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睡?”
她说着话,搁下手里的提灯,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
沈浮给赵沁让出一个位置来,道:“在等师姐。”
锁门的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伴随着赵沁的声音响起,“以前这个时候,你总是睡着的。”她说的是沈浮以前等她,总是等到睡着的事情。
“那个时候还小,爱睡觉,长大了就没那么容易犯困了。而且我白天睡得太久,现在想睡也睡不着。”
赵沁的声音里有笑意,“我知道,我听绣春刀的人说了,你连中午饭都没吃,直接睡过去了。”
她走过去,正准备坐下,忽然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浮压在了身下。
手中的钥匙吧嗒一声落到了地上。
赵沁波澜不惊地道:“阿浮,你要做什么?”
沈浮额头贴着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轻声问道:“师姐不应该跟我解释点什么?”
赵沁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浮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头,借着微弱的光,于黑暗当中,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眸,忽然问道:“师姐,你在怕什么?”
赵沁看着她,没有说话。
于是沈浮开始吻她。
她先是浅尝截止,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落下一个个的吻,随后忽然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极尽缠绵与悱恻。赵沁被动地迎合着她,心弦在女孩的亲吻下,止不住地颤抖。
“师姐……”
“我做了一个噩梦。”被松开的赵沁紧促地呼吸着,她转过头,不敢看沈浮的眼睛,“我梦见你走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回头,把我吓坏了。”
“梦都是反的,梦里师姐梦见我走了,那说明现实世界里我要缠的师姐连床都下不了。”沈浮咬了一下师姐的耳垂,又轻轻地舔了一下,轻笑一声,“师姐,昨天晚上我有没有伤到你,还疼不疼?”
被她压着的人身体忽然一僵。
“师姐,我很笨的,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有时候我会猜不到你的真实想法。
“但不管你在想什么,又怎样对我,我都始终你的阿浮,而你永远是我的师姐……”
赵沁轻咬了一下嘴唇,“只是师姐吗?”
“是师姐,又不止是师姐,还是我的妻子,是我未来要共度终身的人。”
赵沁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和你想像的其实并不一样呢?”
沈浮失笑,“师姐,你难道还给了我想像的余地吗?”
赵沁哑然。
于是沈浮低低地笑起来,“我实在是不明白师姐你担心什么……你还有什么样子是我没见过的,我见过你最光鲜亮丽的模样,也见过你最狼狈无助的时刻,我见过你温和善良的一面,也曾经被你残忍暴虐的手段吓得瑟瑟发抖……”
“师姐,我比你想的,了解你更多。我们几岁就生活在一起,生命中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彼此的存在,我抚摸过也感受过你的每一寸肌肤,我不管别人眼里的你是怎样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你……”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将你的青春,浪费在我的身上。”
“师姐!”沈浮有些生气地喊了赵沁一声,她语气里有着愤怒,“什么叫做浪费?师姐,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聪明绝顶的师姐,什么时候变得跟外面的那些蠢货一样了?是纵欲伤身吗?师姐,你是不是不行了……”
男人听不得不行。
女人更听不得不行。
赵沁咬牙切齿地道:“少胡说八道,我看是你不行了吧?”
沈浮手指轻巧地探进她的衣摆,感受到赵沁本能的哆嗦,恶劣地笑了笑,“师姐大可以试一试……”
赵沁没再说话。
她怕自己再逞强,沈浮真的有可能马上把她给办了。
昨天的事情,虽然是她一再索求的,但被做的差点晕过去,清醒过后,她还是有几分心有余悸,同时暗骂沈浮是个牲口,她就不会累的吗?
“师姐,别跟我说什么世界上还有更好的人这种蠢话。”
如果说到这儿,沈浮还不能猜到赵沁心中的想法,那她和赵沁生活在一起的十几年,就真的是白瞎了。
她毫不客气地说道:“师姐,我不是小孩子,不会总想着要什么更好的东西,何况在我心里,也没有谁比师姐更好,师姐就是最好的,我最喜欢也最想要的人。”
“阿浮——”
“有时候我其实会觉得很奇怪,师姐明明也喜欢我,却总给我一种你在推开我的错觉,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难道是师姐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赵沁着急地反驳,“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
赵沁没说话。
沈浮直接点破她的心思,“是因为觉得早晚有一天会失去,所以干脆一开始就拒绝吗?”
她轻叹一口气,说道:“师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赵沁心情复杂,没有想到自己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心思,被沈浮看的一干二净。
“阿浮——”她轻声道,“我不是胆小,只是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我格外谨慎。”
我怕失去你,又怕伤害你。
她的不择手段,可以用在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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