演翻了个白眼,“求你以后也这么说话,别给我添堵了,我心脏不好,抗压能力低···”
“行行行了,”副导演一巴掌甩他背上,强迫他住口,冲旁边小助理招招手,“小张,去发一下任务卡吧,时间不早了了,让他们分一下房间,收拾收拾差不多吃晚饭了。”
“好嘞导演,”小助理拿上任务卡,火速奔向院子里三组嘉宾所在的地方,把任务卡给了他们,功成身退回到了节目组人员所在的房间。
“我们先去看看房间?”季星池扫了眼任务卡的内容,字太多,实在懒得看,“我们一家派一个代表出来呗,剪刀石头布,赢了的先选,又快又省时间,你们晚上不是准备做大餐吗,又要弄烧烤,还想去市场逛逛,按照节目组这流程,指不定得折腾到几点了。”
“可以啊,那我们就剪刀石头布吧。”
监听设备那头,把季星池他们这段话听了个完整的节目组人员和导演:“···”
节目组人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导演们的脸色,大气不敢出。
说实话,不按节目组流程来,有自己想法的嘉宾他们还真是头回见。
长见识了。
导演沉默片刻,在节目组人员以为他终于要忍不住了,终于要爆发了的时候,突然开始自我检讨:“我们任务卡里的游戏设置的太复杂了?”
节目组人员:“???”
副导演一起进入检讨模式:“确实没有剪刀石头布方便。”
节目组人员:“!!!”
节目组人员大眼瞪小眼:任务卡里的游戏不是一直很复杂吗?不复杂还叫什么任务啊!
算了,导演开心就好。
天色已经开始擦黑了,凉亭里零散错落着的小灯泡都亮了起来,散着柔软暖黄的光,藤制小桌上摆放着大小不一点燃了的香薰蜡烛,摇曳着影影绰绰的火光,似有若无的玫瑰香蔓延在院子里,气氛说不出的温馨。
季星池拉着陆绾原和他们围圈坐在凉亭前,随手从草丛里拽了根狗尾巴草出来,瞎编着什么:“我们家就派绾原姐姐了,你们也一家派个代表出来。”
大家都她对这句话都没什么异议,甚至没觉得她这话有什么不对,热热闹闹地讨论上了。
“我家就我来吧,”盛浅予直接被季星池带跑偏了,跑偏还不自觉,甚至都没觉出自己这句话有什么别扭来,毛遂自荐地举起了手,结果手举起来还没两秒,就被拽了下去。
“凭什么咱家你代表啊!”张居安跟着跑偏,一句咱家说的非常顺口,不服道,“你都喊我爸爸了,该谁代表心里没点儿数吗?”
得,季星池和看过来的陆绾原对上视线,眼底都漾着笑意:又来了。
他们三组都不是有偶像包袱的人,相处起来自然就轻松很多,不会太拘束,尤其在李慕白那几首歌之后,别说偶像包袱了,连自己是明星正在拍节目这事儿都快忘完了。
至于院子里那些个本就没被他们在意的摄像头,早就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当然,一起消失的还有初次见面三组人之间那点儿距离感和疏离感。
本来男男组和异性组在见到陆绾原和季星池的时候还挺忐忑,毕竟咖位有差距,他们就不敢太放飞自我。后来一观察,发现他们眼里的神仙其实一点儿神仙的架子没有,非常有烟火味,亲近就不是难事了。
大半天相处下来,这会儿都自在的都像是回了自己家。
“嘿,”盛浅予一听张居安那话就更不服了,挑着眉看他,“弟弟,你要非想用年龄和辈分来决定咱家谁代表也不是不行,姐姐给你看看身份证?我可比你大三岁呢。”
季星池手往后撑在地上,懒洋洋地看他们斗嘴,也不插手别人家的事儿,不过,这种场面说实话确实很温馨,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拍节目,反而更像是朋友聚会,轻松,又自在。
陆绾原偏头看她,视线从她精致的下颌线条缓缓向上,落到了她嘴角那个浅浅的弧度上,心下一动,指尖在她嘴角处点了点。
季星池懒洋洋地挑了下眉,看她一眼。
“你刚才用狗尾巴草编什么了?”陆绾原问。
季星池笑笑没说话,只是冲她摊开手。
陆绾原垂眼,看着她什么都没有的掌心。
季星池松松抬了下手,漫不经心地说:“干嘛,想自己戴?”
陆绾原了然,唇边勾着笑,把手放到她掌心,看她把狗尾巴草戒指戴到她手上。这瞬间,旁边的人好像都不存在了,笑闹声也消失不见了。庭院一分为二,一头竞争代表进行得如火如荼,一头你知我知的暧昧悄然漫起。
狗尾巴草戒指编得并不好看,也不精致,季星池本来也不是什么手巧的人,不过,虽然狗尾巴草戒指不好看,也不精致,但戴在陆绾原手指上大小却是刚刚好。
不松不紧,刚刚好。
“咱家谁代表啊?”李慕白在还没消停下来的斗嘴声中,问旁边匡月楼。
匡月楼抬眼睨他,揶揄地道:“谁和你是一家?”
“我靠!”李慕白挑眉,“匡月楼!你不是人!你冷漠你无情你残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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