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悯挠挠头,有些为难地问:“这个……尸骨不好装殓啊。”都碎成肉沫了。
“谁说要装殓了?”舒云慈可不是这么好心的一个人。
“你说要立碑的。”江封悯可没忘这话。
舒云慈指了指一边的树,“去砍一截给他立上。”
江封悯去弄了一截木头,中间劈开,拿出自己的匕首在上面刻了三个字傅鸿风,然后根据舒云慈的指示插在了地上。
“走吧。”
两人上马继续赶路,这会儿连刚吃了两个肉包子的江封悯都饿了,赶紧赶到下一个地方去吃饭。
她们走后不久,从城里出来了一大队人马。为首的白衣青年骑着一匹白马,赶到出事地点后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舒云慈和江封悯的踪迹。很快有人发现了那块木头,白衣青年眯着眼睛盯着木头上的三个字,骂了一声:“废物!”
伤者都被陆续抬上马车送回城中医治,除了傅鸿风外,并没有一人死亡。
白衣青年骑在马上望着前面的小路想了很久,这才带着人回城。不久,三四个人从城中出发,顺着官道追了下去。
舒云慈和江封悯赶到下一个镇子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两人一进镇子就找了一家饭馆吃饭。镇子不比城里,没有那么多精致的菜式,两碗面,几碟子咸菜。江封悯心疼地看着舒云慈吃得很辛苦的样子。
第119章 中毒看不见
吃完饭, 舒云慈和江封悯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江封悯坐在床上, 看着舒云慈正在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茶杯,不是她不想帮忙,是舒云慈不让她帮忙。
“我觉得那个王爷不会这么听话的。”江封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当然。这种人一看就是没吃过亏, 根本不会听话的。”舒云慈一边洗茶杯一边道,“我估计这次那个傻子不会派大批人马过来了,应该是高手。”
“有多高?”江封悯有点小激动。
舒云慈看了她一眼, “比傅鸿风要高的高手估计已经找不到几个了。”
“那也叫高手啊?”江封悯失望。
舒云慈洗好了茶杯,又开始洗茶壶。“我们再出来转几圈, 江湖中这些老家伙就没几个能活着了。不过也好, 免得日后来找我书院的麻烦。”
“嘿嘿!”江封悯笑着凑过来,“现在就开始替你未来的徒弟担心了?你开的是书院, 又不是江湖门派, 没人会来为难一群女孩子的。”
“你确定?”舒云慈的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茶壶的釉色, 动作轻柔而优雅。
江封悯哪里敢在舒云慈面前确定任何事?听舒云慈这么一问, 她努力地思考了一下,“你徒弟肯定要学武功的,我徒弟当然也要学。难道你打算让书院所有弟子都学武功?你确定你开的是书院不是门派?”
“原本我也没有这个打算。不过你看看这些夫子, 哪个不是一身的武功,不教不是可惜了?”本着榨干每一寸剩余价值的观点,舒云慈可不愿意屈才。
江封悯已经可以想象书院今后面临的血雨腥风。原本以为这些小徒弟们只是要适应未来宫廷的争斗,没想到还要面临江湖中的厮杀,她很想对舒云慈说,这样恐怕没人会来了, 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对于舒云慈来说,如果开个书院都不能搅动江湖风雨,不能扯动各国的神经,那么这个书院开来何用?
江封悯发现,舒云慈终于已经强大到可以不依靠自己皇帝的身份就准备在大陆上搅风搅雨了。
入夜,因为可能面临随时会来的危险,江封悯再多的花花心思也只能忍着,这让她十分不爽。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很熟的舒云慈,江封悯也只能将人抱得更紧一点。
对方熟悉的体香诱人,江封悯在心里又把那个傻子王爷骂了一百遍。
二更天刚过,江封悯就听见窗边有声音。她现在有近百年的内力,即使在黑暗中目力依然惊人。她就看到窗棂纸正在被一个小小的竹管捅破,这是要吹迷烟?江封悯好奇地放开舒云慈,下床轻手轻脚地窜到了窗边,就在竹管刚刚冒出烟雾的一瞬间,她伸手堵住了竹管。
很快,她就听见外面“噗通”一声,显然是有人倒地的声音。江封悯笑得不行,用手捂住嘴才没有发出声音。
床上的舒云慈转头看了笑得直颤的江封悯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了。
外面一人倒地,又出现两个人,将倒地的人架走了。
江封悯等了半天,并不见对方再有动作,她急忙回到床上,抱着软玉温香的女皇陛下继续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亮,两人起来看了看窗外,地上有一根竹管,显然是昨晚上的人掉下的。
江封悯捡起来看了看,“就是一般的竹管。”
“留着还给人家,这些人不会轻易罢手的。”舒云慈道。
江封悯顺手将竹管揣进了怀里。两人梳洗之后出来吃早饭,这次找了镇子里最大的一间酒楼,总算能吃几道像样的菜式了。
不过刚刚起床,太油腻的东西也吃不下,江封悯点了包子
,馄饨,舒云慈没动包子,就吃了半碗馄饨。余下都进了江封悯的肚子。
“难为你这么吃都不胖的。”舒云慈感慨。
“我的消耗也大,你说对吧?”江封悯暧昧地眨眨眼。
舒云慈白了她一眼,别过头不看她,可是那张俏脸分明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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