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貌艳丽,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你真的都把人打跑了?”岳盈汐重点完全抓错。
花漪红望天,“没跑的大概就是打死了。”
岳盈汐扯了扯嘴角,竟然有些满意。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安顿好东西就出来吃饭。
“我们不是应该去找云家吗?”岳盈汐还是很知道轻重的。
“你急什么?咱们一路风餐露宿,都没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看看你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去拜访云家多么失礼?要去也要打理好自己,备上礼物再去。”花漪红说得一套一套的,其实她就是趁着公款旅游的机会多享受一下。反正她不是隐国的官,不食君之禄,当然也不用担君之忧了。
岳盈汐说不过她,只好跟着她进了一家酒楼。花漪红招呼小二将店里最有特色的菜上一桌。小二自然高兴地下去传菜了,岳盈汐则在算这一桌回去能不能报销啊?
“隐皇不是小气的人,你担心个什么劲啊?”花漪红一边拍着岳盈汐的肩,一边四处打量,然后她拍着花漪红肩膀的手就加重了力道。
岳盈汐差点没被拍吐血,心说你这是谋杀啊!她抬头怒瞪着花漪红,发现花漪红正在眼睛放光地看着酒楼的一面墙上。
酒楼的这面墙上,正挂着一幅字。岳盈汐看了一眼,也惊讶地张大嘴,那字写得龙飞凤舞,以两人不算太专业的眼光看来,绝对是大家水准,关键是那幅字的落款竟然写着“醉墨”二字。
这两个字配上整幅作品,莫名的和谐。当然是醉墨,如若清醒,如何能够写出这样一幅酣畅淋漓的字?
这时候小二过来送茶水,花漪红问道:“小二,这幅字看着实在精妙,不知这位醉墨是哪位高人啊?”
店小二笑道:“二位姑娘第一次来我们庆国吧?这是云家十一姑娘,闺名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云家云凡超老爷子给起了个名字叫醉墨,她的作品落款都是这两个字。”
花漪红故意皱眉道:“是个姑娘写的?看这行云流水一般的风格,可不像啊。”
“姑娘说得是。十一姑娘那笔字是云家老爷子亲传,一点脂粉气都没有的。而且从不轻易赠人,要不是小店的东家是十一姑娘的闺中密友,也求不来这幅字。”小二说得颇为得意。因为这幅字,他们酒楼的生意都好了许多。
花漪红知道了想要的消息,给了小二十文钱答谢,小二得了赏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在花漪红问话的时候,岳盈汐一直盯着那幅字在看。
“你看出什么了?”花漪红觉得新鲜,她可不知道岳盈汐是个对书法有研究的人。
“笔力苍劲,此人不仅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弱。至少……”她犹豫了一下,“应该不会比我差。”
“切!那也不怎么样嘛。”花漪红鄙视。
岳盈汐怒瞪她。
“好好好,算我没说,你继续说。”花漪红哄孩子一般,她对于岳盈汐看出来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
岳盈汐继续道:“你看她的笔锋,总是在写竖的时候一拉到底,说明此人的性格强硬,而且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这种性格的人,一般不会被人轻易说动。”
花漪红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很难办?”
岳盈汐点点头。
花漪红也点点头,“既然难办,那咱们休息几天后就直接回去吧,就说咱们没说动她,人家不愿意。”你看看,这样多省事。
岳盈汐突然觉得手好痒,真想暴揍一顿眼前的人。“你想我死是不是?欺君啊!大罪啊!”
花漪红“啧”了一声,“不然你能怎么样?就你那拙嘴笨舌的,难道还能劝动这位十一姑娘?人家是内定的下任家主,你以为是你这样无依无靠的小可怜啊?你凭什么让人家放弃家主的身份,跑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教书育人去?脑子坏掉了才会答应!”
花漪红话音刚落,嘴还没闭上,就被岳盈汐塞了一颗垫桌的麻团进去。这一个麻团,刚好将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吃饭呢,你能不能不要说拉屎的事?你真的是教规矩的吗?假的吧?”岳盈汐手真的痒得不行,要不是打不过花漪红,她早就动手了。
花漪红嘴里塞了个麻团,吐不出来咽不进去,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只是她这愤怒的眼神,怎么看都跟抛媚眼似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饭菜上桌,花漪红终于将麻团吐了出来,她赌气地将菜里的姜丝都夹进岳盈汐的碗里。岳盈汐看着自己的米饭上面铺了一层姜丝,好笑道:“你也不嫌麻烦?”
花漪红不说话,就是继续在每个菜里挑着姜丝。然后一桌子菜都被她翻得乱七八糟。
岳盈汐又想问这货真的是教规矩的吗?怎么看着比没学过规矩的人还要没有规矩?
夹出了所有的姜丝后,花漪红的气似乎消了一些,她夹了块鱼慢慢啃着,还时不时盯着岳盈汐的饭碗看,好像生怕岳盈汐把姜丝偷偷倒掉一般。
岳盈汐当真将所有的姜丝都吃了。花漪红这才满意,仿佛是为了奖励岳盈汐,她夹了块鱼肉到岳盈汐碗中。
岳盈汐没说话,用筷子小心地剔除鱼刺,只剩下雪白的鱼肉,她又将鱼肉夹到花漪红的碗里。
花漪红抬头看了她一眼,撇撇嘴,却还是将鱼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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