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你还好意思问?你……你总是来敲竹杠,堂堂一国之君,你好意思吗?”乔坚生气又不敢发作的样子,怂得不行。
“那是我隐国应得的。乔坚朕告诉你,从今以后,你每派一次刺客过来,朕就收你一千万两的黄金。”她伸手,乔坚吓得急忙护住自己的脖子,这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你打劫啊!”乔坚不服气。一千万两黄金,这是土匪吧?
舒云慈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乔坚已经可以想见这桌子马上就要裂开了。然而没有,舒云慈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桌子上的茶杯裂开了。“朕一条命难道不值一千万两黄金?”她冷笑,“那这样,朕给你一千万两黄金,朕现在就杀了你。”
“哎哎哎!”乔坚起身要跑,被身后的江封悯死死压在椅子上。“你们就知道欺负朕。”乔坚委屈,“一千万两就一千万两。”
“黄金。”舒云慈强调。
“黄金就黄金。”乔坚已经在盘算国库里的黄金到底还够自己派几批刺客过去。他正盘算着,见舒云慈推过来纸笔,他一脸懵圈地问:“干啥?”
“立字据啊。把你刚才承诺的事白纸黑字地写下来。”舒云慈道。
乔坚已经放弃挣扎了,老老实实地写了字据交给舒云慈。“这总行了吧?你们可以走了吧?”自己好歹也是一个皇帝,被两个女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不好受。
江封悯依旧冷着一张脸不说话,舒云慈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一会儿乔坚,“朕真的很想现在就杀了你。”她说。
乔坚吓得一哆嗦,“你别冲动啊!”
“但是你死了谁来给朕送金子呢?乔坚,你该庆幸兰国多金,不然今天谁都救不了你。”舒云慈想了想,又拍了一下桌子。乔坚又被吓得一蹦,这次还没蹦好,坐下后他就开始打嗝。
舒云慈终于和江封悯走了,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堂堂皇帝竟然翻窗出去,乔坚一边打嗝一边捂着胸口暗道好险。
“哗啦!”乔坚第三次被吓得一蹦,桌子上的茶壶突然碎成了好几瓣,茶水从桌子上流到地上,一屋子的茶香。
赏玉大会结束,各国皇帝各自启程回国。这次聚会如果说失败,其实还是有结果的。但是如果说成功,又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反正就是每个皇帝心里都觉得有点怪怪的,就是一种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
原本舒云慈回国还是要借道琉国的,这样她应该和琉皇翁浩英同路才是,可是想也知道,刚刚闹得如此不愉快的两人是不可能同路的。舒云慈也不能不提防翁浩英会在琉国境内使用什么阴招,毕竟脸都撕破了。为策安全,她没有走来时的道路,而是让队伍一路北上,到了离隐国最近的地方,这里虽然也要路过琉国,但是只要过了一座城,就可以进入隐国境内了。
荥国这一段的路程还是十分顺利的。到了荥国边境,来送行的官员在送队伍出关之后就返回京城了。这边舒云慈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听岳盈汐说前面就是琉国的景谷关。只要过了景谷关,就是隐国的月牧山,翻过月牧山就是月牧关了。
“告诉所有人打起精神来,一旦遇到危险,以人的安全优先。”如果不是为了这些随行的侍卫,她和江封悯早就溜了。所以现在不是侍卫在保护舒云慈,而是舒云慈在保护这些侍卫。
景谷关外,队伍全部停下。舒云慈走出马车,看着紧闭的城门,冷笑一声,“也就这点伎俩。”
“丝瓶,让所有人安顿好车马,就地休息。”她吩咐之后,将随后探出头来的江封悯推回马车里。
“需要我进城去吗?”江封悯已经猜到舒云慈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等一会儿我们一起进城去。”舒云慈翻着马车坐垫下的包袱。
江封悯的手一伸,将人抱过来,“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我们的衣服,平民那种。”既然有人愿意帮忙,舒云慈也乐得清闲。她靠在马车壁上,喝着茶等江封悯把衣服翻出来。
两套寻常女子穿的衣裙,一套素白,一套绯红。江封悯的嘴角抽了抽,都是好乍眼的颜色。她将绯红的那套递给舒云慈,这样艳丽的颜色自己可驾驭不了。
舒云慈好笑地将绯红色的衣服在江封悯身上比了比,“明明很好看的,你要不要试试?”
江封悯赶紧摇头。“我还是喜欢素净的颜色。”
舒云慈放下衣服,坐等江封悯给自己更衣。江封悯伸手过来解开她的衣带,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眼看着江封悯伸手要脱她的里衣,她伸手阻止,“你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江封悯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
一口。“我一会儿让你占回来。”
舒云慈推着她凑过来的身体,“我们还有正事呢。”
江封悯还是在她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啃了两口才肯罢休。这次出来,舒云慈真是把江封悯喂了个饱。但是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江封悯食髓知味,更加变本加厉。
换好衣服,舒云慈叫来丝瓶和岳盈汐,让两人指挥队伍,她和江封悯在队伍其他人完全没有觉察的情况下已经从旁边的山林中借道接近了景谷关。
要说岳盈汐跟着来一趟荥国,觉得怎么着也能派上点用场。结果她除了每天和丝瓶一起冒充舒云慈和江封悯外,基本就没什么大用处了。在荥国的这几天,她的主要责任就是照顾受伤的丝瓶,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