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舒云慈的身体发育,前胸一直隐隐胀痛,这种事她连钟昭媛都没说,只是问了问血蚕,血蚕说这是正常现象,等发育结束就好了。舒云慈突然发现还是小孩子幸福,不会有月信,也不用有胸前的烦恼。
江封悯拿下她的手,了然地问:“有些疼是吗?”
舒云慈的脸微微泛红,“血蚕说是正常的。你那时候也疼吗?”
“当然。”江封悯的手暗戳戳去摸那软软的两团肉。
“哎!”舒云慈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许碰!”
“我给你揉揉。”江封悯这会儿就是个要吃掉小白兔的大灰狼。毕竟这么久的相思之苦,她的身体叫嚣着需要一点实惠才能纾解。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舒云慈一把拍掉再次蠢蠢欲动的手。“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踹你下床!”
面对这样的威胁,江封悯也只好罢手。她亲了一口那张无情的小嘴,将人紧紧抱住,“云慈,明年我会晚回来一些时候,你等我。”
舒云慈沉默了,她知道江封悯的意思。江封悯这是决心要练成寒冰诀。寒冰诀最后是要冲破生死玄关的。
生死关,关生死。如果不能顺利冲破,江封悯就无法真正练成寒冰诀。对于旁人来说,那不过就是武功上的损失,但是对于江封悯来说,那就是死路一条。
“你要小心,而且一定要成功。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失败的人。”这样的话,绝情中透着担心,十足的傲娇表达方式。
江封悯的手摸着她光滑的脸颊,“你也是,我一定会回来的。”这是她的承诺。
大概这次真的可以算是生离死别,舒云慈比平日里温柔许多,窝在江封悯的怀里猫一样乖巧。可越是这样,江封悯越是心猿意马。
“古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此话当真不错,你这样我都舍不得走了。”她只想守着这个女人,一直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舒云慈又何尝舍得分开?不过这样的话她没说,甚至连情绪都小心地克制住。她伸手从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木匣子交到了江封悯手上。
“这是什么?”江封悯打开匣子,里面是个小瓷瓶,她打开瓷瓶,从里面倒出几颗白色的药丸来。
“用竹葵天心藤做的药丸。”舒云慈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这种药会最大限度激发你体内的阴寒之气,血蚕说了,像你这种情况服用这种药,必死无疑,从无例外。”她扭过头,“我希望你不要用到它。但是如果你确实无法冲破生死玄关……”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我明白了。”江封悯知道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舒云慈其实已经为她做了很多准备。
“你自己要注意身体。”没有多说,也没有多留,大概江封悯真的怕自己流连儿女情长走不出这间寝殿吧。她起身时舒云慈的手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去拉住那个人,两人都有要做的事,谁都不该任性。
江封悯走了。舒云慈靠在软枕上坐到半夜。她这么努力修习内功就是打算在关键时候帮江封悯一把,结果因为身体发育的原因她现在根本无能为力。自己这么多年的谋划,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在自己身上出了问题,这让她很难接受。
此时她真想一意孤行冒险练功,可是她脑子里又全是血蚕的忠告。取与舍,她第一次遇上这种难题。
江封悯走后,舒云慈继续之前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学习各种知识,喝各种补品,吃各种食物,连小黑猫一天之中也只有晚上才能看到她。
终于在过年之前,她学会了全套的雪衣剑法。大老头觉得自己一身的武功差不多都交给徒弟了,颇为欣慰。
“小慈儿,以你的悟性,应该很快就能参透这套剑法,将其融会贯通。”
“弟子多谢师父传艺之恩。”到了这种时候,舒云慈都会很规矩地说出感谢的话,然后转脸就继续气得舒正危七窍生烟。
“好了,快过年了,你也别整天这么学了,总该让你的身体休息一下。”舒正危都心疼徒弟了,每天这么忙碌,难怪一点都胖不起来。
舒云慈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出了湖底密室,她弄了好酒好菜送来慰劳这几个老头子。
五鬼吃着酒菜,聚在舒正危的石室里议论。
“小慈儿最近好像有点不开心。”胡子老头说。
其他几个老头都点头。“都不和我们玩了。”矮老头说。
“会不会是因为她长个子,身体不舒服啊?”高老头问。
“长个子有什么不舒服的?我长个子的时候都没有感觉。”矮老头接话道。
他的话引来了其他人的嘲笑。“你长过个子吗?”瘦老头笑道。
胡子老头问:“你们说会不会因为姓江的那个丫头?”
几人互相看看,“江丫头回凌国了。”高老头说。
“你怎么知道?”瘦老头问。
“那……她好久没来了嘛。之前她隔几天就要进宫来看小慈儿的。”高老头说。
舒正危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出来的事,也觉得舒云慈最近有点反常。“姓江的丫头练的寒冰诀是不是要冲关了?”
五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摇头,表示不清楚。
“那是生死关。小慈儿之前曾经拜托我必要时帮江丫头一把,不过这次她没提,大概是有了其他的打算。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深,看不透。”舒正危有些郁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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