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果然是昨晚自己忍得太厉害,结果把下唇给咬破了。
池默无奈地抓抓头上的呆毛,起身,下床。
刚走到门边,就听见外面传来宫一航的声音。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宫一航嗓子压得挺低,他说完之后,也没有其他人回应的声音,应该是在打电话。
池默这么想着。
他拉开房门,结果又听见宫一航那边开口了,语气还有点儿不太高兴。
“三年?至少五年以上,你再和律师沟通一下。”
池默:“?”
什么三年五年还用上了律师?难不成是在办理什么合同?
“呵呵,你看我像只是生气的样子吗?”
池默:“……”
算了,别人的事少管。
池默不再多想,径直去了洗手间洗漱。
“对了,回来的时候再带点儿抑制剂。没有味道的那种。嗯,最贵最好的。”
池默正在挤牙膏,结果用力过度,差点儿没挤出一条河。
池默:“………………”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宫一航说的这个抑制剂,是给自己带的。
他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告诉了电话那头的人?那人是谁?和宫一航什么关系?对自己知道多少?
不对,好像刚才宫一航也没跟对方提自己的名字。
池默皱着眉,半天没把牙刷塞进嘴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宫一航造已经挂上电话,走到浴室门口来了。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他问。
池默反应过来,透过镜子看向宫一航。
只见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弯弯,目光里全是柔情蜜意。
可池默脑子里只有几个字浮现出来:装!你再跟我装!
池默用力刷着牙,结果用力过猛,把嘴唇上的伤口又给牵扯到了。
操。
他疼得龇牙咧嘴,而宫一航显然没看明白他现在这番操作是个什么意思,只觉得有些惊讶,又喊了一声:“你小心点儿!”
池默别别扭扭地继续刷牙,瞥了宫一航一眼,又瞥了他一眼。
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你刚才……和谁打电话呢?”
宫一航答得理所应当:“阿乐。”
哦……原来是阿乐。池默点点头,又猛地一抬头:“她知道我的事儿了?”
宫一航不可置否:“应该说,知道我们的事。”
池默:“……”
行,这事儿之后再算账,毕竟她还要当自己的代购。
池默有一皱眉:“刚才你说什么三年五年的?”
谁知这个问题宫一航倒是不回答了,耸耸肩:“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轻飘飘地带了过去,说着,转身朝着客厅走去,一本正经地给雪球开了个罐头。
这架势,显然就是有事儿瞒着自己了。
池默本来还想追问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和宫一航似乎也没到无话不谈开诚布公的搞关系。
过了一瞬,还是把自己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全部抛诸脑后。
两人收拾完毕之后一起出了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去和剧组的演员们进行集训。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可池默总觉得,今天的宫一航正常过头了。
要真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还不是因为宫一航集训的时候竟然一板一眼,没有像以前一样对自己进行各种调戏。
池默觉得,这他妈岂止是正常过头,简直就是反常!和拔吊无情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咳咳,尽管没到那种地步,可好歹昨晚还挺那啥的,这种程度,也不至于前后判若两人吧?!
事出必有妖,搞得池默都感觉自己被宫一航给PUA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没由来的憋出一肚子闷气。
这股闷气一直持续到阿乐的到来,她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圆脸,看着就讨喜,对池默倒是比以往更加热情,甚至让池默有点儿受宠若惊。
集训刚一结束,宫一航就被制片人王勇给叫走了,压根没给池默一点儿交流的机会。
池默本来想着没什么事儿就回酒店去,谁知阿乐追了上来。
“默哥!”她笑得一脸灿烂:“我陪你回去吧,还有点儿东西要给你。”
池默知道她说的是抑制剂,这东西确实没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于是他点点头,跟阿乐结了伴。
……
……
两人回到套房,阿乐把双肩包取下来,在里面捣鼓了半天,一打抑制剂双手奉上。
之前池默觉得还好,现在看着阿乐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想起她什么都知道,整个人也变得局促起来。
“谢……谢谢。”他有些不好意思。
阿乐笑着摇摇头,刚要说话,两人的腿下便加入了一只雪球。
这是阿乐第一次见到雪球,只见她眼前一亮,本想蹲下抱抱雪球,谁知动作太猛,雪球被吓到了,直接就伸了爪子。
阿乐也没料到自己的热情会刺激到雪球做出应激反应,也吓得叫了一声。
“没事儿吧?”池默立刻问她。
本想着帮忙看看手上有没有伤口,结果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宫一航闷闷不乐的一张脸。
池默就像被烫到了一样,立刻收回手。
得,果然被PUA了,现在和别人接触都要考虑一下尺度,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