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 居然不学我的武功, 那你怎么成为武林高手?你师父的武功虽好, 却不大出手的。你要是学了她的武功,估计也不大敢出手。你不出手,谁知道你厉害?”江封悯一手拉着辰絮,边走边逗她。
辰絮却丝毫不烦恼这种事, “江师傅, 我学武功本就不为扬名, 如果能向师父一样以杀止杀不是很好吗?”
江封悯转头去看舒云慈, “你教的?”
舒云慈嘴角微微上扬,“你觉得呢?”
江封悯摇摇头,“这话可不像你说的。”既然不是舒云慈教的,那这话可就是辰絮自己说的。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想到这么多吗?
舒云慈得意道:“天命。”
师徒俩可都是被上天选中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不凡的命运,这是她们的幸运,却也是她们的不幸。因为她们注定不能像寻常人一样生活,这一生都要经历大事,承担责任,成佛成魔,就是不能成为凡人。
一行人回到客栈,丝瓶刚刚哄睡了顾离,见众人回来终于放心。众人各自散去,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有些担心一直没有回来的闻弦歌和殷盼柳。
“那两人怎么样了?”舒云慈也好奇。
江封悯摊手,“感情上的事,我可解决不了。”
“哦?”难得舒云慈八卦起来,“三个人之间的感情?”
江封悯点头。她坐到床边,伸手揽住舒云慈的肩,在她耳边小声道:“弦歌那个师姐喜欢她,她喜欢盼柳,然后盼柳一直不表态。你说这事怎么办?”
“盼柳是喜欢弦歌的,这点书院里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盼柳从来都不肯承认,就这么吊着弦歌。弦歌又是个死脑筋,这种事要是我就直接拽着衣领子问了,哪容得盼柳这么多年装糊涂?”
舒云慈这话一说出口,江封悯就觉得自己的衣领子好像很紧,她急忙拽了拽领口,心说幸亏自己没敢在云慈面前玩什么把戏,不然别说衣领子,大概连脖子都没了。
“那是,你是什么人啊,谁敢在你面前装糊涂?再说有我在,谁敢打你主意?我把人都冻成冰棍。”江封悯说完又赔笑,“可是她们不是你我,这种事估计还要纠缠一阵子呢。”
“你就只是看着?”舒云慈才不信江封悯会这么老实。
江封悯将自己的头枕在舒云慈的肩膀上,“我不是担心你这边嘛,你脾气一上来,还不把山头都削平了?你身上可有伤呢。所以我出面警告了弦歌的师姐,至少不要动手嘛。至于后面她们在谈什么我就不想听了,盼柳也向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我就过来找你们了。”殷盼柳的保证还是很值得相信的。
舒云慈听完也不再说什么,感情上的事始终只能自己解决。她伸手揉揉眼睛,“困。”
“睡吧,我陪你。”江封悯帮她宽衣解带,陪着她上床休息。
晚饭两人都没吃,辰絮悄悄过来看了一眼,见两人都睡着,就跑出去告诉丝瓶了。丝瓶心疼自家主子,吩咐小二帮忙留着饭菜在灶上煨着,主子醒了就可以吃了。
入夜,闻弦歌和殷盼柳终于回到客栈,有没睡的人发现,大家立刻过来问候两人表示关心。两人都表示没什么事,谢过众人的关心,殷盼柳看看没什么精神的闻弦歌,“你早点休息吧,别多想。”
闻弦歌抬眸看着殷盼柳青竹一般的身姿,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柳姐姐,你也早点休息。”
两人回来的声音惊醒了舒云慈,她一动,江封悯跟着醒了。
“是弦歌和盼柳回来了。”江封悯道。
“回来就好。都是不省心的。”舒云慈将头枕在江封悯的身上,“我饿了。”
江封悯伸手将人抱紧,“我也饿了。”
“那正好,一起吃饭。”舒云慈作势要起身,被江封悯抱住。
“我不吃饭,我只想吃你。”月光透过窗棂纸照在床上,江封悯的眼睛亮得出奇。
舒云慈无奈地戳着她的肩头,“那你饿着吧,我要先吃饭。”
说出方才那句露骨的话,江封悯也是仗着胆子说的,没想到舒云慈居然没有翻脸,这让江封悯十分欣慰,她的心慈终于懂得一些闺房情趣了。
江封悯出去搞吃的,很快端了饭菜进来。“丝瓶让店家帮我们留着饭菜呢,你这个丫头真是贴心。”
两人吃了东西,舒云慈之前嚷着饿,可是真到了吃东西的时候,她差不多就喝了几口汤,然后就说饱了。要不是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江封悯绝对有理由怀疑舒云慈是在耍自己。
吃完饭,江封悯打了水帮舒云慈擦脸,因为太晚了,沐浴是不可能了,两人简单洗漱后重新躺回床上。
此时毫无睡意的两人终于还是要面临一个问题,这么晚了,没有睡意的两人要做什么打发时间?
江封悯当然建议做一些饭后运动的,舒云慈并没有绝对拒绝。于是半推半就下,她还是喂饱了江封悯。
外面朗月当空,照在舒云慈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看得人心头一紧。江封悯低下头,忍不住又在舒云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舍得停手?”
舒云慈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你不要太过分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江封悯吻着她的肩头,“好,都听你的。”
浓情蜜意了一晚的两人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都觉得神清气爽,尤其是江封悯,走路都是飘的,见谁都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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