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慈和江封悯越国两国边境,进入庆国境内。江封悯感慨道:“庆皇竟然没有跟着凑热闹,实在难得。”
“不要把人想得太好。庆国与我国就接壤那么一点地方,如果我国封锁两国边境,对庆国有百害而无一利,庆国人不会这么傻。不过要是我国真的被那几国围攻,你说庆国会不会趁人之危呢?”舒云慈边说边指着前边的一个酒楼,“我们中午在那里吃饭。”
进了酒楼,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江封悯点了四道菜,都是舒云慈爱吃的。这位女皇陛下的食欲差,嘴又刁,就算是她爱吃的也就是多吃两口,不爱吃的就一口不碰。挑食当然不是一个好习惯,但是谁敢说她?
江封悯倒了杯茶放到舒云慈面前,“听说云家很看重这位十一姑娘,你准备怎么把人请去书院?”花漪红说云家很危险,这点江封悯并不担心。但是两人是去请人的,不是去杀人的,如何说服云醉墨,甚至如何说服云家放人这都是一个问题。
“捆去飞叶津,看她教不教。”舒云慈道。
“咳咳……”刚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的江封悯被呛得咳嗽不止。
舒云慈这话当然是玩笑话,看到江封悯的狼狈样,她笑得十分开心。这样的笑容出现在舒云慈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实在太有杀伤力。不仅酒楼上一片抽气声,连楼下都有人叹道:“果然有一笑倾城的佳人。”
那人本是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但是楼上的两人是什么内力,这话被听得一清二楚。舒云慈挑眉,江封悯立刻站起来望向楼下。居然敢觊觎她家云慈,这是哪个不想活的?
然而她只看到一个白色的青年身影,还没等看清,楼梯处已经一片嘈杂。
舒云慈和江封悯都望向楼梯口,就见酒楼的掌柜和小二跟着一群人上楼来。掌柜陪着笑脸,那群人簇拥着一个白衣青年,样貌极为出众,一把纸扇轻摇,很有些风流倜傥的样子。
不过……
“三月天摇扇子,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舒云慈丝毫不客气地吐槽。
江封悯在心里叹气,完了,云慈的毒舌开启了,看来今天免不了打一场了。
舒云慈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自从这群人上楼来,整个二楼就静得落针可闻。舒云慈不大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听
得一清二楚。
立刻有家丁模样的人上来质问道:“姑娘,你竟敢出言不逊!你可知这是什么人?”
舒云慈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习惯性地微微扬起下巴,“知道啊。”
“知道?”家丁都有些懵了。知道的话自己嘴里已经准备的好的介绍不是白费了?
好在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就听舒云慈继续道:“三月天用扇子,明显是个傻子嘛。”
这话一出,现场已经安静得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听到了。
掌柜和小二的脸都白了,在这群人后面一个劲儿地给舒云慈和江封悯使眼色。可惜这两位哪里是会看别人眼色行事的人?
那位家丁一听这话,立刻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姑娘,看你气质不俗,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竟然如此无知,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必须抓你回去给我们王爷赔罪。”说着就要上前拿人。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还没有碰到任何人,就突然倒地了。他后面的同伴过来看,只见他木头一样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动不说话,一点表情都没有。同伴颤抖着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有呼吸,人还没死。
发生这么邪门的事情,立刻有人将这个倒地的家丁拖到后面。江封悯不动声色地看了舒云慈一眼,这就是舒云慈归元功的第一重——归元封魂。几年前就能连江封悯都封住,现在竟然能如此神不住鬼不觉地使出来。
又有家丁要上来,被白衣青年喝住了。“姑娘,是手下无礼,姑娘莫怪。最近城里混入了一些别国的细作,姑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还是去官府登记一下比较好。”
舒云慈点头,“知道了。”
寻常女子与陌生人相见,出于礼貌,总会起立见礼,然而从始至终,舒云慈就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而更加让人奇怪的是,她摆出这种姿态,面对一个王爷居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仿佛两人的关系原本就是这样。
青年见舒云慈如此不拿自己当回事,也没有多说什么,抱拳告辞了。这群人走后,酒楼里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了一会儿,就是客人们此起彼伏地结账声。
江封悯看着不消片刻就空了一大半的酒楼,“方才那人是谁啊?这些人被吓得连饭都不吃了。”
“我怎么知道?”舒云慈看着空空的桌子,委屈地问:“我的菜呢?”
江封悯立刻叫来小二催着上菜。小二都快哭了,“二位姑奶奶,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吃饭啊?”他抬头看了眼几乎没人的二楼,压低了声音道:“听小的一句劝,赶紧出城吧,最好赶紧离开庆国,你们惹到不得了的大人物了!这位姑娘生得好,怕是已经被大人物相中了,二位若是不想惹麻烦,还是快走为好。”
江封悯当然不怕什么大人物,只是好奇,想要再问问小二,小二却也不敢和她们多说,赶紧下楼了。
舒云慈站起身,“别给店家找麻烦了,人家是要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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