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好像是在做坏事啊!
外头的温父眉头微皱,一旁的老仆再次出声道:“此次老爷是为商议叶姑娘与小公子婚事而来。”
叶染拉开怀中少女,抬手指了指那扇屏风,少女呆愣的回过神,虽不理解却仍旧听话的起身躲至屏风。
“请进。”
叶染望着少女不解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扬。
温父眼神制止想要随行的老仆,老仆知趣的停下,没敢随行入内。
内室里淡淡的熏香萦绕其中,温父掀开珠帘便见那正襟坐在矮桌旁身着墨色裙裳的美貌女子。
在都城为官多年,容貌上乘的亦是见过不少,可这般绝色女子,纵使温父也有些怔住。
叶染指腹轻抚平裙裳褶皱,久不曾听到温父开口,便出声:“温老爷?”
温父忙收敛神情,缓和神态坐直一旁,眼眸打量着这女子笑道:“不知叶姑娘哪里人士?”
“只是一偏僻小镇罢了,因早前离家四处漂泊,早已忘了。”
“原是如此啊。”温父心中已有旁的想法,便转而开口:“只是犬子年岁尚小,同叶姑娘的婚事恐怕需要推迟些时日。”
叶染眉头微触,目光探向温父那方出声:“那需推迟多久?”
温父眼眸微转笑了笑说:“明年乡试,再接着又会会试,殿试,恐需要个两三年。”
“小公子学业为重,自是可以。”叶染虽有些不愿,可瞥见那从屏风探出来的小脸上满是哀怨,眉头便又舒展开来。
左右都待了这些年,再等个两三年也不是不可。
这番谈话并不久,只因温母突然的来访,外头看守的老仆匆忙的出声:“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难道来的不是时候?”温母挑眉出声,让随行的侍从压住这老仆,而后随一行侍人入内。
老仆慌张的出声求救:“老爷!”
温父眉头微皱的望着坐在一旁的温母,将手中的茶盏愤然放下,“你这是好大的架势。”
“哪里比得上老爷。”温母抿了口茶水,目光便望见那屏风露出的一角衣袍,“府邸遭了贼,自然是要严加惩戒才是。”
大抵是顾忌宝石一事温父有些心虚,并未过分言行。
温母将余光从那屏风漫不经心的移开,全然不在意温父的情绪出声:“正好今个人齐了,子衿的婚事还是早些定下为好。”
叶染见温母与温父想法好像全然不同,目光打量脸色极为难看的温父,心想难道温父是别有想法?
“婚事你不用管,我已决定待子衿考取功名之后再作定夺。”
温父眉头紧缩道。
温母侧头说:“现如今子衿都已十四,若真等到考取功名,便要十六了。”
对于温父这突然的转变,让温母起了疑,目光探向叶染那方,忽然明朗几分。
“况且叶姑娘同子衿年岁本就差了不少,姑娘家再拖两年,老爷莫不是要纯心拆这桩婚事?”
“你!”温父伸手拍了下矮桌,颇有些恼羞成怒,“我作为子衿父亲,难道连婚事都做不得主了?”
温母面带笑容的说:“婚贴我已派人发出,今年除夕正好是个好日子,既然老爷顾忌子衿学业,那不如在来年秋日乡试之前便将婚事早些给成了。”
“我不同意。”温父愤然起身,眼眸望着那静坐未曾出声的叶染,不由流露几分贪恋之色。
原本对温父就并未有几分好感,这种露骨的眼神,更是叶染起了厌恶之心。
叶染指尖轻施法,只见那温父突然间面色苍白,整个人身形向后倒,似是惶恐至极。
一干侍人忙上前搀扶住温父,可温父却只是震惊的望着叶染,嘴张着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温父慌张的探向四周,却发现好像旁人都没有惊讶,好似只有自己看见那叶姑娘化成巨蟒,张着血盆大口的恐怖模样。
浑身冰凉的温父,不敢再去看那叶姑娘,只觉得这内室里比别处要阴冷潮湿许多。
分明才入秋而已,不应该这般冷才对。
“老爷约莫是累了,快送回去歇息。”温母倒是没有什么紧张,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待侍人们搀扶着温父离开内室,叶染握着茶盏,缓缓抿了小口茶水。
温母见这叶姑娘仍旧不曾那躲在屏风的人,便只得出声:“子衿,难道连娘亲也不见了?”
那方屏风后的身形微顿,而后缓缓出来。
“娘亲安好。”温子衿红着脸,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
“你呀,整天就知道粘着叶姑娘。”
叶染见少女耳后根都快红透了,便出声扯开话题道:“那婚事当真就定在今年除夕?”
温子衿坐在一旁,满是好奇的望着娘亲。
“本来还不急,可今日这事,恐怕不成也得快些成才好。”
“娘亲先前不是已经发婚贴了么?”
“傻孩子,你父亲分明就不赞同这婚事,未免若是不先斩后奏,兴许与你成亲的就不会是叶姑娘,而是别家姑娘了。”温母先前所说,其实也不过是情急之下的话。
直到现在温子衿对于娘亲如此直白的提及婚事,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叶染见着少女那如同火烧一般的面容,不禁有些担心,可顾忌温母在此,便不好出声。
温母见自家孩子害羞的很,反倒是叶姑娘面色平静如常,这样子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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