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回了个“好”,把手机丢一边儿继续弄作业。
张西尧目的达到,瘫在床上胡思乱想。
他的白月光实在对得起这个爱称,皎皎清辉如天上月。
他美滋滋地关了床头灯,带上耳机入眠。
……
下周他们要跟法学院打比赛,这几天晚上天天都训练,俩小时结束后各个都跟水里爬出来的一样。
正是最好的年纪,风华正茂,眉间的气宇轩昂毕露锋芒。
张西尧记叶端课表比自己的还清楚,王牌专业忙得理所应当,晚上都是课。
他连着三天没跟叶端发消息聊天,那人也没主动找过他。
合着是个被动型选手。
那你被动我就主动呗,你冷我热,爷一张帅脸在你面前晃悠,不信你不动心。
第8章 多谢第二次救命之恩
张西尧瘫在床上想了会儿,特想问问学长有没有时间来看比赛。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既然欲擒故纵那套失灵,那就随心吧,不考虑那么多了,想干什么干什么。
叶端夜读完才看手机,十一点过几分,通知栏第一条就是张西尧的:学长,我这周六下午两点有个篮球比赛。
第二条也是:很想你来。
他划开锁屏,看了那两行字好几遍,时间是一个小时以前。
看完把手机丢回桌上,端起水杯喝水。
很想你来。
手指划过马克杯的把手,来回摩挲几下,光滑的触感。
叶端拿起手机,回了个好。
时间其实是有些冲突的,他在福利院当志愿者,周六要去看望孩子们,但他还是答应了张西尧的邀约。
找不出原因来,就是想了。
那非要给个原因的话,因为上回下雨张西尧送他回来吧。
周五中午俩人在食堂碰面儿一次,擦肩而过,张西尧偏头在他耳边说一句悄悄话:“明天见。”
热气呼在耳廓周围,麻酥酥,痒的。
叶端看他一眼,那小孩儿扭过头来冲他咧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周六,早上叶端先去买了些文具水果,然后坐上开往福利院的地铁。
车程四十分钟,他插好耳机看电子书。
新芽福利院里都是些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们,叶端拎着东西进门,正在老师带领下做游戏的孩子们看见他一窝蜂地涌过来。
“叶老师你来啦!”
“叶老师叶老师!”
此起彼伏的童音包围住他,叶端好容易才腾出一只手摸摸离自己最近的小男孩儿的脑袋。
“小朋友们,叶老师坐车来很累,我们先让他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呀?”说话的是刚带他们做游戏的女老师,叫杨柳,是本市师范学院的学生,经常来这陪孩子们玩儿,一来二去就熟了。
叶端可算是脱身出来,冲她点点头,找了院长把给孩子们买的东西给她。
福利院院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看见叶端大包小包的东西,摘下眼镜揩了揩眼角,说:“谢谢你啊小叶。”
叶端装作没看见她眼角没拭去的泪:“应该的,麻烦您给分一下,我去陪他们玩儿。”
他带上门,往操场去。
杨柳跟他一块儿把孩子们带到活动室,叶端坐到电子琴前,弹起《小星星》,杨柳就拍着手教唱歌。
叶老师认认真真地弹,孩子们仰起脸仔仔细细地唱,特别和谐。
中午院长留他在福利院吃了饭,又说了会儿话,要走的时候一看表已经一点四十,叶端赶紧告辞离开,去赴张西尧的约。
A大篮球场。
双方球员已经就位,正在做热身运动。每个学院都有些风云人物,法学院也不例外,他们男神蒋鹤飞跟张西尧一样在篮球队。
张西尧跟队友早就商量过战术,正压腿,顾乐搭上他的肩小声道:“蒋鹤飞那傻逼一直对你有意见,注意防守,别伤着。”
张西尧拍拍他:“放心。”
观众席已经满了,钱多多带了全系的人来,声壮气足地一块儿喊:“张西尧!!!!”
一条写了“新传666”的横幅“唰”地拉开,钱多多把写了“西尧”俩字的旗散开,十分嚣张。
张大帅不是嚣张么,钱多多比他还张扬,底气十足。
张西尧冲同学们挥挥手,忽视蒋鹤飞射来的带有敌意的目光。
两点,比赛正式开始,叶端还在路上。
上半场非常不顺利,张西尧被防守得死死的,比分落后一截儿,对面儿女生嗷嗷高呼蒋鹤飞,反观新传,人人皆是一脸担忧。
蒋鹤飞拦在张西尧面前,满口轻蔑:“冠军你们艺术生还不够格。”
张西尧呲了呲牙,说了四字儿:“去你妈的。”
他迅速将球从身旁传给队友,球脱手的时候蒋鹤飞借着身体遮挡用胳膊肘狠狠杵了他的腹部。
裁判没看见,没给警告。
这一下令他几欲跪倒,强忍干呕冲动去抢球。
自家让对面儿连着进了几个球后,上半场结束了。
三十比二十四。
张西尧捂着肚子坐下,队友围过来看他:“尧儿,还行吗?要不下半场你别上了。”
他咬牙切齿地咧了个笑:“没事儿,老子要让他们跪下叫爸爸。”
祝菱穿着拉拉队的衣服过来给他送水,露的地方要比寻常夏季衣服多一些,张西尧本来就难受,眼睛又不敢乱看她,草草说了几句话让祝菱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