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手沿着沈浮的臂膀,顺势就准备下摸,沈浮轻轻一抖,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直接将她的手震了下去,同时轻轻一甩,一股巧劲,将人甩出了自己的怀中。
“姑娘有什么事情,还是直说为好。”
女子一愣,随即流露出更叫妩媚动人的笑容来:“官人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我好喜欢。”
……
楚白歌和人聊得正欢,套出了不少情报,正准备看看沈浮在哪里坐冷板凳,一回头就见着一个明显比周围侍女水准高出不止一个档次的美人,跪坐在她的身边,拖着下巴,眼睛里是仰慕的光芒。
楚白歌:“……畜生啊!”
“白兄说什么?”和他聊得开心的老哥醉醺醺地问道。
“我说刚刚好像见到一个畜生跑了过去。”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极乐殿里怎么会有畜生……”
楚白歌道:“对啊,怎么会有畜生在这种地方呢?”
……
“嘶,头疼。”
楚白歌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
这是哪儿……看着陌生的房间,他顺手扯下挂在床边屏风上的衣服,胡乱套上后推开门走了出去,就见着在庭院里拿着两根树枝在练刀的沈浮。
见到她,他就瞪大了眼睛,“你、你这个畜生,又去勾搭小姑娘。”
沈浮收势,挑眉看他,“我还以为你醉的把脑子都扔了呢!”
楚白歌辩解道:“你以为我是你么,只顾着同姑娘谈天说地,我可是问出了许多了不得的消息,要不是那酒太劲道了,我还能多问一些出来。对了,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
“不是昨晚,是前晚。你睡了一天一夜。”沈浮道,“若不是大夫说你就是酒喝多了,我还以为你要醉死了呢!其他人是怎么回家的我不清楚,但我和你都是坐棺材原路返回的。”
楚白歌咂咂嘴,有些回味地说道:“这极乐之宴,果然是极乐,用的酒也非比寻常,怕是宫里也喝不到那么极品的酒液……要是能带点回来就好了。”
“我帮你问过了,极乐之宴用的酒,叫做极乐饮,一瓶千金,黄金的金。”
楚白歌一哆嗦,“算了算了……”
他又流露出后悔的表情,“不知道下次顺心如意举办极乐之宴的时候,还有没有那么好喝的酒……”
“若你还想喝酒的话,那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这酒是用什么酿成的。”
楚白歌眼睛一亮,“莫非你已经分析出了方子?”
“我若是有那个本事,早就开家酒馆自己酿酒了。”
沈浮看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是绣春刀的大师,闻了你身上被酒水浸湿的衣服,猜出里面应该有紫河车和罂/粟。”
楚白歌的脸色大变。
紫河车……那不就是婴儿胎盘吗?
还在回味着佳酿美味的他,扶住院子里的小树,大吐特吐。
“你、你够狠!”
“其实紫河车没什么,重要的是罂/粟,这味中药赵国比较少见,多见于百越那边,据说长期服用,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将一个人变成自己的奴隶……你若是不想做别人的狗,下次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少吃一点不该碰的东西。”
楚白歌脸色苍白,“我、我知道了……”
这次他肯定长了教训。
他回来的时候,本就吐了一次,肚子里压根没什么货,此时扶着树也不过是在干呕,胆水都被他吐了出来,此时直翻白眼,好半晌才缓过来,沈浮见他实在可怜,道:“行了,灶上有热水,自己用盆打了洗漱了过来吃饭。”
楚白歌花了小半个时辰,刷牙洗脸,顺带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冲洗了一道。
一身的臭味去除之后,才穿着沈浮为他准备的新衣服,去了大堂。
此时大堂的桌上,已经摆满了早点,包子馒头,油条豆浆,蒸饺馄饨……
反正楚白歌是端起就吃,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任谁看到现在的他,恐怕都猜不出来这个人竟然是世家公子出身,说他是哪个灾区逃难来的都有人信。
沈浮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吃完自己那份后,就听见楚白歌打了个长长的嗝。
他揉着肚子,难受地道:“撑着了……”
沈浮微笑:“活该。”
楚白歌顿时咋呼起来,“嗬,你还好意思说我,刚刚你是不是转移话题了?绣春刀的大哥在不在,在不在,我要举报这个女人在顺心如意里勾搭漂亮姑娘。”
沈浮夹起一个蒸饺,准确地扔进他的嘴里,“就你话多。”
楚白歌像是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似的,得意洋洋地道:“怕了吧,知道拍了就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以后认我做大哥……”
“长得不美,想得倒是挺美的。”沈浮道,“行了,懒得和你啰嗦,那个女人是来打探我们俩的情报的,我和她不过是周旋了两句,清清白白的,倒是你,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清清白白,你敢说你一根指头都没碰她?”
察觉到沈浮眼神危险,楚白歌乖巧地闭上了嘴,老实地说起正事来。
“好吧好吧,你做得说不得……”
楚白歌在极乐之宴上,的确是收获颇多。
在这样的宴会上,大家纵情畅饮,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无所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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