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找到死者的资料,从相片上看虽然很硬朗,但当时只是未成年人,在身形与力量上都与张某相差悬殊,不可能独自把张某逼到自卫的地步。
疑点二,经法医鉴定被害人头上有多处打击伤,其中一处为致命伤,凶器为棍棒类钝器,后确定为凶器是张某的警棍。
但在梦中,苏沫沫清晰的看见张某的警棍脱手后被人踢远,但妖妖灵却在学校不远处的垃圾场找到了警棍,且警棍上的指纹被抹去,在警棍上提取到了被害人的DNA,且警棍的编号属于张某。
检方也是根据这个证据控诉张某存在藏匿凶器rdquo;情节,不属于防卫过当而是故意杀人,这一上诉观点被院方采纳。
但问题是,从相片上看警棍上的血迹很明显,并没有被抹去的迹象,甚至很有可能是陷害张某的人故意留下的。
张某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如果聪明到懂的抹去指纹,会忽略那么显眼的血迹吗?
而且还把警棍丢在垃圾堆里那么显眼的位置,这不是等着警方去发现?
苏沫沫看过李明义的辩词,李律师也向法院提出了这个质疑,但检方却提出李明义的辩词系主观猜测,且张某因杀人而内心慌乱,再加上当时天色已晚,视线受阻,是可能犯下忽略血迹这个疏漏的。
警棍系张某所有,张某也承认了敲击过被害人头部的事实,有且有四位目击证人证实,法医鉴定死者头部的打击伤系警棍所为,打击角度系同一人,证据确凿。
最近经过多次庭审,张某这边都拿不出有利的证据,张某最后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张某在缓刑期间与狱友发生严重冲突,死刑如期之行。
苏沫沫看完卷宗,沉默了。
朗星辰等了一会儿,问道:除了这两个疑点,还看出什么问题没有?rdquo;
苏沫沫摇了摇头,满眼茫然。
朗星辰指了指法医的鉴定,说道:我觉得这里好像有问题。rdquo;
有什么问题?rdquo;
一个优秀的法医可以通过死者身上的伤口,比如刺入身体的角度,打在头上的接触面,根据死者的身高推算出凶手的身高区间,有些经验老道的还能推算出凶手的性别,体型等等。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被害人头上的打击伤并不是一人所为,那法医为什么会这么写?rdquo;
你是说hellip;hellip;法医有问题?!rdquo;
朗星辰注视着苏沫沫,耐心地说道:别急,再好好想想其他的可能性?rdquo;
或许是法医的鉴定有问题,或许hellip;hellip;rdquo;
朗星辰接过苏沫沫的话继续说道:或许,凶手可能是和张某身形相仿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且对刑事侦查有些相当了解的人,他利用了某种方式诱导法医做出这样的判断,从他懂的捡走张某的警棍再抹去上面的指纹,直接将张某的防卫过当推到了故意杀人的层面上,就足以判断。rdquo;
苏沫沫盯着卷宗上法医的判断,陷入了沉思。
朗星辰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真是最后一个猜测,那这个凶手就太可怕了。未成年时就有这么歹毒和缜密的心思,现在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了。rdquo;
是啊,我们一定要找出证据,将真凶绳之以法!可是hellip;hellip;从哪儿查起呢?rdquo;
朗星辰想了想,回道:不要急,我有办法。你先好好工作,下班之前我会回来接你,我去你父母和弟弟那边看看他们的气运,然后去找张某问问。rdquo;
苏沫沫歉意地说道:本来应该我去调查的,结果还是麻烦你了。rdquo;
别说傻话,下班等我来接你。rdquo;
朗星辰离开了,苏沫沫把卷宗的复印件拍了下来,把复印件放到了自己的抽屉里。
苏泽宇的学校和苏沫沫的家朗星辰是轻车熟路的,她看过三人的气运,头顶都是一派祥和。
与人为善,心地善良的人气运也是澄澈的,反之则会表现为一片浑浊。
古语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从玄学的角度解释亦有一定的道理。
朗星辰来到山阳市中心医院,找到郝解放说明了来意,郝解放对苏沫沫的决定并不意外,他爽快地翻出死簿念起张某的名字,然后给了朗星辰一道碧绿色的符纸,说:你摇一摇这道符,它会带你找到张某的。rdquo;
谢谢。rdquo;
飘出医院,朗星辰摇了摇手中的符纸,碧绿色的符纸瞬间化成无数个碧绿色光点,朗星辰跟着光点的指引来到了老城区。
光点钻进了一间民宅,消失了。
朗星辰穿墙而过看到张某正飘在半空中,看着餐桌前的一老一少。
房间里的气味并不好,晒衣服的架子上晾着各种衣物,老样式的木质家具被擦的一尘不染,泛着古朴的气息。
白发苍苍的吴阿姨和一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坐在餐桌前,那少年的行为却违背了他的年纪。
他的胸前系着一个围兜,脸上粘着饭粒,手中捏着一个玩具车不住地在餐桌上来回推动,口中念念有词。
吴大妈放下碗筷,哄道:小宝,别玩了,听话先把饭吃了,啊。rdquo;
被唤做小宝rdquo;的男孩看了看吴阿姨,极不情愿地扒了两口饭,又继续玩起了玩具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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