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戒了吧,要是连烟酒都戒不了,还怎么表达自己的毅力与决心。
而且还是白月光买的东西。
我操,这是默认是我家属了?
张西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捧着手机笑得特别开心。
有人喊他一起抽一根还是会去,人家点烟,他剥一支棒棒糖慢条斯理地嘬。
“嘿哟,改邪归正了?”杨玺去拔他嘴里的棍儿,咬得死紧,没拿出来。
张西尧把糖换了个方向:“戒烟呢。”
“戒烟吃棒棒糖?这玩意儿管用?”
“你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挺好。”
杨玺纳了闷儿,把烟盒递过去:“那玩意儿不够劲儿,来一根呗。”
张西尧不为所动,推开罪恶,严词拒绝:“家属不让。”
眼瞧着对面同伴的眼睛变成鹌鹑蛋,张西尧笑一下,叼着棒棒糖回教室上课.
还养成了随身带两支棒棒糖的习惯,儿童牛奶没好意思拿出来,太像个小孩儿,在寝室喝。
张西尧从五岁到十九岁对牛奶非常抵触,但是这是白月光买的,另当别论。
挺好,他也渐渐习惯牛奶的口感。
九月还剩一天,这个月要过完了。
张西尧觉得这个九月跟以前所有普通的九月不一样,值得纪念,掏出手机拨弄,按下锁屏。
过会儿接到电话,那大哥还是依旧中气十足:“喂老弟,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出来拿花吧。”
他比约定时间来得早了点儿,还没下课,这节是公共大课,老师正激情昂扬地喷洒口水,张西尧从座位上弓着腰摸到后门,小心翼翼钻出来,出逃成功!
好死不死路上让导员抓个正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老师我药忘记拿了我回去吃药。”
他进医院的事儿惊动了学校,导员当真,轻描淡写说了几句让他走了。
张西尧拿了花,五十六朵,依旧惹眼得要命,十分嚣张。
抱着这么一捧再回去上课纯粹招老太太的骂,张西尧直接往家属上课的教学楼去了,上课时间赶在一起,他算计好的。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张西尧像上回一样倚在柱子上,腾出来右手给叶端发消息:在你教室楼下,出门就能看见。
十分钟,六分之一个小时,一百四十四分之一天,他看表频率高达五秒一次。
下课铃终于打响,张西尧理了理衣服,站直身体。
“你今晚就回家吗?诶怎么这么急?”郑一看叶端比平时收拾书的速度要快很多,见缝插针地问他。
叶端把书一拿,扭头冲他笑了下:“有人等我,先走了!”
郑一把笔揣兜儿里,一头雾水地想: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张西尧在人群中一眼锁定心上人,赶紧把脑袋缩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看手机。
一点儿都没在激动的,二少风平浪静。
才怪。
叶端看他这幅老神在在地样子就忍不住想笑,看眼他怀里的玫瑰,问:“给我的?”
张西尧一撩眼皮,上下打量他:“您谁啊?诶哟,还长这么帅。我等我家属,您是我家属吗?”
张西尧把玫瑰花搂在怀里,皱着眉,演得跟真的似的。
中央戏精学院优秀毕业生,张西尧。
来来回回的同学校友投过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还有几个妹子停下脚步看的。
张西尧还继续问:“我家属姓叶,请问您贵姓啊?”
叶端:“免贵姓叶。”
“那就巧了么不是,您是吗?”
“我可以是。”
操!!!!!!!
张西尧心里满屏都是疯狂滚动的弹幕,不乏一些十八禁的。
二少爷的小火山喷发,岩浆流一地。
他问:“那这花儿,你收吗?”
“收,”白月光回答,“答应过你了。”
对,张西尧想起来自个儿是有特权的。
爽!真他妈爽!
明儿就是国庆假期,自个儿生日也在这段时间,想约叶哥哥出来耍,就问人有空没。
“我得上山几天,拍夜景跟日出,其他时间不确定。”
张西尧就没提自己生日这茬儿。
走到宿舍楼下,他从兜里掏了棒棒糖剥开递过去,然后又掏一支剥开碰了碰叶端的唇瓣,再放进自己嘴里。
这么一来糖的甜度多了N个加,这动作挺暧昧的,张西尧说:“我行使我特权呢。”
郑一在收拾行李,明天早上的票回家,看叶端手里的花简直要晕厥过去。
“你是不是有情况!我就说你不对劲儿!终于要出山祸害人了吗叶哥!”
叶端把书放桌上,大大方方承认:“是。”
郑一啧啧咂嘴,继续收拾行李。
叶端把电脑和最近看的书装进背包,左手搂着花,给郑一打了声招呼出寝室,在校门口跟老爸会面,上车回家。
叶教授的车是辆奔驰S级,没他的车大,叶端把背包放在后座,自己抱着花坐副驾。
这么显眼叶教授不可能看不见,趁儿子扣安全带的时候,和颜悦色地问:“小叶恋爱了?”
大学谈恋爱再正常不过,而且叶端朋友不多,大一到大三没见过叶端有什么感情方面的萌芽,叶教授也挺好奇。
叶端:“暂时没有,好好开车吧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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