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悯有些担心,“是不是我太过分了?”舒云慈一累就不爱吃饭的毛病她是知道的。
“罢了,横竖就这么一天而已,随你高兴吧。”舒云慈到嘴边的嘲讽居然变成了纵容。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想咬舌头,到底要宠这家伙到什么地步?
吃过午饭,江封悯又将舒云慈拉进房间里。舒云慈几乎已经认命了,却发现江封悯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则是在为她按摩酸痛的腰肢。
“有没有好一点?我问过血蚕的,她说……呃……这种时候这样按摩会减轻你的不适。”
舒云慈猛然回头,“你居然因为这种事去问血蚕?”她气得脸都红了,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不要面子的啊?
江封悯被吓得一哆嗦,哇,云慈好凶!“那……那我希望你舒服一点嘛。”自己都是一片好心。
舒云慈瞪了她一会儿,突然扭回头,将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不作声。
“啊,云慈,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啊!这样会闷到自己的!”江封悯急忙过来将被子拿走。
舒云慈当然不是要把自己闷死,她是在生自己的气。看上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看上这么一个傻子?自己一生骄傲,怎么选人的眼光
就差了这么多,真是一生的败笔!
按摩过后,舒云慈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江封悯倒也没有一味沉溺床笫之事,两人整理好衣服去湖边钓鱼。
午后秋风轻拂,太阳高照,是个不错的好天气。两人拿了准备好的钓竿和水桶坐在湖边钓鱼。
只可惜这两个武功高手却都是第一次摸鱼竿,江封悯钓了好久也没见鱼上钩,将鱼钩抽回来看了一会儿,又望天想了想,“云慈,这个鱼钩上是不是该有个叫鱼饵的东西?”
舒云慈笑,“当然要有,不然拿什么去勾引鱼儿咬钩?”
“鱼饵在哪里?”江封悯过来翻两人带来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有翻到。没有可以自己抓嘛,江封悯又问,“云慈,什么东西可以做鱼饵?”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钓过鱼。”舒云慈回答得理直气壮。
两人鼓捣了半天,明明都看见鱼了,却没有一条鱼咬钩。后来舒云慈怒了,她这大半天对江封悯隐忍攒下的怒气全都发泄在鱼的身上。手掌一翻,一道真气灌入水中,水面被击出两米多的大浪,十几条鱼落到了岸边。
江封悯被吓得鱼竿都掉了。“云慈,你这是干嘛?”这是钓鱼?
“晚上我要吃鱼。”舒云慈淡淡道。“去找点干树枝,咱们烤鱼吃。”
江封悯没敢说二话,立刻去捡树枝了。她可不想像那些鱼一样,死得好惨啊!
树枝捡来,舒云慈也用一根长树枝将十几条鱼都扒拉到一起。想让她来收拾鱼,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粗活当然江封悯来干。她抽出随身的匕首将鱼鳞刮掉,将鱼的内脏掏出清洗干净,用树枝串起来,放到做好的支架上。
“云慈,你看着这些鱼,别烤糊了,我去拿点盐巴过来。”
舒云慈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比较好奇的。她拿着手边的干树枝,一点一点往火堆里扔,看火苗燃烧。
就在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里,她听到了不同寻常的脚步声。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扔着手里的树枝。
江封悯回到别院的厨房,找到放盐的小罐子,拿着就走。刚出厨房,就看见墙角衣袂一闪不见了。
有人!这种情况江封悯也不是遇到一次两次了。只是这次令她比较郁闷的是,这可是她和舒云慈难得的二人世界。
这么一想,她的怒气值直线飙升,捧着盐罐子就追了过去。
舒云慈等了一会儿,江封悯还不见回来。她将鱼都翻了一遍,鱼的香气已经出来的。
四周的脚步声越来越多,看来人数不少。她继续不动声色地,认真地烤着鱼,肚子竟然又有一点饿了。
太阳渐渐西沉,阳光逐渐转为红色。舒云慈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中愈发的美丽柔和,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国之君,只觉得是个邻家小女孩。
突然,一支冷箭射出,舒云慈伸手接住,反手掷出,就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周围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全都是黑巾蒙面,手持长剑。这些人也不废话,对着舒云慈就动了手。
舒云慈可不想自己辛苦烤的鱼被这些人毁了,她微微抬头,双掌一分,天空中瞬间响起了梵音,四周的金色光辉不见了,丝丝黑线仿佛来自地狱,渐渐吞噬了原本的光明。
黑衣人一招都没有落下,就仿佛中了毒一般纷纷倒地。他们眼前看不见舒云慈,就只是无尽的地狱恶鬼,一片漆黑。
江封悯赶到的时候,这些黑衣人都在湖边抽搐着,一个个翻着白眼,吐着白沫,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舒云慈见到她手里拎了一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也没多问,只说了一个字:“盐
。”
江封悯急忙把盐罐子递过去。舒云慈打开盐罐子,抓了一把小心地撒在鱼身上,看样子十分宝贝自己的劳动成果。
江封悯将自己手里的黑衣人也丢到湖边,然后帮着舒云慈给鱼翻面。两人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手里的烤鱼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江封悯举起一串烤鱼,递到舒云慈嘴边,“你尝尝看。”
舒云慈咬了一口,觉得味道居然还不错,关键是很鲜美。她点点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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