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慈洗手净面漱口后,过来尝尝江封悯特意买来的鱼卷,鱼卷炸得金黄,又上锅蒸了一下,又鲜又软,舒云慈果然喜欢。
看着女皇陛下吃得像只猫一样,江封悯体会到喂鱼丸的成就感。
吃饱的两人到街上去闲逛消食。看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两人给了她五两银子,当然也不是要买她,就是顺手帮个忙而已。结果两人刚刚转过两条街,竟然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前面又转过了一个拐角,舒云慈道:“前面那四个人是一伙的。”
江封悯道:“后面跟过来三个也是。”
“这么说我们被包围了。”舒云慈没绷住笑了一声。
“云慈,你是想用美色迷惑他们吗?”江封悯有些吃醋道。讨厌!云慈的笑容不给别人看啦!
舒云慈给了她一个白眼,这在江封悯眼中和媚眼没有任何区别。
“打劫的,你对付。”这么低级的坏人,舒云慈没兴趣。
江封悯一向是不讲究的,一个人对付七个,那也只是一眨眼的事。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七个人,江封悯一边拍身上的灰尘一边说:“以后看到我们都躲着走听见没有,不然会死掉的。还有,别盯着她看,会死无全尸的。”
七个小毛贼立刻移开目光,心说这年头这么柔弱漂亮的姑娘都这么能打的吗?
两人走出窄巷,又看见了卖身葬父的那个姑娘。舒云慈眼眸微缩,“姑娘,你爹的尸体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红着眼圈道:“二位买了我,我自然要跟着二位姑娘的。我爹我已经托邻居去办后事了。”
江封悯走过去,来到姑娘面前,“姑娘,你的中衣露出来了。”
姑娘一听立刻低头去看,发现并没有。此时江封悯却指着她的领子道:“你的外衣虽然破旧,中衣却是很好的料子,这种料子一匹的价格不低,寻常人家可用不起,所以姑娘,你到底是谁?”
姑娘一听这话转头就跑,眨眼功夫人就没影了。
“轻功不错啊!”江封悯感慨。
舒云慈走过来,“你居然对布料这么了解?还看着人家姑娘的领口仔细打量。”这话说来不经意,但是都带着小陷阱,一个回答不好,后果就会很惨。
江封悯当然很有经验,立刻摇头,“哪有?这是我跟盈汐学的问案技巧,诈她的。”
舒云慈笑道:“真的没看?”
江封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的眼里只有你。刚才那人是谁?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舒云慈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表示自己对她的答案很满意。舒云慈前面走了,江封悯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好险好险,这要是回答错了,或者有所犹豫,今晚还不得跪搓衣板?
回到客栈里,沐浴过后,两人上床,放下床幔,一室春光无限。
江封悯这次很注意分寸,并不会让舒云慈累得太狠。而舒云慈一直对于江封悯这种非人的体力表示不解,为什么每次进行这种床上运动,江封悯都仿佛永远不会累一般?
江封悯对此的答案永远都是两个字:“天赋。”
两人要从荥国直接回国,就要从荥国一路北上,到达景谷关。这里原本是琉国的地盘,现在已经是隐国的地盘了。
中途路过荥国都城,两人并不想在城里多做停留,结果赶上城中进行围棋大赛。要说荥国皇帝简明友实在是个好客的人,荥国百姓也随和,所以经常会举办一些全大陆性质的比赛。这次的围棋比赛就是全大陆性质的,各国都派了代表前来参赛。
两人到的那一天是比赛的第四天,出局的人也都没有离开,这种棋坛盛会可不是哪年都能够看到的,所以来参赛的棋手,百姓,加上趁机来做买卖的商家,荥国京城的棋院外面简直成了一个闹市。荥国人的头脑还是很灵活的,官府在棋院外面划出一块地方,此地点以内不许闲杂人等进入,此地点以外的区域租出去作为临时的摆摊点。
这里是棋院,原本外面就是商铺林立,一时间这里热闹非凡。
琴棋书画这些才艺之中,江封悯最喜欢的就是下棋啦。而舒云慈,这几样要说会,她自然哪样都会。但是要说感兴趣,她其实兴趣都不大。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她是指点尖山的帝王,这种小女儿怡情的东西她根本就不会有多大的热情。
下棋也是因为和江封悯,和盛辞等人下得多了,这才给人一种陛下很爱下棋的错觉。
既然两人都来了,少不得也要看看这一番热闹。
在棋院外面最大的一家茶楼之中,在二楼挂着一个巨大的棋盘,正有人在小棋盘上对弈,有小二拿着磁石做成的棋子在大棋盘上演示,旁边的茶客们边看边议论点评。
两人上楼来发现几乎没有空座了,等了片刻才有一桌人离开,两人坐下,发现这局棋已经快下到终盘。
第105章 国手两姐妹
江封悯抬头看着大棋盘, 感兴趣地摸摸下巴。
“你看出什么了?”舒云慈没有抬头, 拿着筷子扒拉着碟子里的花生米,夹起一颗送进嘴里,香脆的花生米第一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有点奇怪。”江封悯边看棋盘边说, “看棋盘上的局势一攻一守,这种截然不同的棋路一般会出现在年龄差距比较大的人之间,可是看下棋的两个人, 差不多是同龄人,难道性格差距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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