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恨不得将温子衿嵌入怀里,下颌枕着温软的脸颊念叨:“子衿,真暖和啊。”
少女的体温真是让人怀念啊。
温子衿害羞的红着脸应:“叶姐姐,这样会不会太近了?”
“子衿不喜欢吗?”叶染指腹将细发挽至而后,指间调皮的移至少女身前,“心跳的这么快,说谎可不行啊。”
“没……有。”温子衿忙伸手捂在身前,大半张脸埋在被褥里,只露出那明亮的眼眸,可怜又无助的让人想欺负。
叶染抬手轻弹了下少女额前说:“你的脑袋又在乱想些什么呢。”
少女抬手揉了揉额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伸展纤细的手臂主动揽住叶染细声道:“这样就不冷的。”
温子衿总觉得冬日里叶姐姐的体温低的异常,有时内室里明明炭火烧的正旺,可却没有半点用处。
对于少女的体贴,叶染当然是不会拒绝,可惜的是明日要大清早出发,这对于叶染而言真是酷刑。
次日天蒙蒙还未亮,温子衿先行起来,待穿戴整齐,才发觉叶姐姐全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外头的侍人们已然端着热水进来,温子衿绕过屏风,轻声唤:“叶姐姐。”
可惜并没有任何回应,甚至都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温子衿只得再次出声道:“叶姐姐醒醒,已经快要卯时了。”
外头的侍人们放下热水,掩面笑出了声,纷纷低头退出内室。
叶染隐约听到少女焦急的呼唤,可整个人却僵硬的厉害,冬日里的血液稍不留神会僵硬。
好不容易叶染才缓缓起身,少女担忧的皱起眉头,温软的掌心贴在额前,就像个小先生一般念叨:“难道是生病了?”
“没呢。”叶染抓住这小手,放至嘴旁轻啄了下,“只是体质有些特殊罢了。”
少女红着脸没敢与叶染对视,白皙脸颊染上红晕低头说:“那,便快些起来吧,否则该误了时辰。”
待两人洗漱过后,入前堂同温母一并用饭。
温母吃着粥说:“路上都已打点好,都城跟靖洲城饮食多少有些不同,为娘怕你吃不惯,所以府邸里两个厨子也一并随你去都城,若是还有什么不合适,记得写信让人带回来。”
“娘亲,这般是不是太繁杂了?”温子衿哪里想到居然会有一大队人马。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若不是府邸里需要为娘打理,为娘都想同你一并回都城。”
额……
温子衿还想出声,都因为娘亲这句话而停下。
一旁叶染夹了个肉包放至温子衿碗碟浅笑道:“温夫人这也是为你好。”
没想到叶姐姐都这么说了,温子衿哪能再多说。
三人用饭过后,一同盛马车赴码头,萦绕靖洲城的白雾遮盖住大部分的房屋。
家仆们搬着物件,温母面上的笑容散了不少,满是不舍的叮嘱:“科举尽力而为,若是不成便早些回来,记得写信省得为娘担心。”
“嗯。”温子衿眼眶有些红润,鼻音微重的应:“子衿会想娘亲的。”
“可不许哭鼻子,外头这么多人看笑话呢。”
温母缓和面容出声,“叶姑娘,就劳烦你一路照料子衿了。”
叶染颔首应:“温夫人,请放心。”
待船逐渐驶远时,岸上的房屋人马便都被浓雾遮掩。
“外头冷,我们回船舱吧?”叶染揽住少女轻声说。
“嗯。”
船舱里虽然并不如府邸内室里那般宽敞,不过仍旧是足够日常起居。
温子衿打开笨重的书箱,将其中的书本一一搬了出来,叶染坐于一侧帮忙研墨。
“原来娘亲早就知道叶姐姐会随子衿一块去都城啊。”温子衿整理书本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叶染缓缓倒着水说:“不是温夫人早知道,而是你太笨,明明我要就将衣裳同你一并整理妥当,偏偏你没有半点反应。”
哎?
温子衿没出息的红着脸,很是诚实的应:“嗯,确实太笨了。”
不过勤能补拙嘛,说不定日后就不会了。
想像很是美好的温子衿,却料不到自己会晕船,连日的航行实在是折磨人。
待二月初三时到都城,温子衿踩到结实的地面时,还觉得有些软绵绵的。
叶染更是不敢松手,生怕少女一不留神便晕倒过去。
因着赶考的缘故,码头有许多考生,这其中自然也有那王公子一行人。
“那温公子还真是金贵,咱们一行人只能租船,人家直接包下一条大船。”
“别说了,人家出身好,听说温家老爷还在都城当京官,咱们这穷乡僻壤的人哪能比得上。”
王公子扇了扇子,目光停在那温子衿一旁的美貌女子,眉头紧皱道:“说什么废话,还不快去找住处!”
想来那女子便是进门的新妇,真是便宜了温子衿那小子!
这方温子衿才同父亲派来的人会面,两人盛马车,脑袋还有些晕眩的温子衿,忽地打了个喷嚏。
叶染递着帕巾无奈道:“这天气着凉,可不容易好。”
“没,没着凉。”温子衿握着帕巾擦了擦,很是困惑的念道,“真是奇怪了。”
温家曾祖父及祖父也是在朝堂当任过要职,因此在都城也有府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