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啊, 最后这点地位得保住啊!心里想着, 她体内的内力流转, 寒冰真气弥漫皇宫上空, 不多时在皇宫上空就下起雪来。
乔坚看不到皇宫边缘的打斗情况,却觉得突然冷起来,然后就看到飘落下来的雪花。现在是五月的天气, 怎么可能下雪?他叫来太监问是怎么回事。
太监出去查看,没等回来,之前会武功的太监就落到他身边,“启禀陛下,来了一个高手在保护泽隐公主。这雪就是那高手的内力所致。”
乔坚还没有反应,耳边就是一阵打斗之声。他起身, 旁边的太监见他脚步都不稳,急忙伸手扶住他。“陛下当心。”
话音未落,眼前一花,两个身影落到了乔坚面前。一个黑巾蒙面的女子和舒云慈。
舒云慈一脚踹翻了过来护驾的太监,过来一把就将乔坚怼到了墙上。“乔坚,我说过为了两国百姓,我不想伤你。可你竟然对我下杀手?”她气得冷笑,“你贵为一国之君,可我也是隐国公主,岂容你如此对待?”她五指一收,乔坚瞬间就感觉呼吸不畅,眼看着就喘不过气来了。
随后追过来的大内侍卫看着自家皇帝直翻白眼,哪里能不管?一个两个上来护驾,都被江封悯打退。
乔坚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舒云慈竟然半点不松手,竟然真要掐死他。乔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努力掰着舒云慈的手,但是却毫无作用。
就在他眼前都是金星的时候,舒云慈突然收手,乔坚立刻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一旁被踹翻的太监连滚带爬地过来抢救自家皇帝。
舒云慈不理会另一边江封悯和大内高手的打斗,一脚踹翻了乔坚坐的椅子,暴戾之极。
“乔坚,想要活命就拿出一点诚意出来。原本是我要走,你不让我走。如今我不想走了,你这兰国皇宫看着不错,想要改朝换代也不过就是杀了你而已。”
乔坚依旧在咳嗽,一张脸憋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活命,就割边境上的三个州给我隐国。用三个州买你一条命,你不亏。”
乔坚不能说话,只能不住地点头。
“你还要昭告天下,兰国永远不与我隐国为敌。”
乔坚继续点头。
“隐国南境遭逢水患,作为邻居,兰国资助些银钱应该不成问题吧?一千万两如何?”
乔坚的头都快点不下去了。然而舒云慈又说了两个字,让他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舒云慈说的是:“黄金。”
趁着太医救治皇帝的空档,舒云慈让乔坚的人将盛辞等人接进了皇宫。乔坚本想用盛辞等人胁迫舒云慈,这下自己变成了最大的人质,舒云慈完全是为所欲为。
醒过来的乔坚也曾使用一些小手段想暗算舒云慈,无奈武功打不过,下毒又被血蚕识破,他还因为这些小手段又被舒云慈揍了一顿。无奈他只好答应舒云慈的条件,这一笔竹杠敲得乔坚
肉痛不已。
然而这还没完,舒云慈竟然挟持着他这个一国之君一直到两国边境,直到顺利出了边关,踏上了隐国的土地,舒云慈才放了人。
之前为了迅速逃出兰国,都是一路快马加鞭。如今终于平安回到自己的国家,舒云慈立刻让盛辞休息。盛辞这几天都是强撑,要不是有血蚕照顾,她早就病倒了。
红叶阁,是隐兰边境上的一处水阁。这里对外是个听曲喝酒的地方,背后却是盛辞的手下。
在红叶阁的后院,已经有早开的荷花绽放,空气里都是荷花香。
盛辞精心修养,舒云慈却在盘算着如何将兰国割让来的三州顺利接管。江封悯自从和舒云慈会和后就没有机会和她亲近,此时见她一直在沉思,自己也不好打扰,有些郁闷地坐在水边喂鱼。
丝瓶过来道:“郡主,您可别再喂了。再喂鱼都撑死了。”
江封悯朝水里细看,果然一条条鱼肚子都是鼓鼓的,还在吃她投喂的鱼食。“傻鱼!”她丢下碗去别处闲逛了。
午后,丝瓶过来给舒云慈送糕点,忍不住抱怨道:“公主,您也不管管郡主,她午饭后去前面摆弄了一会儿乐器,就坏了一架古琴,断了一支笛子。红叶阁的负责人也不敢跟您抱怨,奴婢都看不下去了。”丝瓶小声继续嘀咕,“郡主平日里也不这样,奴婢看着她这次就是成心的。”
舒云慈道:“你都看出她是成心的了。”
丝瓶楞了一下,“郡主为什么呀?”这话问出口,她也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地说,“就为了能吸引您的注意?”
“所以说她傻吧。”舒云慈将自己写好的信交给丝瓶,“尽快交给父皇。还有,把那傻子叫进来。”
江封悯进到舒云慈的房间里,“你忙完了?”语气有些别扭。
“封悯,我是要为君之人。你看我父皇就知道,将来我若继位,每天都会很忙。”舒云慈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我明白。”江封悯知道舒云慈说这番话的意思。皇帝忙于朝政,这是社稷之福,可是后宫妃嫔就只能独守空闺。历来皇帝都是男子,世人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错。可舒云慈是女子,将来她也会过那样的生活,江封悯已经开始郁闷了。
“明白就好。”舒云慈抬手捏着江封悯的下巴,“其实你的容貌也不错,进我后宫也不算勉强。”
江封悯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己这算是……被皇帝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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