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缨被她抚得舒服,早已缓过了咳意,却一边佯咳,一边皱眉道:“咳咳……拂儿欺负……人……咳咳……我明明……没有吓唬……咳咳……绿儿……不信……咳咳……你问她……”
话锋突然转到绿澜身上,绿澜哪里敢答话。
“楚……楚大夫……奴婢先去给郡主准备晚膳。”这不,绿澜寻了个借口,赶紧溜出了房间。
楚拂忽地停下了抚背,“还装?”
“啊?”燕缨没想到她装咳嗽也被楚拂发现了,“拂儿,我好想……”
“打住!”楚拂瞄了一眼敞开的房门,“门还开着。”
“哦。”燕缨这边答着话,这边又牵了楚拂的手,小猫儿似的贴在楚拂身上,笑声道,“回来就好……”
楚拂心事重重地看着燕缨,突然沉默不语。
燕缨隐隐不安,忍不住问道:“今日宫中出事了?”
楚拂发觉了自己的失神,摇摇头“没有。”
“那拂儿……”燕缨担心地摸了摸楚拂的额头,生怕掌心探得不准,又欺身往前,用额头贴在楚拂额上试了试,“好像是比我烫些……拂儿可是中暑了?”眸光关切,皆是心疼之色。
这样好的缨缨,如何能不救?
可是,又如何救?谁人用命来救?
燕缨发现楚拂又失神了,她往后拉开她与她之间的距离,捧住她的双颊,柔声问道:“拂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大抵是累了吧。”楚拂搪塞了一句,将她两只手紧紧握住,低声道,“王妃聪慧,这阵子忙于临淮疫症,并没有多想你我……”她的话戛然而止,却已足够点明厉害。
就算要禀告父母知晓,也要等到临淮疫症过后。
这个时候秦王与秦王妃已经够难了,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
燕缨也觉今日在母妃面前确实造次了些。
“此事我听拂儿的。”燕缨点头。
楚拂叹息,“绿澜姑娘素来胆小……”
燕缨没有答话,只是失落地点了下头——她想拂儿想了大半日,可拂儿好像一点也没想她。
楚拂看了一眼敞开的房门,忽然起身朝着房门去了。
燕缨心里委屈,别过了头去。
天无绝人之路,明日她再去蛊医谷请教那位先生,或许还有其他法子救治燕缨?想到这里,楚拂微微释然,回头一看,燕缨似乎是恼了。
她岂会不知小狐狸在恼什么?
心上人,自该用心疼惜,用心温暖。
“咯吱——”
房门被楚拂仔细关好后,燕缨知道楚拂朝着这边走来了,她强忍侧脸看她的冲动,干脆地躺了下来,拉了被子盖好。
“拂儿,我困了。”
“嗯。”
楚拂轻声应了一声,坐到了床边,顺手帮燕缨掖了掖被角。
“你好好休息。”
“你……”
燕缨挑眉看她,拂儿又欺负人,都不哄哄她的。
哪知,楚拂竟欺身而下,将燕缨压在了身下,笑道:“我好好算账。”
燕缨分明是惊喜的,可她就是不能让楚拂看出来,便一本正经地问道:“算什么账?”
“早上在王妃那里被你欺负一次,现下自然该欺负回来。”楚拂的唇瓣近在咫尺之间,她脉脉看她,眼底涌动的笑意都沾满了温暖的情愫,“顺带再拿点利息。”
“一直都是你欺负我……唔……”燕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楚拂吻了一口。
她哪里还绷得住笑意,蠕了蠕唇,将头歪到一边,故意挑衅道:“我也会算账的!”她耳根蓦地烧了起来,通红通红的。
“其实……”楚拂移到了她的耳畔,声音突然多了一丝沙哑,“我最想的人……是你……”
一句话说完,燕缨早已心花怒放。
楚拂好不容易逮准机会,岂能不下口?
她轻轻地咬了一口燕缨的耳垂,“利息……我拿了……”
“啊?”燕缨酥得微微一颤,下意识地绷直了身子,忍笑问道:“只是利息?”
“嗯……账开始算了……”楚拂舌尖温柔地舔舐着燕缨的耳垂,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耳垂上窜起,往四肢百骸去了。
燕缨的双颊瞬间羞得通红,她急忙推了推楚拂的肩,“天……天还没黑呢……”
“有些账是天黑才能算,有的账只能现下算。”楚拂嘴角噙着一抹促狭,身下的小狐狸实在是可口,她岂能放过?
“绿儿也是会……”
“对,还有你凶绿澜姑娘的账。”
这可是燕缨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知是不是与小狐狸待得久了,楚拂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丝狡黠。
“你还帮绿儿出头?”燕缨不高兴了。
“那……”楚拂含笑问她,“是不是要这样……”楚拂的唇缓缓落下,点吻了燕缨几口,在小狐狸刚欲回应时,恰好避开了燕缨的唇瓣,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才会消气?”
这哪是消气?简直太气了!
燕缨心头急得要命,可面上却不动声色,“才亲几口,可不消气。”
“是消气呢,还是消火?”楚拂似乎意有所指。
“你说呢?”小狐狸勾住了楚拂的颈子,指尖似有若无地撩着楚拂的后颈。
“这笔账,我今日可记下了。”不等楚拂回答,小狐狸选择的主动进攻,她往前探近一分,似是知道楚拂会故意避开她的唇,她故意问道,“今日是谁把拂儿教那么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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