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顾崽,我爱你,最爱你。”言臻捂住脸,她不想顾清河看到自己这般难以自容的模样,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变成熟透的柿子了。
还是个熟透的流着浆汁的柿子。
顾清河看着心上人这样羞涩的模样,禁不住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她们仿佛本就是天生一对的完美契合着。
她爱着言臻,可以说,这世上没人比她更爱言臻,她们横跨了十一年的爱情,终于可以在今天真正意义上的融一入彼此,顾清河心里溢满了盛大的喜悦,她亲吻着言臻颤抖的睫毛,她每一次攻城都会听到那甜美的嗓音,她喜欢听。
所以今晚将是不眠之夜。
***
言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好像有点悲伤,在雪地里突然哭了出来,她在找一个人,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惊慌失措,万念俱灰。
倏地她睁开了眼眸,沾染泪雾的眼眸看向四周,直到她感受到她的腰上被一只胳膊紧紧搂住,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和顾清河在一起的。
她微微侧过头,不敢动作幅度大,惊扰到身旁那个人浅浅的睡眠。
她的耳边可以听到心上人的细微的喘息声,很平稳也很柔和。
她知道她梦里一直在找顾清河,生怕失去她。
顾清河始终搂住她,她们紧挨着,她一直以为顾清河是真正意义上的冷血动物,皮肤都是冰冷的,但此刻,她被顾清河抱着确实极度温暖,身边传来的阵阵暖意让她仿佛陷进一个持续加温的安全舱,全方位满满的安全感。
她凝视着顾清河白皙的脸,她的每一部分,言臻都仔细观摩着,她全数拥有也全数呵护。言臻浅浅笑着,与顾清河手指轻握,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真好,她希望顾清河一直在自己身边。
她想到昨晚近乎未眠的云一雨,她从没有这样如此爱一个人,将身体打开,全部交托在另一个手里。
当然,她更没想到她的顾崽体力能那么好,近乎一夜的疯狂,她们从卧室延至到客厅,甚至最后顾崽将自己按在了巨幅的落地窗上,整个城市的辉煌夜景呈现在她眼前,而她却被顾清河彻底地占据领地,甚至她最后湿着眼眶乞求着,毕竟颤-抖到止不住的她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结果那个人根本不听她的。
言臻都不能继续想下去最后是以什么收场的,总之顾清河就是个“食人魔”。
她似乎触及到了什么,脸颊腾地一下面色绯红,她在被窝里什么都没穿,当然,顾清河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对方就比自己多了一件而已。
许是言臻乱动的缘故,一向浅眠的顾清河微微蹙眉,然后睁开眼,对视上了言臻惊讶的大眼睛。
“顾崽……你醒啦,我打扰你了?”言臻只是想要伸手拨开挡在顾清河脸上的黑发而已。
顾清河凝视着言臻的近脸,原先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勾起了浅浅笑意,她霸道又控制力道地拉过言臻的身子,搂住着,甚至鼻尖发出非常满意的轻哼,然后将头埋在对方身上,低语了一声,“再让我睡会儿好不好。”
“好好好……”言臻温柔地回应着,她发现顾清河这样撒娇的口吻让她永远没办法拒绝,软软的柔柔的就像小动物一样,然后用手摸了摸顾崽的柔软的头发,任由对方枕在自己怀里。
大概是日上三竿的时日了,言臻慢慢起身,她的宝贝似乎还是不够睡,柔柔的侧脸躺在了鹅毛枕头上,她俯下身轻轻低头亲了一口顾清河的额头,恶作剧般将对方的头发凌乱,轻手轻脚地准备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一番。
哪知,她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僵硬,她感到四肢仿佛被拆了重新安装一般疼,尤其是……某一处尤为明显。
言臻扶着墙,缓慢地走进洗漱间,这不看不知道,对着镜子,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人……好吧,言臻想到了不好的词汇。
她摸着自己脖颈然后往下,从这片区域上看都是一个个令人难为情的印记。有些轻一点大概过一天就能消散,而有些就很深刻,尤其是她的胸口以及腿内侧最脆弱的点都被某位医生覆上了她的标一记。
言臻又气又恼,她赶紧转身照了照自己的后背,果然不出所料,也有一些红红的点,这顾清河大概是属狗的,绝对是,下嘴都不知道轻重,她过两天晚礼服要怎么穿啊——!!
言臻气鼓鼓地瞪了瞪镜子里的自己,也不能全怪顾清河,毕竟这些也有自己原因,谁让昨晚她也忘乎所以没想到这么多。
言臻挤出牙膏低头刷牙,很显然,她还在为自己这样布满红印的身-体过两日该怎么穿露-背晚礼服而苦恼,根本没意识到身后某位幽灵爱人的来袭。
“啊……”
两只手突然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言臻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她瞪大眼睛微微侧过头。
顾清河压在了言臻光、洁的后背上,言臻只穿着小吊带,她的手很轻易地伸了进去,在言臻肚脐周围绕了个圈。
非常调皮。
言臻含着牙膏泡沫气恼地哼唧一声,“顾崽,你看看你的杰作!!”
顾清河这才抬起头,微微眯眼看着镜子中的她们俩,很显然,言臻上半身的咬-痕即是被吊带遮挡了一些,数目也也很多。
顾清河没吱声低下头,言臻以为对方要说什么道歉的软话,刚要态度好转些,哪知脖子上突然冒出来的刺痛感让她大惊失色,这个小混蛋居然又在她脖子上种了一个小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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